谢浩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壮士!老夫已然不行——江山未定,老夫……死不瞑目啊!”
“将军!山河路遥,没有你,将士们何去何从啊!”
陈燕北笑嘻嘻接上,看着谢浩在地上挣扎。
教练一脚踩在谢浩背上:“起来,继续拉伸你的背。你的目标,是把肚子上的肥肉变成肌肉。”
谢浩痛苦无比蠕动着爬起来,陈燕北伸手拉了他一把。
谢浩比陈燕北晚来一个月,也许是自己在夏侯仪面前提过,谢浩似乎得到更多一点的机会。两人见面和以往一样,该笑笑,该闹闹。何卓都在感慨,难得看到两人感情这么好,希望两人以后都能这么好。
在运动器材上翻滚的小胖子甩肉速度非常快,但把肥肉变成肌肉的过程,就很是艰辛了。看着陈燕北初具规模的腹肌,谢浩气得哇哇叫。
今天是年二十六,杀猪割年肉,还要喝点腊八粥,会所开过今天也要歇业到来年初七去了。教练抓着两个学生,下了过年的任务。
“人生如此艰难,只叹肥肉难消啊!”谢浩摸着肚子感慨,换上衣服走出会所门,陈默开着个东风雪铁龙,在门口等他。
三人彼此拜了一声早年,道了一声再见,各回各家。
贝贝跟着陈燕北去过秦焕朗家,被欺负得泪眼汪汪。今年冬天秦焕朗叫陈燕北一起去南海过年。他也不扭捏,收拾好东西拎着贝贝的狗笼子就走。
团年饭,炖鸡烧鸭鲜鱼,满场笑声阵阵,看着烟花盛放在半空,陈燕北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新年快乐。”
不多时,夏侯仪回来短信,外加一句想你。陈燕北摸摸耳朵转身进屋,围观了一眼挤在一起的两只狗,睡觉去。
夏侯怡回完短信,转身继续给袁媛削苹果。
“小贝,妈妈又犯病了,对吧?”袁媛伸手拉住自己已经长大的儿子,苍白的脸上很是无奈。
“妈妈,感觉怎么样?吃口苹果。”夏侯仪温柔地看着生养自己的人,对对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毫不介意。
“我这次晕乎乎的,又是快一年了吧。儿子啊,妈妈真是个老不死。”
“妈,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
“妈妈很开心。”袁媛伸手摸摸自己长大成人的儿子的头:“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小小的你,现在长大了。妈妈只害怕,我的时间过得太快,来不及看一眼你找到伴。”
夏侯仪眯起眼镜,很是享受母亲的爱抚:“您还记得那次吗?我被下药以后,伤害了一个少年。”感觉到自己母亲手一紧,夏侯仪反手摸住对方,“已经没事了,过去了。就是,我挺喜欢那个少年,到现在也是,越看越喜欢。就想和他作伴。”
袁媛叹了一声:“傻儿子,你得好好对那个孩子,无论什么理由,伤害就是伤害,除了用真心去换,什么都是空谈。什么时候能把那孩子带来,让我也看看呀。”
“过完年我试试吧,妈妈,你需要休息一下了。”
“不急,难得我清醒了,我们聊天吧。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老家过年吗?你那时候小小的,我给你穿了件大红色的棉衣,外婆给你点了个美人痣。”袁媛脸上带着一丝怀念,夏侯仪微笑着和她一起回忆。
“记得,有人说我是女孩子,不让我玩炮竹,大过年的,我一个人打他们三个。”
“然后你还装哭,焉坏的狐狸崽子。”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会议过去,大年三十晚上,这边厢陈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