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陆莎莎顿时委屈到不行,呜咽道:“我没有喊人……因为心里难过……我想这么多年守身如玉又怎样?天佑还是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我!我就想报复他,做一回荡妇……”
“啪!”夏婉贞一巴掌甩到了陆莎莎的脸上,恨铁不成钢:“你是在报复他吗?你这是毁了自己!”
“我没想到他们那么变态!”陆莎莎悔之不迭,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把我带到宾馆里,一个接一个,我真得好疼……”
听着陆莎莎的哭诉,夏婉贞的眼睛都直了!悉心培养了多年的宝贝女儿,一心一意想把她打造成上流社会的金蔷薇,如今竟然被一群痞子流氓肆意糟踏凌辱,如同妓女般对付,简直比在她胸口捅一刀还要致命。脚步一个踉跄,她几乎站立不稳,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陆莎莎,痛心地嘶吼:“你真是太不自爱了!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陆莎莎猛地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妈妈,你帮帮我吧!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难道说,我这辈子就完了吗?我不甘心啊!呜呜呜……”
夏婉贞无力地瘫坐到了庭院的白色藤椅里,目光呆滞,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和高贵,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嘴里喃喃地自语着:“我那么疼爱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你姐姐没有的,你都有!公主般的百般宠爱,你仍然不自爱!烂泥扶不上墙头,让妈妈有什么办法!”
“不要跟我提姐姐!”陆莎莎一听到“姐姐”二字,所有的悲伤狼狈顿时消失,水眸涌起狠佞的毒芒。“她算什么东西?能跟我相比吗?别忘了,她只是连父亲都搞不清楚是谁的贱种,而我是陆家的大小姐,真正的金枝玉叶!就算是失身又如何?我的身份仍然比她高贵千万倍!”
夏婉贞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喃喃地道:“你既然自知身份高贵,为何不自爱呢……”
“哈,不就是失身吗?那又如何!”陆莎莎重新振作起来,倨傲地抬高下巴,睥睨着夏婉贞,奚落道:“你婚前还有过私生女呢,不是一样嫁进豪门做了阔太太!”
被陆莎莎揭开旧疮疤,夏婉贞顿时失去了教训她的资格。想到这个秘密还需要瞒着丈夫陆思源,气势和声音顿时就低下去。“嘘,小声点!不要吵醒了你爸爸!”
“放心,我不会告诉爸爸的!”陆莎莎的水眸里满是狡猾的冷意,接道:“不过,你得帮我想个法子,教我怎么翻身!拿出你当年未婚先育,还能迷惑爸爸娶你的本事,让天佑离开夏雪娶我!”
“这……”夏婉贞顿时很为难,可是把柄捏在陆莎莎的手上,又不敢拒绝。“容妈妈好好想一想!其实,就算你不说,妈妈也会帮你打算的,毕竟你是妈妈最疼爱的女儿啊……”
“别说这些好听的了!”陆莎莎完全扭转了被动的恣态,逼视着夏婉贞:“拿出行动来!帮—我—夺—回—吴—天—佑!听到没有!”
*
张纪信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三天,一切都很正常。三天后,便转入了特护病房。
夏雪在家里熬了小米粥,做了张纪信最爱的灌汤包,拿到病房里,亲手喂他吃饭。
“振宇呢?怎么不见他来呢!”张纪信喝了几口粥,就问道。
这种时候,实在不宜让他知道自己和厉振宇分手的事情。夏雪就随口扯了个谎:“他出国谈生意去了,这几天恐怕回不来!”
“哦哦,人家是做大生意的,免不了东奔西走,你得体谅些!”张纪信仍然惦记着:“那个吴天佑没再纠缠你吧!你既然跟了厉振宇,就别再和天佑见面了,这容易引起误会!”
夏雪心里一酸,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用匙子喂张纪信喝粥。
她现在哪里还能跟吴天佑见面啊!就是想跟他通个电话都妄想了。
祸不单行,刚喂张纪信喝完粥,扶着他躺下休息,护士就拿着住院费用单走进来了。
“张纪信,你已经欠了医院两万七千六百块的医疗费,请家属尽快去收银台补缴,以免耽误治疗!”
夏雪闻言心里一跳,张了张嘴巴,有些难堪,却不得不问:“前段时间,我爸爸刚住院的时候,厉先生给缴的押金……都用完了吗?”
“唔,”小护士脆生生地答道:“你爸爸手术的费用都是厉先生承担的!不过术后治疗和保养的费用,他说由病人自己承担!”
也就是说,从夏雪和厉振宇摊牌分手的那天起,厉振宇就已经停止了供应张纪信的医疗费!
夏雪无话可说!她都跟人家分手了,没理由还要求他继续支付张纪信术后的后续治疗费。他能赦免了她的全部债务,这已经仁至义尽!
从张纪信离开手术室转入重症监护室那刻算起,到现在已经三天的时间了,又花了两万七千六百多块。三天重症监护室,平均每天的费用高达近万元,估计转入特护病房之后,费用还能少一些,但仍然十分高昂。
这些钱跟前期的手术费用相比无疑是九牛一毛,可是对于夏雪来说却是天文数字。她一年的工资加奖金全部算上也就四万多块,如何能支撑如此昂贵的后续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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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
诗菲依生日快乐!健康快乐到永久o(n_n)o
亲爱的,这么久以来,你对我的鼓励和帮助那么多那么多,某烟无以言表,一个大大的拥抱,千言万语尽在么么哒(╯3╰)
64我好想你!
阳光熙暖,公园里春花烂漫,夏雪坐在一棵迎春树下的实木排椅里,托着腮,愁眉不展。
联系不上吴天佑,她厚着脸皮去他工作的公司里找他,结果被告知说他早两天之前就请假回老家去了!
吴天佑父母早亡,这突然间跑回遥远的老家去做什么?显然这是个很烂的借口!她给他发的短息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难道说,他是在故意躲着她吗?
假如他对陆莎莎余情未了,为何不明说呢?就这样让她在煎熬中肝肠寸断。
夏雪挫败地叹气,浑身懒洋洋地没有任何力气。
可坐了许久,她手指微动,慢慢拉开了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沉香木口琴。
口琴凑到鼻端,轻轻嗅闻着沉香木不绝于缕的清香,有些如烟似雾般的温馨似乎氤氲在周围,令她暂时忘掉了眼前的烦恼。
嘴唇轻撮,吹奏口琴,是一首轻快的小调《只记今朝笑》:
沧海一声笑
白云飘呀绿水摇,世界多逍遥
今朝多欢笑
多么地快乐,多么地美妙
多么地不得了
唱你的歌呀唱我的调,唱起世界逍遥
是你,是你,今朝多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