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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呆在于府养病,虽然只是因为太累了才昏倒,可是这些日子却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桃红又成了他的侍女,虽然他一点点的记忆力也没有,他从桃红那里也听说了很多事情,不论是从第一天进宫开始还是到第一次被训教,他似乎都很愿意,期间也惹过魏子程不高兴,自己也吃过苦头,虽然自己只是从桃红的口中听到这些事情,可也仿佛身临其境,唯独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魏子程,如果只是说为了自己的弟弟他可以说的过去,如果是因为性事方面,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做爱的人。
想了许久也不明白,可能是当时魏子程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自己,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我看娘娘您喜欢皇上完全是因为您也看出了皇上心里有你,不然怎么可能会喜欢呢。”他抬起头看着桃红脸上的笑容,却不知如何回应。
“可是,我不知道当时他明明讨厌我,为何我还能看的出他喜欢我。”他说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依靠着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原因。“那就说不一定了,反正那个时候娘娘笑的可开心了,就是两位皇子被皇上抱走后才难受起来的,不过现在娘娘也回来了,桃红也不用一个人在外飘荡了,不然我们回宫吧,皇上现在后宫可是一人也没有,娘娘就回寝宫,带着三个孩子,对了,不然再生一个,我看娘娘要是再生一个,皇上指不定很开心。”她刚说完就看到陆鸣脸上露出呆呆的表情。
她不明所以的闭上了嘴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话。
“我……”陆鸣啧了啧嘴巴,双眉紧蹙,“我不知道,思忆现在对魏子程已经有了感情,可是我……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要是能够回去也好,不能够回去也罢,如果真的能够想起来的话,我想,我可能真的不会回去吧。”他说完淡淡笑了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难受,毕竟被抛弃的是自己,还有那一方手帕现在还在自己这里。
没有家,没有婚书也没有入谱,就是连初红的帕子都还给了自己,也就说明了那男人确确实实的不要了自己,现在却又舔着脸想要自己回去,他看不透魏子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贪图自己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真的挺难受的,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看到帕子……就是很难受……”
多少委屈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吞下去的,他能做的就是把思忆一天天养大,害怕孩子会孤单,会因为没有父亲而被同龄的孩子嘲笑。
现在这么多年过来,却想要他回去,他实在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那个男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恨意。
陆鸣心中不安,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奈和沉重的痛苦,“娘娘要是不想回去那便不回宫,我伺候娘娘,娘娘说到哪里桃红就伺候您到哪儿,哪儿都行。”她刚说完陆鸣就笑了笑,似乎自己说多少遍让她寻个好人家,这姑娘就是不肯。“好。”也就这么一个字能够让她安心。
国都病变,瘟疫四起,于光微又开始在外忙碌起来,就是连于夫人也好些日子没有回家,魏子程因为魏子晋的事情开始忙了起来,陆鸣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倒也闲的开心,只是有些时候三个孩子的话让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想下去。
这不,原本和思忆玩的好好的魏承若突然说道:“妹妹,等父皇回来后,你和二哥回宫吧。”
“嗯?”思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她啧了啧嘴巴看了一眼身后的爹爹,想了会儿说道:“爹爹在哪里思忆就在哪里。”
“父后会和我们回宫的,妹妹和大哥还有二哥一起回去,让父后给我们再生个弟弟。”
“嗯?”思忆又想了下,“爹爹生不生思忆不知道。”
“父后会的,父后那么喜欢父皇,父皇可喜欢父后了,父后这些日子不在的时候,父皇老是一个人饮酒,身体都不好了,也没有心情处理朝廷事物,现在父后回来了,父皇可有心情了,往后我们大魏朝一定能够继续繁荣富强。”魏承若说着还不忘把魏承程往前推了推。
“啊?”魏承程尴尬的笑了笑,他确实想继承皇位,可是自己二弟也是有可能会当皇上的,他……就怕手足相残。
思忆看着自己两个哥哥,想了会儿跑到陆鸣的身边,随后坐到自己爹爹怀中说道:“我……我还是想跟着爹爹。”
陆鸣的大手揉了揉自己女儿的头发,“思忆想和两个哥哥在一起吗?”
“想。”她点了点头,“思忆有父亲了,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也有了两个哥哥,思忆很开心,如果爹爹能够每天和思忆在一起的话,思忆会更开心,不过思忆还是会选择爹爹,毕竟爹爹吃了这么多年苦,没有思忆不行。”说到底是女儿,她笑着伸出手抱着陆鸣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这动作倒是让两个孩子羡慕的很。
魏承若眨了眨眼,他也想跑到父后怀里蹭蹭像个小孩子一样,父后会抱着他揉揉他。
陆鸣抬起头看着两个孩子,心中一阵难受,想了些许时间,“等魏子程回来我和他说说吧。”他自己心里也纠结,有些时候能
', ' ')('够明白的也就只有自己,不过商量的事情也只能两个人来。
五天后夜晚,原本躺在床上的陆鸣被屋外的敲门声吵醒,他刚睡下就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打开门看到那风尘仆仆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回来了?”淡淡的说完就把人从屋外迎到了屋中。
“嗯。”魏子程叹了口气,脸色疲惫,心情并不是很好,不过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他坐到一旁椅子上,单手抚着自己的脑袋。
“解决了,明天就要回宫了。”他说完从指间缝里偷偷看着站在烛光下的男人。
陆鸣上前坐到一旁,同时也看着对方,屋中的蜡烛依旧在燃烧,那层层烛火声开始环绕在耳边,许久之后陆鸣堪堪说道:“你有什么决定吗?”“我……看你。”魏子程放下身段问着眼前的男人,陆鸣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我……思忆想和两个哥哥在一起,而我……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如果能有个安稳的家或许不错。”他刚说完魏子程的手指动了动,激动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说到这里他从怀中拿出那一方初红的巾绢帕子,眼前的东西看的魏子程心中一阵不安。
他还能够想起之前自己为了能够让若若离开而故意偷偷把这东西塞进了对方的衣服中,能够让他离开后对他彻底的死心不要再回来,现在想起来,难怪真的是什么都没有留住,难怪若若一直不肯回来,难怪……
“你还记得它。”陆鸣说到这儿双眼不安的看着对方,“是。”魏子程伸出手想要拿回那方巾绢,却被陆鸣的双手按住。
“还给我了,你还有办法拿回去吗?”
“若若……”一瞬间抬头,魏子程的双眼含着泪着急的喊了出口,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男人。
“魏子程,我当时是饱含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我已经忘记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痛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产下的思忆,但是我知道三年多的时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双乳时不时出乳,下体止不住的淫液淌下,手腕和脚腕在冬天的时候泛起疼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你明白吗?”
“我……”被怼的不知如何开口的男人不知如何回应,他眨了眨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要拿回这方帕子,拿你的诚意来换,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魏子程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魏子程看着眼前的男人站起身,那疲惫的眼神中似乎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光彩,四年多未见,他的若若已经变了样,不再是那个会求他抱抱求着他能够见一面的男人,而是那个会用自己的优势来做决断的男人,或许他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冯幽若这男人,就像仇寐说的,他追求了若若三年都不曾有过一次机会,可是八年前,那机会摆在了自己面前四年,被自己彻底的消耗干净了。
站起身,看着那已经躺回床上的人,他悄悄的退出了屋子。
屋外渐渐下起了下雨,双手抱胸,他叹了口气看着嘴前呼出的薄雾,无奈笑了笑。
若若终归是若若,还是舍不得他,还是给他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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