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得想让这个故事愉快一些,那么就从结尾开始。
先推荐你们一首bgmdimitriskarras的“tango”。
我知道,我可能陷入了一种回忆,这是我跳下那个让全世界最彪悍的母老虎都足以吓尿的蹦极台之后的事情。关键是,我的好友段耀平应该系错了安全带,或者这跟安全带是加长款。
请不要把这个当成一种自杀,因为直到跳下来的那一刻我还是期望着“活”,尽管这几个月我经历的事情足以让我觉得“tosleep,perchancetodream”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选自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的超经典独白)。
现在,在我的正下方,有一大堆摄像机和手机摄像头正在对着我,他们大部分是我的哥们儿、死党、损友。尽管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的。(此处省略一百个微笑)对于他们来讲,也许我最大的愿望是跟他们一起大醉一场,然后打架,然后再和好。可惜我的身体出问题了,喝不醉,之后有一次喝多了,身体出现了变异,医生告诉我我不能再喝酒。。。
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么。。。。让我想想,自从被丢到国外后我就多了许多名字,而我的众多的纠结点也在我的名字上。我姓唐,因为在族谱上是“鸿”字辈(怎么说小弟祖上也是贵族来的),全名唐鸿羽,英文名ben。说实话,我并不那么喜欢我的英文名,在高中时同班有个叫做benjamin的超级帅哥。那是个真正的硬汉,摔跤高手,全年最高学分获得者,因为我俩的名字重了,我就被成为anotherben,意思是“多余的本”。有几次我那可爱的数学肥老师把ben都给省略了,我直接成了“another”,也就是“多余的”。在国人的圈子里,“笨”貌似还是个极为拉同情或者好人卡的名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叫我benben吧,或者就像我最喜欢的女孩一样称呼我“笨笨”??,起码这个名字在女孩子嘴里还是比较好接受的。无论她是否带着恶意,妈妈总会教你男孩子要大度和包容。
对,你猜对了,我单身,但是这个也是前几分钟的事情。我与一个女孩子产生了一段起码我自己是那么认为的神一般的对话:
“丹雅。。。”我拿起手机此刻已经站在了那个可爱的跳台上。
“笨笨,那么早啊,才七点。”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我试探性地说。
“不好,我刚离职,没钱借给你。”
“我爱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
紧接着是十分自然的沉默,我们隔着半个星球,但我很肯定这和延迟毫无关系。
“我知道啊,然后呢?”丹雅以一种极为自然的语气做出了回答。
请问我该怎么接呢?
一个快要死的人和一个刚刚起床打着哈气的女人,但是女方尤其地认真。
“嫁给我,我对你好一辈子……”
“我愿意。”
一个毫无修饰的答案,足以让我再次沉默,我从没有想过这个答案在这个女孩子(因为认识得早,她在我眼里总是13岁时的模样。而事实上她已经是两个闺蜜的女儿的亁妈了)的嘴里会那么得肯定并且自然。
她叫甄丹雅,我只在重要的时候称呼她名字。也许是因为被那个挪威戏《名字》折磨过一长段时间,弄得我自己有点神经质。这讲的是一对夫妻因妻子怀孕,没有办法独自生活,只能回到女方的父母家里暂住,但是父母生活饱和,还要养育一个刚刚成年的妹妹,所以变着方地赶这俩人走。然而大女儿的怀孕造成一场对于名字意义的探索。一个个美丽或充满意义的名字却成了坠地的流星。
我对于亲近的人从来不加上姓来称呼,要么加上后缀,例如xx阿姨,而丹雅,我称呼她为“丹”多一些。她是个绝对要强的北方女孩,一个在初中个头就有173cm的尖子生,她总是在笑着那种让人发毛的自信的微笑,千万别跟她讲道理,水瓶座向来最喜欢讲她们的道理。可是我却能看见一个绝对不会发生的场景她困倒在桌椅上,而我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她好累,真的好累。也许就是那一刻我的超能力觉醒了……
这段话我从出发去外国开始每天早晚练习一遍,虽然有一点点出入,不过大致上还是相同的……起码内容完全一致。
“笨笨,你还好吗,说话呀?”
“just……”
“ichliebedich,immer”从她的电话里传出了这句德语。
几乎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傻子都能猜到这句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几天,或者几个小时,或者几分钟?又或许是我应该早几分钟?几小时?或者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然后我就掉了下去了。
你可能认为,此刻的我并不需要这样跳下去,但是没有人会在乎一个懦弱的人的想法,而这个懦弱的人可能会这么告诉你:说好要跳的,下面有人看着呢。??????
如果,再胆大一点,也许跟胆大无关。
如果,再聪明一点,但我的智商没低到如此。
如果,我还能重来一次?
我想活,好好地活,不再懦弱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