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是简单的想将叶倾城当成自己的唯一来守护,来经营。
目送着杨兰离开,杜飞才坐在叶倾城的床边,一只手抓着叶倾城的小手,仔细地打量着这个熟睡中的女人。
“咚咚!”
“杜哥。”
杜飞正陷入沉思时,门便被敲了几下,虎子此刻,正站在门口。
杜飞快步走出病房,将门拉上,才一脸郑重地问:“有消息了吗?”
“那几个家伙嘴很死,我们用尽了办法,他们就是不说。”虎子有些蛋疼地道。
“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虎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杜飞打断。
“是,我知道了。”虎子面色有些难堪,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有必要询问杜飞吗?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现在杜飞脑袋已经够乱了,他再跑过来,不是添乱,又是干什么?“杜哥,我立马去办。”
“恩。”杜飞点了点头,道。“记住,在没问出真相之前,一定不能让他们死了,就算是问出了真相,也不能让他们死了,他们现在,可都是人证呢。”
“我知道了,杜哥。”虎子保证道。
“还有……”
“杜哥?”
“刚刚叫我恩公那个男人,你也是见到了,过几天,我准备把他安排到虎堂。”
“杜哥,我见到你和他过招,的确是一把好手,怕是在整个虎堂,除了你,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我怕……”虎子满脸担心,毕竟,像虎堂这种场所,可是要拿实力说话的,到时候,万一那个胡生不听他的话,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杜飞拍着虎子的肩膀,道。“先把他放入虎堂,观察一段时间,若是他跟咱们是一条心,就用,不是一条心,就让他滚蛋。”
“是,杜哥。”虎子这才放心了下来,道。不过,一联想到胡生那身手,虎子不由地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虎子离开后,杜飞没回病房,而是直接来到地雷的房间。叶倾城现在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危险,而地雷,他离开的时候,情况虽然稳定了下来,但究竟稳不稳定,还有些难说呢。
杜飞推门而入,朝着病床走去。
“地雷,把眼睛睁开吧。”杜飞十分不客气地道。
“教……教官……”地雷有些难堪地睁开了眼睛,道。“我就想装一会儿睡,可是,却被你看出来了。”
“怎么,不想见我?”杜飞有些纳闷地问。
“不是,不是。”地雷赶紧道。“教官,我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可都想见到你,只是……”
地雷说完这里,就哑然了。
毕竟,当年那件事,对于地雷来说,可算是永恒的伤痛。
是他对不起一帮兄弟们。
每次,地雷在深夜里,无数次的都会在相同的一个噩梦中醒来。
“都过去那么久了。”杜飞深吸了一口凉气,道。“你娘的,这么看着老子干嘛?尼玛的这么久老子不联系你,你他娘的居然也不联系老子,你个***……”
“教官……”面对杜飞的一番辱骂,地雷不但没有一丝难堪,反而充满了狂喜。
时隔这么多年,地雷清楚,杜飞已经原谅他了。
这对于地雷来说,可是从来都没想到过的事情啊。
虽然,自从那件事后,地雷就一直乞求着杜飞的原谅。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杜飞摆了摆手,道。“这次的事情,谢谢你,还有,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教官……”地雷面色一变,叫道。
“怎么?”杜飞吼道。
“我……我想留在你身边……”地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教官,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但从内心来讲,我是真的想回到教官身边,我地雷这辈子没什么梦想,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女人,唯一愁的,就是太无聊,我感觉,只有留在教官身边,生命才充满了激情,才充满了意义,教官,让我留下吧……”
“不行。”杜飞想都没想,直接道。
“为什么?”地雷一脸不甘,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杜飞十分霸气地说道。
“教官,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地雷满脸惆怅,道。“三年,这三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每天起床等天黑,躺在床上等天亮,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我他娘的竟然这么无聊地度过了三年,三年呐……”
“别想着用这些来博得我的同情。”杜飞板着一张脸,道。“你这小子,看样子也恢复的不错嘛,恩,你好好养着,我先过去了,还有一个人昏迷着呢。”
杜飞说着,就朝着病房外走去。
地雷一听,急了。
他快速的从起来爬,无奈双腿受伤,刚刚想从床上起来,腿才动了一下,就是一阵穿心的疼痛,地雷忍不住“哎呀”一声,整个人的面色就是一变,满头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落在被单上。
可地雷并没有放弃,作为一个军人,连这点儿疼痛都忍受不了的话,他还算一个什么军人?
地雷一咬牙,便再次准备起来,而在这个时候,一双粗大的手,却按在了地雷的肩上,轻轻一推,地雷的身体,就滚到了病床上。
“教……教官……”
“你他娘的,能安分一点吗?”
“我……”
“你什么你?啊?你以为你年龄大了一些,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杜飞冲着地雷咆哮道。“给老子好好地躺在床上把腿养好了,否则,以后怎么给老子做事情?”
“教官……”地雷一听,内心充满了狂喜。
杜飞这么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接纳他了吗?
地雷简直无比的难以置信,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若不是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再看到杜飞的确活生生地站在他的身前,地雷甚至会认为,这就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