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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不是。”

“那你管我做什么?”南馥想到什么,哦了一声,“这儿不会也是你的专属吧?”

“你有意见?”

“没意见,您请便,我只是上来抽个烟而已。”

南馥说完,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转身往门口走去。

“被我说中痛点,逼装不下去了?”江郁适时嘲讽出声,“好好当个omega不行吗,非要搁这儿装什么?”

南馥停下脚步:“谁跟你说排斥omega信息素的一定也是omega,生理课上过吗?”

“那你解释解释刚才的行为?”

江郁压根不信她的鬼话。

但凡一个身体健全的alpha,面对着发情期的omega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更别说像南馥这样充满排斥。

南馥蹙眉:“小朋友不要瞎打听。”

江郁脸色僵硬一瞬,怒极反笑:“你他妈说谁小呢?”

南馥语气缓慢:“那要不比比?”

江郁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撞进南馥微褐的眼底。

比什么——

当然是比谁唧唧大。

没等江郁说话,南馥忽然抬眼看向江郁,淡淡道:“忘记你还没分化,是我难为人了。”

没分化,所以分辨不出alpha的信息素。

没分化,所以是哪里都很小的小朋友。

江郁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良好的教养告诉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非得让这傻逼尝尝什么叫做社会的险恶!

江郁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长腿一抬,几个跨步向南馥走近,随即手肘弯起,拳头蓄力一握,狠狠朝她那张挺欠的脸砸了过去。

南馥微微抬眼。

她连步子都没挪一下,在对方拳头与自己高挺鼻梁近在咫尺的瞬间,微侧身子躲开了。

一击不成,江郁用另一只手迅速抡起第二拳——

然而就在这时,江郁的五脏六腑突然仿佛被人扯散架了般,疼得他心脏骤跌,几乎窒息,他整个人都失了平衡,脑子昏沉迷乱,控制不住地朝南馥面前栽去。

左拳也跟着落在了南馥肩膀上。

轻轻的,绵软无力。

“……”南馥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她低垂下眼睫,便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猫一下变得蔫了吧唧,在她眼皮子底下收了所有利爪。

停顿片刻,她没推开他,不动声色地顶了下肩膀,转成了方便他借力的角度。

江郁忍着再给她一拳的冲动,喘了口气:“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原本他不堪受辱,想从南馥身上撑起来,然而稍微动一下,浑身上下都跟着疼死,仿佛容嬷嬷捏着暴雨梨花针往他身上扎。

不过这一动,因着乏力他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南馥眼疾手快地按着他手臂将人重新接住。

江郁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了南馥颈窝处。

这个位置靠近腺体……

江郁鼻尖嗅了嗅,他又闻到了对方身上清冽微酸的味道。

“这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吗?”江郁问着,脑袋情不自禁地往南馥后脖颈凑。

少年的呼吸鲜活而滚烫,如轻羽般拂过这处肌肤上的敏感地带,南馥愣了一下,将江郁稍稍往后一拉,嗓子低了些:“问这干嘛?”

“我就觉得,闻着这味儿我好像舒服点了。”江郁望着她浅褐色瞳仁里的些许抗拒,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别动行不行?闻你一下会少块肉吗?”

南馥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对于alpha还是omega来说,腺体都是私密又敏感的位置。

同时也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轻易不会让除了伴侣以外的人碰到。

“不用靠这么近,也能闻到。”考虑到江郁的特殊殊况,南馥也没跟他计较,试着释放了些信息素出来,“这样呢?”

原本味道杂乱的空气里,忽然极具侵略性地盖进来一场清冽的雪。

比刚才清晰,也比刚才盛大。

而侵略性过去后,就是微凉的柠酸混杂着沉蕴乌木的馥郁香,仿佛行走于漫天雪地里,而抬头是阳光的味道。

信息素一点一点从江郁的皮肤渗进去,将那些焦躁不安和针刺般的痛苦都一一抚平。

舒服到他修长匀称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隐在了泛红的肌肤里。

“原来还挺好闻的。”江郁嘟囔一句。

南馥瞧着他从皮肤滚烫的状态逐渐恢复,隐隐约约有了个猜想:“你不会是进入分化期了吧?”

江郁闻言,脑子懵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但这段时间,他的确心神不宁,还总是嗜睡,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开始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虽然只有一个人的。

南馥松开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保险起见,你还是去医院做一个检测吧。”

社会发展至今,六种性别都有分化期,分化期为七天到一个月不等,一般beta的最短,omega的最长。去医院检测之后,医生会根据人的身体素质推测出大约的分化周期,越是临近分化期,分化反应越是强烈。

像江郁这样,才刚能闻到信息素便出现这样痛苦的症状是比较少见的。

“用得着你提醒?”江郁轻嗤一句,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赖在她身上闻,直接后退一步。

南馥耸耸肩,没说什么,转身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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