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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如今已算末法时代,掌教已能算至强者,而上古时期留下诸多机遇,有不少就连仙门掌教也不敢轻易涉足,那些有年岁限制,或是其他限制的秘境多半还是前辈们遗留下来,想要提拔后辈,可那些毫无禁忌的,那便是真的十死无生了。他还没有膨胀到觉得自己比天极掌教更厉害的程度。“小家伙,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急性了些,我既然提出,自然不是让你去送死,你便不能听我说完。”“你说。”伏天临没什么表情,等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旁人去自然十死无生,可你不是还有本座吗?本座昔年自立魔国,也从仙族带走了不少麾下,仙墓便沉睡着一位我麾下大将,你知道那些探索之人为何无故失踪?”万俟仙王轻笑道:“我那位麾下大将,可是仙族中真正的王者一脉,且肉身具在,魂灵不残,真正的巅峰状态,他为仙墓的守墓人,就凭如今所谓的仙门十宗,就算你们掌教去了,只怕也要陨落,小家伙,仙族到如今只是一个传说了,可真正的仙族有多可怕,你只有见到了才能知道,否则你以为如今的修仙界,为何要叫修仙,仙,为道法之极。”“麾下大将?”伏天临将信将疑,在万俟仙王微笑注视下沉吟了片刻,才道:“不管你说得多么天花乱坠,我也不去,你要真对我好,把你那麾下大将喊过来给我撑腰,不然我就认为你在诓我。”“他是守墓人,无法离开。”“那你等我成仙了再去吧。”伏天临毫无情绪波动道:“老妖怪,从你想要夺舍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善茬,先告诉我一个蓬莱秘境,给些甜头,然后撺掇我去东山泽的仙墓,你这么能耐,有本事自己从我识海里蹦跶出来飞过去啊,我偏不去,呸。”哼了一声,伏天临直接把他的话抛之脑后,大步往前。只余识海中万俟仙王在些许静默后叹道:“小家伙,你如此说可真令本座伤心,本座处处为你着想,为你谋划,你却这般看我,着实令我难过,不过……”他停了一瞬,声音突然从温和恬淡变得极为恶意起来。“不愧是本座看中的人,若是如此便陨落,本座可是会伤心的……哈哈哈哈哈哈……”现实世界,伏天临无声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万俟仙王不是个好东西,和这位前辈打交道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薅点好处,而不至于被他诓骗。无视万俟仙王在识海中张狂大笑,伏天临十分平静地回到了君临阁。元洲秘境的洗练池非常不错,洗涤灵气之后他觉得运转秘术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伏天临沉下心修炼了一晚,总算把在秘境中吸纳的灵气消化了大半。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听弟子通禀,说寂灵幽和寂灵鸿又登门了。“寂灵掌教?”寂灵幽登门他可以理解,毕竟这位小师妹最喜欢的江听玄在这儿,次喜欢的他也在这儿,可寂灵鸿来做什么?寂灵宗掌教自上次撕破脸之后,便对天极宗的人没有好脸色,伏天临本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再登门了。想了想,他立刻起身往正殿走去。这种大场面,他得去瞧瞧。走到正殿,正殿门口的应龙石塑已经被修好了,破损的檐角也恢复如初,伏天临在门口看了眼,迈步走进。天极掌教面色冷淡坐于上座,寂灵掌教和寂灵幽则坐于客座,寂灵鸿脸色并无多少暖意,但至少比上次好看多了。伏天临进去的时候,他正冷声道:“我本不想再登门,可怜我这女儿是个痴情性子,非要喜欢你家孽障,在家寻死觅活,我实在无法,如今便腆着脸上门,江兄,我只问你一句话,之前的婚约,到底还作不作数?”江听玄不在这,伏天临进去的时候,两位掌教也只随意看了他一眼,倒是寂灵幽起身行了礼。伏天临微笑回礼,又看寂灵掌教脸色冷漠,语气十分硬,他笑道:“掌教大人,我师兄已有了心仪的人,掌教大人上次不是说再也不登天极宗的门了吗?怎得如今又来?”寂灵掌教目光如刀,顷刻威压下来。“本座说话,轮得到你这小辈开口?”若他不是秘传首席,是天极宗的天骄人物,只怕这位寂灵掌教当即便要给他点真正的教训。伏天临脚下微沉,背脊微弯,硬抗下这股巨大威压,脸上依然带着笑道:“掌教大人说笑了,想来是昨日见着了江师兄威名,可江师兄毕竟是我宗神子,他的婚约,自然要自己应允才是,便是我们掌教大人,也不好直接做主。”说实话,江赫海依然看他极为不顺眼,但这几句话,却是说到了他心头上。他先前是属意寂灵幽,因着她身份贵重,可之后寂灵鸿来闹了一番,还骂他玄儿是竖子、混账东西,他当时便有些不想要这门亲事了,毕竟这亲事本就是寂灵宗高攀,后来寂灵鸿怒而离开,他便也彻底断了这心思。如今又上了门,不过就是看昨日江听玄与黎以情战而不败,觉得他儿子天赋无人出其左右,这便又上门想要修复关系,继续这门婚约。但瞧着他那样,像是还想让他服软伏低做小般。江赫海只觉嗤之以鼻。他儿子何等天骄,寂灵幽这女娃除了身份还有什么能相配?便是那红颜祸水付甜甜,他虽不喜,可单凭天赋也强些,寂灵鸿如今还想来攀附?简直做他的春秋大梦!掌教扫了眼被压得有些弯腰的伏天临,罕见地挥了挥袖摆,解除了他身上的威压,而后冷声道:“怎么寂灵兄还想在我宗门内对我宗弟子逞威?寂灵兄是登道之极的人物,何苦与一个小辈计较?况且他话虽有些失礼,却也是实意,我儿天赋超绝,只怕与你女儿并不相配。”
', ' ')('“江赫海!”寂灵掌教拍案而起,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儿喜欢你家孽障,你当本座想来你这自损颜面?你不要不知好歹。”“寂灵鸿,你再左一句孽障,右一句竖子,你信不信本座今日让你回不了寂灵宗!”天极掌教骤然起身,庞大的压力倾巢而来,虽然没有刻意施与在伏天临身上,但只余波扫过,他便觉得有些呼吸微窒,可见这位掌教修为通天。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伏天临老神在在看着两位掌教对峙,对面的寂灵幽微微咬唇,脸色略有些苍白,在寂灵掌教的庇护下,朝他看了过来。她眼中掠过几丝恳求。伏天临回了她一个温柔怜惜的笑容。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做。
寂灵掌教大约实在气得不轻,也没想到江赫海会如此不留情面的态度,他脸色紧绷,恨声道:“好好好,今日之辱,我铭记于心!”伏天临见状在旁边添油加醋道:“掌教大人莫不是要对江师兄不利,您是长辈,这恐怕不太好吧?”“尔等竖子!”寂灵鸿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杀意凌冽,让伏天临有种周身汗毛竖起的感觉,他微缩了缩肩膀,立刻向天极掌教告状:“掌教,弟子只是实话实话。”江赫海轻哼一声,难得和他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他面色冰寒,盯着寂灵鸿,漠然道:“寂灵兄,不如走上一道,让我看看你寂灵宗的实力。”不等寂灵鸿拒绝,江赫海袖袍一挥,两个人顷刻消失在正殿中,不知是不是去了旁的空间战斗。只余寂灵幽面色苍白,目露恐惧之色,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伏天临带着温和微笑走到她身边,微低下头看她。她见他靠近,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声音柔弱无比:“伏天师兄……”伏天临伸手以指腹抚过她脸颊,为她擦去一滴眼泪,他的眼中并无什么笑意,只是一片疏离。“师妹,可不要过于伤心才好,免得伤了身体。”寂灵幽睁大眼睛,似乎 掌教的计划伏天临脸上的笑一僵, 轻咳了一声,他莫名有种被捉奸的错觉,便很快直起背脊, 往后退了两步, 远离了寂灵幽,才道:“江师兄也来了。”江听玄却没听他这问好, 只扫过他和寂灵幽, 语气冷漠了许多:“你们在干什么?”伏天临不等寂灵幽开口, 解释道:“我在和寂灵师妹开玩笑呢, 师兄是来见寂灵掌教的吗?寂灵掌教方才和掌教起了些争执,如今该是去别处论道去了。”可江听玄依然冷冷看他。伏天临原本不在乎他怎么看待,可自从之前和这位江师兄关系亲近了些, 又骗他说自己和付甜甜感情笃深, 只是为现境所困,现在他在江听玄面前和其他女人亲近,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也不知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作茧自缚?稍稍发散了一下思维,伏天临见他不语, 又道:“寂灵掌教这次来, 还是来谈论师妹与师兄的婚约。”大约是这话稍稍吸引了些江听玄的注意, 他总算没有盯着伏天临了,转而看了眼寂灵幽。寂灵师妹脸上还有些残存的惊慌和恐惧,看起来吓得不轻。江听玄并未因为她这副模样便心生怜意, 只漠然道:“我的婚事与任何人都无关, 不劳寂灵掌教cao心。”寂灵幽眼中泪意更深了, 她咬着唇角, 定定看着江听玄, 黯然道:“师兄,我一直心悦师兄,难道师兄便看不见吗?”“看不见。”江听玄冷淡地回了她三个字,把寂灵幽堵得说不出话来,而后才对伏天临道:“你同我过来。”大概是不想当着寂灵幽的面说话。伏天临其实不太想同他私下说话,因为他有些心虚,不过见师兄脸色沉着,到底是挨不过去,便只好露出温和笑容,道:“师兄请。”于是他们两人并肩走出正殿,只把面带泪痕的寂灵幽单独留在了这里。走到僻静处,江听玄停下脚步,眉头微皱。“你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伏天临,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让我照拂甜甜,如今又在这里同寂灵幽牵扯不清,难道要告诉我你爱上了两个女子?”伏天临难得有些尴尬,他讪讪一笑,言语恳切:“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我与她什么都没有,是那寂灵宗掌教骂了两句,有些难听,他不是同掌教论道去了吗?我便警告寂灵幽两句,让她不要痴心妄想,我这都是为了师兄好啊,师兄若不信,等待会儿掌教回来了可以问问掌教,我和她真没有什么。”许是见他提到掌教,江听玄到底信了几分,略微静默后,他又问:“警告需要靠那么近吗?”他瞧着不像警告,倒像调情似的。“我真的冤枉。”伏天临哭丧着脸,轻声嚷嚷了一句,才道:“师兄,仙门大典快开始了,我忙着提升修为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同寂灵幽谈情说爱,你瞧着我也不像这种人啊。”这话倒是有几分信度。江听玄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大约见他实在委屈,终于不再质问这件事,他转而道:“你修为高深,也该多想着些甜甜,我已同宗门那位幻天门的供奉说好,准许甜甜去他座下修习一些时日,我说她未必答应,你同她说吧。”上次其实他已经同付甜甜说过一次,但那一次,付甜甜以不想欠他太多为由拒绝了,所以这次江听玄找到伏天临,让他去说,想来便不会被拒,毕竟他们关系更亲近些。伏天临倒是有些诧异,他道:“是那位秋供奉?他竟然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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