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尧轻笑一声:秦不闻,孤失踪了两个多月,都不见你这般着急。
秦不闻摆摆手:一码归一码,你皮糙肉厚,命大死不了。
耶律尧气笑了。
远处,有山鹰尖叫两声。
耶律尧眯了眯眼睛,看向皇宫的方向:孤要走了,你们留在客栈不要暴露,等孤消息。
好。
说完,耶律尧翻身上马,朝着漠北皇宫的方向,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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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是后知后觉有些冷的。
从溶洞里出来,衣服还是半干的,又风尘仆仆地赶路回到普斯艾度,秦不闻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好像有些低了。
翻窗而进,秦不闻原本以为季君皎已经睡下了,可谁知,她刚一入窗,肩膀上便被披了件厚厚的狐裘。
令人安心的气息迎面扑来,将秦不闻整个人裹挟其中,她莫名感到自在舒服。
转过身去,月色下,男人身姿翩然清越,他五官精致立体,轮廓分明。
只是这张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凝。
季君皎,好冷啊。
秦不闻决定先发制人,她伸手抱住眼前男人精瘦的腰身,还煞有介事地打着寒战,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木质的檀香夹杂着青竹的气息,清冽地钻进秦不闻的鼻子,秦不闻不遗余力地汲取着眼前男人身上的温度。
她听到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叹息。
许久,那宽厚温热的手终于落在了她的发顶与腰间,将她抱得更紧。
秦不闻,不许撒娇。
他这样说,语气中却满是纵容与偏袒。
秦不闻勾唇笑笑,仍窝在季君皎的怀里不肯出来。
找到他了?
虽是问句,季君皎的语气却带着几分肯定。
秦不闻点了点头:找到了,他现在已经在去皇宫的路上了。
怀抱的男人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也任由秦不闻抱着他。
没听到声响,秦不闻有些心虚地在季君皎的怀里抬眸,偷看了一眼头顶的男人。
可没想到,正被垂眸看他的季君皎抓了个正着,两人四目相对,秦不闻有些没底气地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追杀受冻的是秦不闻她自己,但面对季君皎时,她总觉得心虚。
这种心虚也很快得到了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