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妖娆皇妃_np文作者:青末
女扮男装-妖娆皇妃第28部分阅读
了,是不是?”背后有人喝我一句,“我说呢,这好端端的马车,怎么就突然往我们这边冲过来,要不是你们存心的,却又是为何?”
一人话落,周围几人纷纷点头附和。
我于心中大呼倒霉,怎么刚逃出一场劫难,却又是陷入另一场是非之中?
爵那金子于我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身外之物,可偏是因了这无关紧要的东西,那帮人断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我无心贪恋那醉人的金子,然而那帮人此时却笃定我为金子而来!
方才刀疤脸声东击西引开守门的那两人,随后去移棺木的时候正巧叫外头的那帮人撞见,如此一来,那帮人便是认定了刀疤脸为钱财而来,而我,今早又同刀疤脸在一处,自然而然便叫他们误以为是一伙的了,何况,他们为了转运金子是乔装改扮成送葬队伍的,然而我为自那刀疤脸手中逃脱,硬是赶了马车去撞那一身晦气,但凡正常些的人都是会起疑的。
滕我本想使些心计将自己从困境之中救离,却不想,出了虎山,却掉进了狼窝……
只是,在那刀疤脸的手中或许我必死无疑,然而在这些人的手中,或许,还能留下命来。
“不知,那个他如今身在何处?”我怯怯地,小心谨慎地审查着刚刚啐了口唾沫之人的脸色,见他神色并无多大起伏,这才续接上下半句,“是否跑了?抑或是……叫你们逮住了?”
那人没有回答我,只是片刻之后替我让开一条道,之后又以眼神领了我瞧向屋外。
但见屋外粗壮的榕树下,两个身着丧服的人影缓缓走过,而他们手上各抓了一只脚,随后拖了那脚的主人离开院子,于院中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因了打斗,院中散落了一地的榕树叶,而伴着榕树叶的还有一滩子来不及干透的血渍。
那杀手,便是如此死了?
皇太后挑选的杀手,必是万中挑一,不过只是对付我这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似乎也无需万众挑一那么费心劳神,加上如今……
我扫一眼屋中站着的人,竟有二十余人之多,心下突然明了几分,难怪那杀手便是那么死了,二十多人杀一人,且那些人也个个都是练家子,即便那杀手武功再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看见了吗,你的兄弟已是死了。”攫住我手腕的人冲我挑了挑眉,随后又冷了眸子扫向我,“如今,该是你了。”
那人话落已是放开了我的手,之后接过身畔那人递来的长剑,将剑锋慢慢抵上我的脖颈。
“为什么!”趁着那把剑还没要了我的**命之前大叫出声。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不过是想要留住自己的**命罢了,这也有错?
眼瞧着身前之人将浓眉越蹙越紧,瞥了眼院中的那滩血,我急忙撇清自己同刀疤脸的关系,“我根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那人冷哼,随后冲我递来一块自刀疤脸身上搜出来的腰牌道,“从同一个宫中出来的,有着同样的腰牌,这还叫做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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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着那人的眸光瞧向如今挂在自己腰间的那块腰牌,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是百口莫辩,只见那人冲了我举起剑来,方要落下,便听得门口处一人喝道,“住手!”
屋中的人俱是一惊,随后纷纷循声瞧去,而听着声音,似乎是今早反对开棺的人。
“你们怎么就将人杀了?”那人一身藏青飘至眼前,神情凝重,“国难当头,你们却还屠杀自己的国人?”
身前之人不屑地斜了斜眸子,“杀都杀了,还能起死回生了?”
“大当家飞鸽传书过来说,一切俱是准备妥当,只要我们将这金子运过去。”藏青之人扫了眼我,随后便是夺过那人手中的剑。
听着那藏青之人提及“大当家”的字眼,我的心顿时拔凉。
敢情如今我掉入的还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窝!
那棺木里的金子究竟如何得来,为何转运途中这般小心谨慎?莫不是在这动荡不安之时,这些无良的土匪在趁乱盗取人府上的钱财吧!
那人听他将话说完,立时惊疑地“啊”了声,“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那鸽子还能自山寨安然无恙地飞到这儿,这鸽子倒是叫我甚是佩服,不过老商,你确定那只鸽子是我们山寨的那只?”
那被唤作老商的藏青男人沉声叹了口气,“二当家——”
“好罢,我知道了。”二当家轻咳一声,瞥一眼我,随即指了我同那老商道,“你说的,多一人冲锋陷阵亦是好的,虽说不明白这手无寸铁的小白脸太监如何冲锋杀敌,可你说了多一人便多一份力……”
“冲锋陷阵?”我咬着那二当家说出的字眼,心中莫名地激动起来。
他口中的冲锋陷阵,指的是为他们山寨奋勇杀敌,抑或是……
“如今两国交战,咱们作为晏国的子民自是要出力的,老商是军师,大当家信服他,我这二当家自然也信他,既然老商说了不能随意乱杀人,那好,我便将你的命暂时留下,让你同我们山寨的弟兄一道浴血杀敌去!到时你若跑了,我第一个先宰了你!”
浴血杀敌?
我听得有些糊涂了,只从那些人口中挑了重点记。
那二当家方才所言,归结一处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可以上战场了?是不是说,我可以离着阿承更近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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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二十章独倚阑干挽情丝(二十四)第三更
及时更新祁、晏两国于御阳关外血战数月,终于四日前,以莫筠领兵的晏国大军将祁国大军逼退御阳关外近三十里。
三日前,前方再传捷报,莫筠大败祈军五千人,缴获兵器无数,祈军将领薛承于御阳关一役中负伤而逃,一时晏军士气如虹,趁胜追击!
听闻前方战况,听罢阿承负伤退离的消息时,我心绪不宁,孰料,一日前,前方再传来消息,然而那消息却是峰回路转,只是于我而言是如此,对于晏国的百姓而言,却绝对是动摇人心的消息!
前方战况有说,莫筠领兵趁胜追击,原先是想要生擒阿承的,孰料在琅琊山畔一役,却是毁了莫筠最先的打算。
爵琅琊山一役始于昨日凌晨丑时三刻,止于是日卯时过半。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祈军诡异地反败为胜,大败二万晏军,生擒晏军将领无数,包括莫筠!
“他大爷的,那个薛……薛……薛什么来着,他大爷的,竟然敢在琅琊山埋伏偷袭!”二当家一听手下完完整整地禀报完后,登时便抄起一个土质糙碗砸在地上,“他大爷的,竟不懂光明正大的规矩!”
滕“用兵贵在出奇制胜,战场之中没有规矩,只有输赢。”老商摸了把那缕胡子,望着屋外的天空若有所思。
二当家听罢,当即冲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当初是谁说,说什么‘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咱们活在世上,便要光明磊落,搞偷袭?老子看不起他!”
“老商说的是,用兵贵在懂得出奇招,敢在关键时刻出险招,莫筠……莫大将军之所以会输,也只怪他过分轻敌,在祁国,并非只有萧裔瑄一人是战无不胜的。”我走至老商身边,随他一同望着远方的天际。
如今金乌方要落地,远方的天际渡上了一层熠熠金光,而那片金光所笼的位置便是不远处的琅琊山,目前,阿承全军所驻扎的地方。
初闻祈军大败,又得知阿承负伤而逃时,我忧心不已,只期望输了便输了,只要能保住**命,留得青山在,自然有卷土重来的希望,倘若丢了**命,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本是这般想着的,却在不久后又听闻阿承领兵反败为胜的消息。
既然是他领兵出战的,便是说明他的伤势不成问题了。
“你个死太监懂什么!”见我附和老商,二当家立时喝我一句,倘若不是叫老商伸手一挡,怕是他那一挥手已是扫到了我的脑门,只是虽未打到我,二当家却还是冲着我吼道,“装的跟个神似的模样,好像很懂那个叫薛……薛……”
我终是听不下去,出口提醒一句,“薛承。”
“对,别装的似乎很懂那个叫什么薛承的,老子连萧裔瑄都不放在眼里,那个叫做薛承的又算得上是个什么东西?改日等大哥一声令下,老子立马领了山寨的兄弟杀过去,论山形地势,他一个祁国人,能比老子更清楚?”
“只怕是。”听不下去那二当家如此看轻阿承,顿时为他打抱不平起来,只是话一出口,待二当家同老商一同看向我时,这才觉得话有不妥,只是在后宫之中历练了这么久,我自然懂得如何做到脸不袖心不跳,不露声色地解释道,“倘若那个薛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又如何利用得了琅琊山的山形位置?莫大将军领兵出战那么久,那琅琊山按理说,分明属于晏国,怎么,平日里他都没有亲自前去查看过地形吗?即便平日里没有,祈军撤逃时,他为何没有派人前去调查?祈军撤逃时,为何他要趁胜追击而不是留心勘查?对于一个交战近五个月的劲敌还如此放松警惕,这场仗,他输得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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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当家怒瞪着我,本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我,只是因了词穷,只见他双唇动了动,愣是没有憋出半句话来,反倒是屋外头,有人远远地拍手而来,我循声瞧去,见是大当家,便立刻向他躬了躬身子,礼才行至一半,便已叫他先行托住。
扫一眼我,瞥了眼二当家,随后伸手拍了拍老商的肩,笑道,“这次进玉京城,你们不光带出了需要的东西,似乎,还另外捎来了件宝贝。”
我站在一旁,见大当家的眸光自我身上一扫,登时冲他欠了欠身子。
宝贝只怕还称不上,方才那些话,只不过是因了我对阿承的了解所总结出来的。
阿承说过的,在漫长的逃生生涯之中,他养成了习惯,但凡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他便会找机会将四周的地理形势通通勘查一遍,我心中想着,那琅琊山,便是阿承这习惯的结果。
什么叫晏军将祈军逼退近三十里,什么叫做晏军大败祈军,什么叫做祈军落荒而逃,这一切不过是阿承的计策,他要的,便是如今这反扑大胜的局面!
“说的头头是道,人也机灵,好,此次行动,我终能放心让你随同前往了。”大当家走至我身畔,抬起手,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我身子不敌他力大,那么一下,早将我拍得不稳,我踉跄地退了两步,却惹得大当家同老商朗声大笑起来。
我听得糊涂,虽说他们在我面前一直提及过计划、行动之类的字眼,然而究竟是什么行动,我却一无所知,直至大当家笑罢,眸光扫出屋外,负手迎风而立道,“他薛承不是懂得偷袭吗?那好,我便使一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心下陡然一凉。
他们,要对阿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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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二十一章独倚阑干挽情丝(二十五)第一更
及时更新三日后,我终是明白那群土匪要做什么。
那些叫他们自官僚财主家中盗来的金子,最后通通换成粮草运往晏军军营,而大当家他们口中一直提及的计划,便是选出五人偷入祈军大营,而后烧其粮草,断其后路!
祈军原本就是离乡背井的,倘若烧没了粮草,必定军心大乱,毕竟,没有人愿意活活饿死。
大当家挑选的五人,原先分别为他自己、老商、我,还有两个便是山寨中的弟兄,只是二当家见没有自己,立时嚷嚷着闹起来,说是连我这么一个外人都能去,却偏巧留下了他,分明是看不起他,要他日后如何在手下兄弟面前立足!
爵大当家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是最后通通被二当家当成了屁话,拗不过那往死理钻的人,大当家也只能允了二当家前去,留了自己于山寨中等待下一步行动。
又是三日,我跟着二当家他们徒步走了这一辈子所能走的路,翻过山,在临近祈军之前,换上了自路边腐尸身上扒下来的祈军兵服。
那衣裳带着浓烈的血腥腐烂味儿,二当家他们在那里扒腐尸戎装时,我便觉得胃中阵阵反胃,现如今再穿上那腐尸的东西,顿时觉得胃中一股倒腾,将刚吃下去的水同干粮一道全部吐了出来。
滕老商见了便过来拍了拍我的背替我顺气,二当家则是将眉毛一横,冷哼嗤笑一声,“果真是不是纯爷们儿,连这么些东西便觉得恶心。”
二当家话落,领了另外两个弟兄转身便走,老商睨了他一眼,随即又同我道,“二当家便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他人不坏,你切莫在意。”
又是呕出一口胃中东西,连着咳了数声后,伸手拭去嘴角的污秽,而后大喘了两口气,回眸冲着老商笑笑,“我没事。”
这等**难逢的机会,有了这次,我都不知道下次在什么时候,倘若这次不能见到阿承,下次莫说机会,在这乱世之中,我能否保住**命见到他也是难说。
咬了咬牙,忍下一身难闻的气味,我拉了老商跟上二当家的步子。
废人般的日子我都是忍下来了,难道,真的还会计较这一点点的血腥脓腐气味?
老商见我不说什么,只轻叹了口气,随后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当我随同二当家他们一道儿站在祈军大营之前时,瞧着夜风之中旌旗猎猎,那颗心便又是扑通通地跳个不停。
我的阿承,现如今便在这军营中,我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若,只等我眨眨眸子,他便会出现在我面前一般。
我瞧着祈军大营,心中想着阿承,不自觉地出了神,直到二当家将我的身子狠狠一晃,这才蓦然回神,瞥见他警告的眸光,吸了吸气,跟上他。
跟在二当家的身后一直绕到营外不起眼的地方,随后便见老商在另两名小喽啰的帮助下越过祈军设在外边的木卡,那二当家本是要独身翻过去的,只是瞥眼瞧见我迷茫地盯着高出自己二人高的木卡看时,沉呕了口气,道了声“麻烦”,随后便是提了我的肩膀轻身一跃。
为了不让人当成细作给误杀了,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以此让自己不至于在不合时宜之际大唤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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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尽心机,现如今已是离了阿承这么近,倘若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到时,我自己先一掌劈死我自己算了。
摸进祈军大营后,老商便自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地图,仔细研究后,同我们四人招了招手,指向左侧一条小道,说是自那条小路走便可最快到达储藏粮草的地方。
我们四人连连点头,随后便是跟上他的步子。
走了小会儿,二当家突然停下步子,说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我们四人一顿,随了他站在原地,便是那时,我们贴着站立的营帐nei传出一声熟悉的闷哼声,只一声,却牵绊得我再不想离开一步。
“里边是谁?”二当家用贴身携带的匕首于那营帐上轻划下一刀,随即自那划割开的小缝望向里边,“是薛承吗?”
话落,二当家将身子让开,老商凑上前去,细细瞧了眼,随即点头。
是阿承!
他当真受伤了?那有关于他受伤的传言是真的吗?伤及了哪儿,可是要紧?军中有大夫吗?他可是有按时换药服药?
心中一急,忙去扳老商的身子。
让我看一眼,只一眼便好,让我看看他现在伤势如何,究竟要不要紧便好。
我这边正是担心着阿承的伤势,身畔的二当家突然没头没脑地往着亮处走,老商一见忙将他拽了回来,而我方才趁了两人退开,有机会自那小缝中瞧一眼阿承时,下一瞬,也叫老商一同往后拉去。
最后一眼,我瞧见阿承坐在椅上,中衣退至腰间,露出愈发结实的古铜色胸膛,还有,便是那布在右侧锁骨下令人心惊的新鲜刀伤!
伤口很深,换下的棉布上满满的都是血,他身畔没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一人费力地伸手够着桌前的一瓶金疮药。
他不是将军吗?怎么换个药,连伺候的人都没有?眼看着他身子一动,伤口处又是淌下血来,我便恨不得自己闯进去替他上药!只是因了老商的牵拉,不等我有所动作,早已叫人架着离开了阿承的大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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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二十二章独倚阑干挽情丝(二十六)第二更
及时更新我叫老商拉到一边,那时二当家正梗着脖子往外走,老商用力一拽,将他又是拽了回来,低喝一声,“你去做什么?”
“薛承身边无人,我这便进去杀了他,给咱晏国死去的兵士报仇!”二当家话落便要往阿承的大帐走去,我不及多想,伸手便去拉他,而与我一同出手的还有老商。
只见两人同时瞥了我一眼,随即二当家用力挣开我的手,老商则是愈发用力地拽住他,“倘若知道你会胡来,大当家便不该同意让你前来!若你想毁了这次一举除去祈军的机会,那你便过去,杀了薛承,而后再让别人发现你,杀了你。”
二当家叫老商说得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是将眸光扫到我的脸上,问一句,“你又拉老子做什么?为什么老子觉得,好像来了这祈军大营,你整个人便是古怪得很?”
爵我眼角轻轻一颤,迫着自己平复下心情,而后淡然启口,“我的想法同老商叔一样,倘若你如今出去便只会打草惊蛇,倘若你一人死了倒也罢,切莫连累了咱们,咱们今日身负重任,绝不会让自己的**命在没有任何作为之下便匆匆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