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在眼里,却谁也不去戳破这窗户纸,视若无睹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些世家公子一脸馋相地争吵了起来。若不是好这虞家的酒,听到这宴会上有白元韶,他们在门口就该扭头走了。这毒舌的家伙就是南边的梁国和刍国的世家都有所耳闻。
虞沏自然很不甘心,但是他还是懂得在这院子还是要看堂弟的脸色。谁叫虞泽是家主一系的,他的父亲虽是嫡次子,却在伯父掌家之后已经沦为了旁支。
女孩一听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立即不甘心地大声吵吵起来。“堂哥,你可不能帮着外人。她都欺负我们虞家的人了,你怎么能放过她!”
虞泽恨不得把这张嘴给堵上,这两兄妹出生的时候都把脑子落在里面了吗?说话也不动动脑子。也不看看这姑娘是谁带来的,那可是谢璇、谢幼安带来的姑娘。这家伙向来护短,就是他养的猫都不允许人家碰一下,何况是姑娘!
果不其然,虞泽转脸就看到谢璇一张脸比墨汁还黑。这家伙要发飙了。绝不能让他先说话,否则以他今天喝的酒来衡量,这蘅芜苑得被毁个精光。他目前还没有重盖个院子的预算。“幼安啊,我这堂妹一般不怎么出门……”
任他说得天花乱坠,谢璇眼睛都不瞟他一下。虞泽越说越心凉,把心一横,说。“我那珍藏的梨花白,送你了。”
“几坛?”谢璇走到叶黛暮前面,转过头来,十分直白地问。
“几坛?我总共才十坛,你想要几坛!”虞泽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十坛。”谢璇一点没客气,十分爽快地全要了。
“想你的美事吧。最多,三坛。”虞泽咬牙切齿地说,这笔账他一定要会算回来的。这个酒鬼,竟然狮子大开口。
“九坛!”谢璇开始撸袖子了。在场见识过谢璇耍酒疯的人立刻默契地向后退上一大步。这家伙上次在浮曲阁喝得大醉,三下就把整个大厅都给毁了,在场的人谁也没落下,各个都是鼻青脸肿地爬出去的。这聚会里不少还是那时候的受害者呢。
“五坛。不能再多了,不然这院子里你爱砸什么砸什么!”虞泽也是真的狠下心来了,这贵妃里的梨花白三十年一酿,绝非仅仅因为是贡品才如此珍贵。一坛梨花白在黑市上起码要五千金,就这样也难有货售。
这十坛还是年初敦诚帝继位时赏的。现在新上任的女皇可还没有赏赐过,就是黑市也难找了。没想到,被这酒鬼猜的如此准。
“成交。”接着,谢璇继续说了下去。“那维桢的赔礼呢?”
“什么!”虞泽心想五坛梨花白都舍出去了,还有什么东西不能给的,不然就亏大了,牙一咬,说。“那好,史姑娘你要什么赔礼才好?”
“这——这就不必了吧。”叶黛暮倒是想说。请把你的人给我啊。我啥都不缺,就缺人手啊。只要你愿意,就是倒赔你东西也行的。然而这么赤裸裸地收买,并派不上用场,不在关键时刻拖后腿就好了。
“史姑娘真是宽宏大量。这样吧。我新得了一套披霞莲蓬簪,虽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出自箬雅大家之手,还是值点钱物的。还望你收下。”虞泽说的很是轻巧,但是这箬雅大家可是个做簪子的大师。
一听到箬雅大家的名头,那被堂哥狠狠地瞪着也制止不了那女孩。女孩立即跳起来。“什么,堂哥,你居然有箬雅大家的簪子。怎么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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