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起初并不待见我。我虽然傻,但是还有眼睛哒。”叶黛暮卖了个萌。
筝茗又想起了那个开端,有些怜惜地望着陛下。那时的陛下初入陌生之地,身边的人还尽是敌人,她该是多么地绝望,多么地无助啊。她怎还笑得出来呢?
“但是同样是这双看过你们冷眼的眸子,也看到了,你们为我辛苦劳作,为我阻挡风雨,为我博取那一线生机。那日桥山祭坛上,火药爆炸之时,我看到了你们,宁死也想要从死神手中将我救出的那份决心。”
叶黛暮笑着将她散乱的发别回耳后。“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无论你们以前是谁,以往做过什么,我都接受。从你们愿为我豁出生命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不是奸细,不是敌人。你们是我的人。”
“陛下。妾何德何能……”筝茗激动得克制不住自己全身颤抖。
“我说过,在我面前,不许称‘妾’。”叶黛暮抱住她,紧紧地。“对我来说,你只是筝茗。”
温暖终于将这个卑微到骨子里的姑娘唤醒了,她抱着叶黛暮,哭了很久。她期待的,她奢望的,竟还有一天可以实现。这一天,她等得太久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爱陛下呢?
☆、第贰佰陆拾章两米八的女人
“陛下,妾背后之人乃是……”筝茗刚要将自己幕后主使者说出来,便被叶黛暮阻止了。
“先缓缓。再加一个催命符,我真是要够呛啊。”叶黛暮笑着阻止她。这可不是说假的,这个埋钉子的人若是真的露出了獠牙,她的麻烦可就大了。
“陛下,您这是自欺欺人。就算您不知道那个人一样会在暗中观察您的。”筝茗一旦暴露了本性,自然是毫无忌惮,无奈地劝诫道。
“你说的倒是对。”叶黛暮垂头丧气地说。她真的不想知道啊。知道就意味着她又要花大量不必要的功夫去研究对方的身份、来历、想法和动机。还要加紧防范他,想想就麻烦死了。
叶黛暮靠在筝茗肩膀上,捂住眼睛,鼓足了勇气才说。“好,你说吧。”
“陛下。”筝茗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轻轻地搂住她,才说道。“我乃是刘延兮的棋子。”
叶黛暮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然而筝茗一说出来,她便懵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这个人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啊。这是哪个犄角疙瘩的大人物啊。
筝茗看出了她的窘境,不由地笑了起来。“陛下不识此人,也是常理。刘延兮乃是雍州人士,字曾正,号清风散人。”
“清风散人?”这个字号叫叶黛暮又了一点熟悉感。她突然想起来。“你是说那个在平炀帝时代做过知府整治过饥荒的那位能人?传闻他听过春秋道人的教导,是个了不得的治世奇才。”
“您这么问,妾、我不知。我只知道他如今在刑部尚书斐济府上做了一位幕僚。”筝茗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吐露给叶黛暮。
“这么说刘延兮是斐济的人。”叶黛暮觉得这推断简单地也太可疑了一些。虽说斐济确实心怀不轨之心,这一点是被谢璇确认过的了。世局混乱,不能简单地去想啊。这些大人们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
“我觉得不是。虽说他现在斐家,但是我总觉得他不像是会甘愿居于斐济这样的人之下。”筝茗却不这么认为。“只是我没有什么肯定的证据。因为刘延兮从未给我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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