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要是收不上来税,人家把家里的东西能卖的都抢了,要是家里还有好看的闺女,说不定还会把闺女抢了卖了……唉,反正啥惨事都有,这年头托生成人,可不就是来受苦的。”
姜芃姬沉默了一下。
她记得,赵寡妇的男人是被收税的官吏暴力推搡,不小心摔地上,脑子磕了石头磕死的。
每每说到这件事情,赵寡妇的脸色便会惨白惨白的,眼神流露出绝望又痛苦的神色。
如今的时局不好,落草为寇的百姓很多。
官府懒得管束这些土匪,剿匪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上面拨下来的钱都被一层一层克扣光了。于是,土匪更加肆无忌惮,烧杀抢掠或者彼此火拼吞并,姜芃姬刚占领寨子没多久,便有“同行”打上门。他们听说这个匪寨刚换头子,以为寨子元气大伤,可以捡波便宜。
只是,结局往往出人预料。
他们不仅没有成功抢了人家寨子,反而被姜芃姬带着一众小弟抄了老巢。
她面无表情地清点各类“收入”。
“难怪那么多人当土匪,抢东西来钱的确比较快。”
底下跪了一地的土匪战战兢兢,有的人还忍不住尿了裤裆,前后失禁。
不怪他们表现太怂,实在是因为姜芃姬杀人太狠。
一路从寨子门口打了进来,脚底下躺满了尸体,起身血腥气势瞧着像是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土匪比普通人有胆量,但说白了还是凡胎肉体,哪里经得起她的气场压迫?
对于旁人来说,气势这玩意儿是日积月累养成的,对于她来说,精神领域压迫,强硬在人脑海中打入奴隶的印记,让他们面对她,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有了这次“财政收入”,姜芃姬越发喜欢没事儿找事儿。
一面给寨子增加“额外收入”,一面扩充地盘和人手。
渐渐的,姜芃姬成了河间郡远近驰名的大土匪,有些土匪寨子不用她上门去打,人家主动过来依附。短短半年时间,寨子从一开始的几十人口变成了四五千,直接惊动了河间郡守!
河间郡守战战兢兢,生怕姜芃姬是要搞事情,但姜芃姬却没有那么无聊,反而约束手底下的小弟,并且立下好几条严苛的规矩,一旦有谁违反,直接砍了喂老虎。
不过,土匪要是没了灰色收入,他们四五千人靠什么过活啊?
自然是有的,姜芃姬一边令人开垦荒田,自力更生,一边挑选根骨比较好的土匪专门训练他们的武艺,让他们护送南来北往的商贾队伍,收取一定的“护送费”。
如今乱世将起,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了,商队经常会被土匪打劫。
轻则失财,重则丢命,遭遇一回,血本全亏。
很多商贾还是头一回听说,土匪不抢劫杀人,反而干起镖师的行当!
话说,他们真的不会监守自盗?
因为没有“同行竞争”,他们接生意比较简单。
直接守在大路上,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强行“碰瓷”,接护镖生意。
所以,商贾们是愿意付出一点儿小钱雇佣他们护镖呢,还是等着被他们打劫一空呢?
很多商贾被气得没脾气,然而形势比人强,只能捏着鼻子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