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连老天爷看不过丰真如此得意,这家伙成婚刚歇了三天婚假就被紧急召回了。
丰真心玩野了,他和万秀儿正热乎呢,巴不得天天凑一块儿,哪想理会冰冷冷的政务?
“歇息够久了——”姜芃姬无情地说道,“你也该收心办正事了。”
丰真狡辩道,“主公,这与先前说的不一样,这才三日啊。”
李赟和上官婉成婚的时候,他们的婚假有多久?
这事儿要一碗水端平啊,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姜芃姬理所当然地道,“先前不是给你很长的假期去办理婚事了么?”
丰真语噎,合着筹备婚礼的时间也算在婚假之中?
仿佛看出丰真的心理活动,姜芃姬只差翻白眼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丰真请假筹备婚礼的时间可是年前最忙的时候,姜芃姬准许他请假,还把繁重的政务分摊给别人,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她要是让丰真再休半月或者一月的婚假,其他人怨气难平啊。
开年之后便是春耕练兵,上下都忙碌成一团,没道理丰真能蹲在家中和娇妻你侬我侬。
丰真的诉求被姜芃姬打了回来,他只能认命去点卯上班,整个人颓废得像是一条咸鱼。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整他,丰真发现自己重新上班之后接手的事情都有些麻烦,难度在平均水准以上。他忙了两日,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黑眼圈重新冒了出来,瞧着更加像“肾虚”了。
“这群牲畜——”
丰真面上笑嘻嘻,内心却是mmp。
遇见这么一群没节操的同事,他是上辈子烧香烧少了?
春耕紧锣密鼓地进行,姜芃姬主持春耕仪式之后便常驻军营,狠抓将士们的练兵。
“兰亭公今年又要对人动兵了?”
茶肆酒楼一向是八卦的发源地和交流场合,东庆境内被金鳞阁吸引过来的士人最喜欢在这些地方驻足停留,谈论实事、畅谈天下,若有了惊人之语,说不定就被兰亭公知道征辟了呢。
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做人也要有梦想啊,金鳞阁考核那么严苛,总有人喜欢另辟蹊径。
古往今来,不少名士也是靠着这个被君主征辟重用的。
随着练兵日渐紧张,不少士人也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这、这去年刚打完打仗,百姓还未得到充足的修养,今年应该不会擅动兵戈才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话题矛盾越大才越有趣。
“不过,在下瞧这位兰亭公,她也不是喜欢安分的人。”某个年轻的士子冷笑道,“纵观兰亭公发迹之路,哪一次不是踩着敌人累累白骨爬上来的?说此人穷兵黩武亦不为过——”
“穷兵黩武?这个结论未免太武断了,兰亭公也是被时势所逼,不得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