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这边很快就破案了,知道原信没有阻拦她的真正原因。
“这、这原信……操作真是骚得可以啊,专业卖队友!”姜芃姬忍不住给原信竖了一根大拇指,原信这波操作坑了谌州百姓不说,还把他家主公黄嵩坑出一脸血,“不知道伯高知道这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估摸着要准备速效救心丸了……不行,我要让人准备酒席庆祝庆祝!”
风瑾最怕听姜芃姬说骚话,因为很多话他都听不懂,完全在两个频道。
杨思听得津津有味,联系上下文他大致能猜出每一句骚话的内涵,越听越觉得有趣。
他觉得自己老了之后能著书立传,专门回忆自家主公的骚话,说不定能名留青史呢。
风瑾一脸无奈地看着姜芃姬。
主公也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还如此跳脱活泼?
幸灾乐祸也不能流于表面啊,心底里笑嘻嘻就行了,实在不行回屋笑也可以。
姜芃姬又道,“如果原信不是原氏本家人,兴许伯高都要怀疑他是我派去的卧底了。”
原信真的是实力坑队友啊。
风瑾道,“主公,这是攻下谌州全境的好机会。”
“嗯,我知道。”姜芃姬道,“算算时日,我也‘病了’快三个月了,该痊愈了。帐下心腹知道我是装病,但将士还有百姓不知道。长时间不露面,人心惶惶的,容易被敌人钻空子。”
要是时间再长一些,说不定就传出流言说姜芃姬已经病死了。
姜芃姬很清楚自己势力是个什么情况,她用强势手段将那些有野心的家伙打压下去了,断绝他们追求利益的康庄大道。她一直强盛,对方便会乖乖蛰伏。如果她显露颓势或者力不从心,对方便会迎风暴涨,这是个此消彼长的较量过程。姜芃姬可不想他们失控喽——
殊不知,浒郡境内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
风瑾道,“主公的意思……”
姜芃姬说,“我得走了,谌州的事情由你和孟校尉等人全权处理。”
谌州元气大伤,根本没有能力渡过峡江偷袭沧州,姜芃姬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风瑾道,“瑾明白,必不负主公厚望。”
正当风瑾摩拳擦掌准备找一找原信的晦气,岂料有人先他一步动手了。
原信派出的兵马没有追回粮食,甚至连花渊的人影都没看到,他的心情烦闷又暴躁。
好好一副好牌被他打成这样,原信感觉自己没脸去见黄嵩。
酒精是发泄情绪的好东西,原信又是嗜酒的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原信的酒品不是很好,喝酒之后就喜欢发脾气,动辄打骂羞辱,几乎没人敢在他发酒疯的时候凑到他跟前,聂洵深知这点。按理说聂洵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只是——
“洵伤势沉珂,军医说要安心静养直至伤口愈合才行,不然有复发撕裂的隐患……”聂洵面色苍白,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将军一连数日借酒浇愁,不顾正事,若是敌人抓住机会趁虚而入,我等丢了性命事小,怕就怕辜负主公期许,丢了整个谌州。洵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副将能应允。可否替洵督促将军,劝他少饮一些酒、多关心军务?此事若成,洵必当铭感五内,在主公面前为二位美言举荐。”
只是帮着劝劝将军少饮酒,便能让军师欠下人情?
两个副将颇为心动,当即满口应下。
殊不知,聂洵没有挑别的副将,反而选了他们两个,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