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道,“我派钱素出去打听过,无人知晓秋氏与少阳的关系,柳羲那边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由此可得,秋氏投靠柳羲是真,但见势不好打算抽身溜走、协助我等里应外合也是真。”
因为知道这桩陈年旧账的人太少太少,杨涛多方打听都没结果,丰真更不可能知晓。
殊不知,那位花魁的传说在秦楼楚馆还是有老一辈人偶尔谈及的,新人将其当做目标奋斗。
谁能想到丰真居然知道?
杨涛又道,“不过,既然少阳说秋氏的话只能信五成,那便先看看情况再做定论。”
颜舒窈好奇道,“妾身听大兄说过,秋氏上下大多都是脓包,没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他们投靠了柳羲,凭他们的本事,还能谋得什么好位置?如此,他们对郎君的帮助也有限吧。”
杨涛道,“秋蒙的确不堪大用,他投靠柳羲之后的地位也低,但不意味着没有用处。”
颜舒窈不解,“还有这种说法?”
杨涛道,“自然是有的,尽管秋蒙只是个给粮草归库的小主簿,但打仗不就是拼粮草么?”
他现在太缺粮了,若不是秋蒙来信,杨涛都打算派人去向安慛那厮借粮了。
安慛是豺狼,姜芃姬是虎豹,二者都不好惹。不过有句话说得对,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姜芃姬势大,安慛和杨涛都是她的眼中钉。有共同的外敌威胁,他们便有天然的同盟关系。
颜舒窈显然也知道丈夫如今的窘迫,展颜道,“若是如此,我军粮草之危不就能解决了。”
杨涛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秋氏……先冷眼看看,可信的话,我们就来一票大的!”
颜舒窈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郎君谨慎一些也没错。”
这时候,怀中的胖儿子突然不满地开始挣扎,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拳头乱打,奶凶奶凶的。
杨涛见状,立马将儿子抱走。
“我先抱着他,免得又将你衫裙尿湿……”
话音未落,淅淅沥沥的黄色液体便从尿布漏出,奶凶的小脸也舒展开来。
“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
说尿就尿,要不是杨涛还有些家底,估计连儿子的尿布都供不上了。
颜舒窈忍不住笑出声。
她的衫裙没被尿湿,丈夫的衣衫却倒霉了。
杨涛将儿子丢给奶娘去换尿布,自己也去了内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主公,有急信传来。”
杨涛换好出来,府中管家递上来一封密信。
他打开一瞧,发现里面居然是秋蒙传来的消息。
钱素问道,“主公可要——”
杨涛道,“不急,沉得下心,钓的上大鱼。这批粮草不过是万石,先看看真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