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吗?”
寒关笑面无表情道:“我再试几种。”
“师父。”谢羽笙按住他的手,“来不及了,等我回来再试。”他站起身,薛因梦连忙凑了上去,彼时她还穿着鲜红的嫁衣,乍一看有些惹眼。
寒关笑沉声责备道:“笙儿,你没了武功出去能做什么,眼下外头已经乱成了一团,我来这儿是为不让他们打扰你娘的亡灵。”
谢羽笙摇头:“他们是我拜日教的弟子,我身为教主如何能不顾他们的生死,若是爹娘在,他们定会赞同我的做法。”
寒关笑语塞:“你……”
谢羽笙顿了顿正色道:“师傅,我哥没死。”
“他没死?”寒关笑闻言激动地不能自己,起伏的胸膛满怀惊喜,“他当真没死?”
“嗯。”谢羽笙点点头,眉心如麻花拧起,“他眼下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怕是不会认我们。”
寒关笑蹙眉:“你这话是何意,他为何不认我?”
谢羽笙垂了眼帘,偏白的薄唇吐出三个字:“他便是梁云朗。”
“梁云朗?”寒关笑脸色一变,犹如被人从心口剜了一刀。“竟是他……”
他久居霁山,几乎不踏足江湖,只在阮凤竹的忌日才会来这拜日山。梁云朗这个名字在江湖中也算响当当,因为它一直挨着另一个名字,“梁峥”。
阮凤竹是被梁峥所害,他曾发过誓,若是有朝一日遇上他,他定为她报仇。
“……”薛因梦在一旁听地云里雾里,梁云朗是谢羽笙的亲哥哥,是这位师父的儿子?
谢苍海不是他们俩的爹?谢苍海绿了?
好绿的上一辈。这剧本比起梁峥的绿也不遑多让。
谢羽笙一看薛因梦的古怪神色便知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哪儿会不了解她,她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亲昵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无奈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以后有机会向你解释。”
寒关笑这时才将注意力放在薛因梦脸上,他方才还道她是个普通侍女,然而谢羽笙这动作足够证明她不是一个侍女这么简单。
她长着一张白璧无瑕的脸,上有灵动的杏眼,下有弧度上扬的檀口,俏皮可人,跟冬茉舞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姑娘。
“笙儿,你长大了,是时候该成家了。”
薛因梦弯着眼,甜甜地喊了一句:“师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