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女儿国记事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来发生的事,却让小碧后悔不叠眼看着平日里玲珑八面的楼主一口鲜血吐完便倒在地上,他的心里便有股子说不出的心酸

好不容易找人把扶桑弄回了听风楼,可他自从醒过来便这么了无生气地呆坐着,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小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不免又痛又恨,只想着那个怜月是罪魁,于是也不顾往日的情面,只将那怜月弄到扶桑眼前狠狠打了一顿,盼着能给他出出气

可扶桑看着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怜月,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仍看不出什么喜怒,只管呆坐着

小碧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便冷了一大截,只想找那叶青虹算帐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找她理论的理由来说起来,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小碧也是知道一些的,可琢磨来琢磨去,件件事上楼主却都不占理,就拿这次怜月的事儿来说,要是早点儿做个人情把人送过去,那叶青虹就算再不待见楼主,心里也得感念几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一个局面可现在倒好,那叶青虹放下了狠话,倒有些一去不回头的架势,这以后的日子可让楼主怎么过啊?

这时,那大夫已经看过了脉相站起身来小碧一见,忙上前问道:“大夫,怎么样?”

那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见小碧这一问,沉吟了一会缓声道:“看脉相,这位公子怕是虚火攻心,倒以静养为妙,不宜动气,如若不然伤了腹中的胎儿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你说什么?!!”小碧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忙拉住了大夫道:“你刚刚说什么伤了胎儿,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大夫皱眉看了看小碧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明摆着已经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这几日茶饭不思便是害喜的症状,要是再不及时调养,恐怕这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这时,只听幔帐后扶桑虚的声音道:“我……有了身孕?”

“楼主……”小碧听了这话忙上前道:“您先别着急,这事……恐怕得从长记忆”

帐内的扶桑听了这话,倒怔住了,呆呆地想了半晌,这才“啊”的一声明白了过来,刚刚紧张的坐起来的身子,突然一下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无神的双眼涌上一层悲喜交加的神情

原来他自从做了这听风楼的楼主以后,便很少接客,只有遇到以前的老主顾才会陪宿一晚,可最近的一年里,那些人也惭惭来的少了虽然扶桑自小在勾栏院里长大,身子比别人敏感些,但在他那晚遇到叶青虹之前,却是有近一年没和女人交欢了一方面是他不想再过那种伺候人的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找不到几个自己能看上眼的

可自从上次在邵府遇到叶青虹之后,男人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心里又有了那种春情萌动的感觉身在勾栏院这么多年,他哪里会不知道小倌儿爱上恩客是什么下场?可不知为什么,那颗本以为被风尘蒙蔽了的心,一见到叶青虹那双凤眼便控制不住地被吸引了过去,竟是想逃也逃不掉于是,那晚他才把叶青虹弄到自己的房里,想要强迫她和自己交欢

虽然这么做了,可是男人心里也明白,像叶青虹这样的世家女子是根本不会看上自己的,所以才终于狠了狠心给她吃了媚药,只想着就算只有这一次肌肤相亲也罢

可不知为什么,虽然叶青虹那天对他百般漫骂轻视,但是和她交h时那刻苦铭心的快乐却怎么也不能忘记但是男人也知道,两个人既然闹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对她的这片情意恐怕是再也无望得到回应了

但是造化弄人,不知是不是老天要拿他开玩笑,偏偏叶青虹最看重的男人却被卖到了他的听风楼里乍一听见叶青虹要不计代价地买回怜月,男人心里那股又恨又怨的情感一下子便都暴发了出来看着怜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真恨到了骨子里,就算毁了他也不解气,于是便一口回决了叶家派来的人,只说死也不卖

可没曾想叶青虹明面上不动声色,可暗地里却要将怜月弄出去,而且被自己发现后,又说了那样一番冷若冰霜的话,真将扶桑心里原有的那一点点奢望全毁了去,看着叶青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男人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快乐都随着她的背影不见了本以为自己和那个人的缘份就此便断了个一干二净,可不曾想老天却和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他居然……怀孕了,而且,怀的还是那个最恨自己人——叶青虹的孩子

望着印着富贵吉祥图案的天花板,扶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那种种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直让他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直怔了半晌

此时小碧已经打发走了大夫,掀开幔帐,却只见扶桑一双后抚着仍然平坦的小腹,两眼发呆,也不知想些什么怕他一时想不开寻短见,小碧忙上前安慰道:“楼主,您别难过,我这就去找那个王公公,他一定有法子把这个孩子拿去,您放心……”

“你说什么?”原本怔怔的扶桑听了小碧这话,突然警醒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腹大声道:“不许去!这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许碰他!”

小碧被他抓得一楞,忙惊讶地道:“楼主,您疯了?这孩子要不得啊……”可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却一下子被扶桑脸上那种愤怒和惊恐吓呆了

只见扶桑披散着一头青丝,咬牙切齿地道:“我才不管那些!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她的孩子!就算她叶青虹再恨我,也不能舍了自己的亲生骨r吧?哈哈……”说到这儿,扶桑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叶青虹啊叶青虹,你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我竟然怀了你的孩子!你最恨的男人,居然怀了你的孩子!!!哈哈哈哈……”

小碧站在床边,看着狂笑不止的扶桑,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悲凉涌上心头,虽然他也曾对楚寒雨动过爱慕之心,可此时看着扶桑这般模样,他只觉得一阵阵后怕那叶青虹倒底对楼主下了什么蛊?竟然让他非要生下这个孩子不可?就算他是听风楼的楼主,可是一个男人未嫁便生孩子也是大忌啊而且……就算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楼主现在的身份,又怎么能让叶青虹相信,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啊?

看着扶桑脸上带着又喜又怒的表情抚着自己的小腹,小碧心中不由暗暗地道:这真是做孽啊……

欲望之门(上)

京城二月,多事之春

二月十三,出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有人告发栖凤国大商户赵思安通敌判国,贩卖私盐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举国上下都不得安宁官府连夜将赵思安处死,赵氏一族全部关入大牢,将她手下的商号也全部封了,以待拍卖就连她的合伙人高启珠,也受到了牵连,一同被关押了起来但因她是家中独女,所以高家的主夫便四处托人,带着几十万的银子打通关节,这才将女儿的命保住了只是这样一来,高家生意的元气大伤,原有的几十个铺子便支持不住了,于是便要卖掉一些

可是她们家里才出了这种事,京城里的商户都怕受牵连,所以任她们放了一半的价钱也没人来买这眼看着生意就要全完了,直急的高启珠一病不起可就是高家以为无望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传话说愿意接手高家的生意,但只出三分之一的价钱得知了这个消息,高家真是欲哭无泪,可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便是再难受也不得不卖,于是便将大半的生意都转了手

初春的细雨如雾如烟,叶青虹躺在摇椅里听着手下人汇报生意上的事,这两天,她假借他人之手,只用了一小半银子,便将高家最赚钱的生意接到了手上当然,若算上这其中给朝廷官员打点关系的银子,叶家也还是净赚了一半

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暗自冷笑,这栖凤国的官员们还真是爱财啊,虽然说高家有罪,家产不允许买卖,可是一旦见了银子,从刑部直至各府提督马上都变成了叶家的应声虫所以她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兼并了高家的生意将高家和任家的这两桩生意做成,叶家在栖凤国当真是一手遮天,无人能及了,哪怕是皇帝想一下子搬动叶家这棵大树,恐怕也要顾及下自己的经济命脉

春雨缠绵,屋内有些y暗叶青虹打发走了回事的管事们,便闭目躺在摇椅上不做声,这让坐在一旁的楚寒雨心里倒有些不好受她知道主子这几天为了生意上的事儿没少c心,这会儿事情结了,只怕是又想起了怜月的事

其实那天偷梁换柱的事没做成,楚寒雨也郁闷得很,如果不是小碧透露了风声,这事儿也不会闹成这样可自己明明已经和那男人说好了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临时又变卦了一想到这儿,楚寒雨就觉得头疼,只觉得这勾栏院里的男人太难搞定,这扶桑和小碧的性子真真是让人拿不准

“主子,您看……要不要我再去听风楼走一趟?”楚寒雨终还是忍不住道:“这么拖着怕也不是办法,眼看这个月十五就要到了……”

叶青虹听了这话动也不动地冷笑道:“罢了,那个男人就算我去求他,也必定不会放手!至于怜月……看来他是真的不愿意……”说完,便闭目不语了

楚寒雨听了这话便皱起了眉头,她深知主子这次是用了情,只是不知那怜月为何百般推托,难道是……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道:“主子,寒雨感觉这祈公子的推托似乎有些没道理,有哪个男人被卖进了窑子还不让人赎身的?就算是心里不中意,也不会说得这样绝,依我看,这里头没这么简单……”

叶青虹听了这话倒睁开了眼,沉吟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难道有什么人他不成?”

“对!就是这个意思!”楚寒雨不由惊跳起来道:“我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倒底是主子想的明白,依我看,必是那听风楼主不知使了什么y毒的法子,不然祈公子那样的人又怎么会那般决绝?”

叶青虹听了这话,搭在扶椅上的双手不由紧了紧,她想起了那天在清心斋见到怜月时的情景,他的小手在她的唇下微微抖着,原本白玉似的皮肤不知为什么却又红又肿,那一道道红痕倒像是戒尺打上去的,直让人心疼不已

“扶桑!”叶青虹握着扶手恨恨地道:“……你真是我太甚!”

楚寒雨见主子动了气,于是忙站起来道:“依我看,现在京里的事也定了,不如让寒雨直接去那听风楼抢人,免得夜长梦多,何况就算这事儿让提督大人知道了,也得卖您几分面子”

叶青虹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可当她刚要开口时,突然只听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小丫头匆匆地跑了进来,见了叶青虹也不顾施礼,只道:“主子,不好了,祈公子被卖了!”

“你说什么?”听了这话,叶青虹不由一把抓住小丫头大声问道:“什么时候被卖的?卖给谁了?!”

那小丫头被叶青虹凤目中的怒火瞪的吓了一跳,可嘴上却不敢怠慢,认真回道:“主子息怒,奴才听说是昨个晚上卖的,只是那扶桑楼主封了消息,任是谁也打听不出买主是谁?奴才已经尽力了……”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一把推开那小丫头咬牙道:“又是扶桑!他真以为我叶青虹是孬种!”说到这儿,只听她沉声喝道:“寒雨!跟我走一趟!我倒要看看这位听风楼主是块多硬的骨头!”

听风楼里,扶桑正半倚在软垫上做着针线,许久没有拿针的手有些生疏了,男人看着手里绣的有些走形的小衣裳,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他自小在这勾栏院里长大,学的都是些伺候女人的法子,这正经男儿家会的绣工还是小时候在家学的,多少年没动手了,现在用起来倒有些力不从心,才一会儿工夫,手上就被扎了好几下可是男人却似不知道疼似的,因为只要他一想到自己自己肚里子的孩子,这些苦啊疼的都变成了甜,就连叶青虹对他的厌恶也都被男人丢到了脑后,一门心思的只想着将孩子好好生下来

一开始男人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着叶青虹对他的厌恶,男人的心里就像缺了一块似的,痛不欲生再加上他害喜害得厉害,天天吃不上几口饭,所以原本妖媚丰润的身子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小碧见他这副样子,便要他将孩子打掉,别再活受罪,就算是将孩子生下来又怎样?叶青虹也一定不会认

扶桑知道小碧说的对,而且也是为了自己好,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要亲手将肚子里的孩子杀死,他便觉得心里痛得不行,这可是他的亲生骨r啊!就算那个女人不知道也不会认,可毕竟这是他和她的孩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一想到自己的身上怀着叶青虹的第一个孩子,男人心里就像有一股蜜缓缓流动,直腻得睡着了都会甜醒

这扶桑的性子原本烈得很,而且自幼在勾栏院里长大,所见的女人个个都风流成性,没一个有真情的,所以倒养成了他有些愤世的性格他知道这些女人都不把他当人看,于是他便也不把她们当人,接客的时候,只管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似男儿家的温柔腼腆可那些女人看惯了娇弱的男人,对他这种的倒是感兴趣起来,只管任他行事久而久之,他便养成了一副厉害性子,那天他敢将叶青虹迷倒弄到床上来,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可是,没想到的是,叶青虹却不吃这一套,再加上男人不知道回头的脾气,所以直闹到现在也不得安宁

于是男人心里一面恨叶青虹,一面却又被她吃的死死的,明明知道她讨厌自己,喜欢怜月,但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只想折磨得让她注意自己,直到有了身孕

可是自从男人知道自己怀孕起,突然间倒似有些明白了,原本因为叶青虹的厌恶而无处寄托的感情也一下子找到了地方宣泄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他只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是自己和叶青虹的骨r,以前那些痛苦的事都一下子变得不重要了,就连看到怜月的时候,也没有原来那么多恨意了

想到这儿,男人心里动了动,不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媚人的眼儿只管盯着一处发呆,一想到怜月临走时那副绝决的样子,他心里也不知是忧还是喜

原来,就在扶桑知道自己怀孕后没几天,听风楼里便来了个客人,不是别人,却正是上次与叶青虹在邵府一起赴宴的司空悠然其实说起她来,也是听风楼的老主顾了,而且身份尊贵,听说还是皇亲,所以就算扶桑当时身上不自在,也只得勉强忍着出来见了她

可巧那天正赶上听风楼里的春芹公公带着一群没破身的清倌儿出来见识场面,怜月也在其中,男人们见了司空悠然,便都个个娇滴滴地施礼那春芹公公见司空悠然是个有钱的主儿,于是便笑着让她选个可心的来破身扶桑在一旁听了这话,便知道春芹是想大捞一笔,于是便也不做声

司空悠然见了这情形,心里早明白了几分,可她是世家出身,自不会计较这几个小钱,又见这几个小倌儿个个清秀,于是便认真看了两眼

这些男人们原本是没接过客的,被卖到听风楼都有些不得已的原由,此时见司空悠然风流潇洒,家世又好,于是便个个都巴不得攀上她,只盼着将清白身子给了她后能被赎出去所以一时间,便个个小蝶似的围了上去司空悠然见此情形心里不觉好笑,于是便也来者不拒地左拥右抱了起来

可正当她沉迷美色之时,抬头间却只见一个一身白衫的小男孩站在一边,垂着头,倒好像在躲着她似的,司空悠然心里不由感觉奇怪,于是便问他是谁

扶桑听见她问,心里便咯噔一下,可又不好不说,便只得告诉了她

可谁知司空悠然一听到怜月的名字,倒似是一惊,忙将他拉了过去怔怔地看了半天,这才自言自语地道:“原来如此……”

扶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了这副情形倒有些担心起来

原来他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开始,心里倒平静了许多,对怜月倒没有以前那样忌恨了,再加上又想起那天在清心斋里怜月拒绝叶青虹的话,扶桑心里便知道怪不得他可又实在矮不下来身给叶青虹送去,于是只得这样拖着现在见司空悠然对怜月另眼相看,于是男人心里倒没了底

扶桑心里正狐疑不定,却只见司空悠然笑道:“既然楼主如此优待悠然,那么在下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楼主答应”

听了这话,扶桑心里一惊,暗道了一声:不好!

可还没等他答言,却听司空悠然又道:“这祈公子仿佛是在下一个朋友的旧识,所以希望楼主高抬贵手,容悠然替他赎身”

“啊……”扶桑听了这话,心里一凉,忙要开口拒绝可一抬头,却见司空悠然原本笑意盎然的眼眸突然深沉起来,被那目光一看,男人本来已到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却说不出来,一时间倒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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