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外地查账的便宜爹回来了,家宴上肯定是要见一见的,等一切收拾停当便要去祖母房里一起过去。
晚上的家宴,凡是姚府人都得参加。祖母早就吩咐了艾叶准备着,事以等歇过了响午觉便要开始准备着。古时一日三餐都有固定时辰,说是晚上家宴,其实就在傍晚的时候。
东厢照例烧了炭炉,尽管地处江南春日和煦,可这原身体弱,每年屋内炉火都得从头一年立秋烧到第二年初夏。
因着炭炉屋内暖融融的,艾叶还是小心把所有窗都关严,才小心的伺候主人起身梳洗。
被艾叶抱坐上铜镜前,秦隐从镜子里看见一个模模糊糊小身影。朦胧可见一张巴掌大瘦削的小脸,额头被厚厚的刘海遮住底下露出一双黑白分明水润润的大眼睛,因为消瘦那双大眼睛尤其显眼;再然后鼻子小小,嘴巴小小,是个小美人坯子。
屋中另一个大女奴苏叶手拿篦子轻柔的将头发梳顺,又熟练的梳两个双丫髻,再从妆奁里挑了两朵珠花戴上。
秦隐顺眼一瞄,发现满箱子的黄金,闪闪发光,她身子被惊得一抖。
“六娘子可是觉得冷,奴还是再为您加一件外裳吧。”
“不,不用,不冷。”她只是震惊原身的富有,这满匣子的金钗珠花可是世间少有啊。
遥想曾经,一个薄薄的小金坠子都要好几千rmb,如今这儿可是一箱,而且看那造型,繁复精致,花朵凤羽,栩栩如生。怎一个美字了得?
蓦然想起曾经那些宣传的简约大方时尚新潮,那都是吹的。有那条件的还是都钟爱又大又精致的,没看见老有某贵妇女明星晒鸽子蛋钻戒吗?可没有谁上新闻晒芝麻碎钻的。
虽然还是小孩子不适宜着妆,但因着秦隐水痘刚过,那满脸的麻子还是要遮一遮,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家宴。
等脸上着了薄薄一层胭脂,额间点正红梅花妆遮住痘坑,艾叶又带着七八个捧托盘女奴进来,分列左右。
秦隐被苏叶扒掉身上起褶衣物后,双手打开立在一边,艾叶一件一件从女奴盘中取过衣物开始上身。
上衫,上袄,襦,下裙。等托盘中所有衣物穿上身,秦隐放下手低头一看被这服饰惊了一惊。
她因为喜爱古装,也穿过不少款式的汉服,可从来没有穿过这般繁复华丽的。只见脚下堆叠层层衣物,连脚都看不见。
艾叶捧出一双木屐,立马有女奴搬来椅子放在身后,她被扶着坐好往脚上套。
穿完衣裳后是那块压裙角的玉饰,一块玉雕的兔子。眼睛处巧夺天工的镶嵌红宝石,没有丝毫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