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表弟的书法又进步了许多,这一笔毛笔字越来越好看了!”她拿着罗伯庸那封信,指着信封上那四个字。
“哦,有我写的好看?”姚青恒语气微带着漫不经心,尾音上挑,似乎暗含警告。
两三年过去,罗伯庸每三月一封家书,每次阿兄送信过来都不那么乐意。
青隐立刻狗腿的解释:“不是同一种风格,无法比较。表弟的字着墨较重,下笔凌厉,就像他手中的剑,所以写出的字也锋芒毕露。而阿兄就不同了,下笔稳重,劲骨丰肌,一看就能知道写字的人功力极深。”
“那你喜欢谁的?”姚青恒随意问道。
“肯定阿兄的啊,表弟不管是人还是书法都困于心而束于形,不够恣意。阿兄的字虽然看着劲骨丰肌,可我却觉得隐含放纵不拘,人生当如是。”这一席话虽然说得挺像那么回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那种狗腿子的心情了!
姚青恒轻笑起来,笑声经过胸腔醇厚的溢出来,他摇着头。“这几年字没进步倒先学会了些不伦不类的奉承品鉴用语。”
青隐顿时就囧了。
“好了,今日不用练字了,再玩儿会儿一起吃晚饭。”
“阿,阿兄。”姚青苗眼看四兄与妹妹说完话将目光扫向来,顿时有些惧怕的上前打了招呼,然后迅速缩回妹妹身后。
姚青恒淡笑点头,算作应了。
“阿兄,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回信。”
姚青苗再次赶紧上去磨墨,有四兄的地方对她来说就是煎熬啊!
小慎园如今不只单单是花园了,两间屋子直接被改成了书房,屋内常备笔墨纸砚,青隐脚步轻快的走向屋子,一边招呼姚青恒姚青苗进屋乘凉。
姚青苗是觉得有四兄的地方只有妹妹身后才是最安全的,早就自发跟上了,就怕落后一点被他抓住弄死。
好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怕这个四兄,每次一见他都腿肚子发抖。
罗伯庸的信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多是简单问候再说两件他近来发生的趣事,然后问这边近况如何。
她回罗伯庸的信也就基本和他的内容差不多了,先说了近来府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