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完全是想多了,棠华自己屋子曾经不是侍女收拾的就是鱼皎皎自己看不过去亲自收拾的,她能动手才是怪事,因此见鱼皎皎这么说,她毫无负担的点点头。
鱼皎皎这才拉着她进房间,洁白的墙面上杂乱的画着一些莫名的符号或是曲谱,床上还摆着一个吉他,散落着一些草稿纸,地上更是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摆着一些唱片和乐器,还有上世纪的留音机。
她倒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带着棠华走了一遍,告诉她哪里可以下脚,像是只百灵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述说着屋内的各种东西的意义。
不过棠华一个都没记住就是了。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什么现在几近失传的乐器、存世不多的唱片、老歌手的笔记,这些都是心肝儿才会感兴趣的东西,而她只对心肝儿感兴趣。
但表面功夫她还是会做的,看似认真实则梦游般的听着,直到鱼皎皎一一介绍完毕。
鱼皎皎没察觉到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喝了一口水缓解了说得冒烟的嗓子后,这才将她带到钢琴面前,期待的看向她。
“缪斯,我为你作了一曲,你要听吗?”
一星期的时间,足够她完整的作出一首曲子来抒发她内心的感受了,不过心里演奏了多少遍,都不如亲自弹奏一遍更能让人容易发现其中的缺点和优点。而让当事人当观众,则也许是会有特殊收获。
不过后一点鱼皎皎不报多少期望,因为小时候她在父母结婚纪念日为他们弹奏了一曲自己精心创作的曲子时,他们什么感想都没说,就说了一句‘卧.槽牛逼’。
对牛弹琴不可取,从那以后鱼皎皎就再也没跟他们讨论过音乐了,不过她觉得棠华是不同的。
棠华对音乐的感想,其实也就只有好听和不好听两种感受,不过只要是鱼皎皎演奏的,不管是弹成什么样她都能吹得天花乱坠。
更何况,为她作的曲,那当然得吹爆了。
鱼皎皎弯眼笑了一笑,她对音乐的态度无疑是认真的,一坐到钢琴面前便正了正神色,纤长的手指如同空中飞舞的蝴蝶一般,敲出一个个音符,组成一串动人的旋律来。
那是一种很令人着迷的姿态,随着曲子变得激昂,她手上都快弹出了残影,犹如炫技一般,身体都因为这种高强度的演奏沁出汗来,让衣服紧巴巴的贴在身上,露出优美的曲线来。
棠华的划过一抹暗色,视线控制不住的落在她被汗浸.湿、半透明的T恤上。
鱼皎皎对此却毫无所觉,直至按下最后一个琴键,才虚脱般的耷拉下肩膀,不再挺直背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棠华:“缪斯,你喜欢吗?”
棠华吞咽了一下:“喜欢……”她大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我也有一首歌想演奏给你听,你想听吗?”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