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都落到了地面上,隐匿在这暗色的夜晚里,叫人看不真切。
穆南祁嚣张到,用匕首,直接割了他的右手手腕。
“我知道你分不清,”那个少年低语开口,面容上是一派冷戾,“所以我来挑。”
齐世昌一只手发抖,这剧痛,实在是突如其来,又让人猝不及防,于是,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被穆南祁放了血!
“区区一个保镖,你敢跟我动手?”齐世昌冷眼。
他盯着面前的少年,语气十分不善:“就不怕我喊人?到时候,你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毕竟是郁家。
郁家总不会为了一个保镖,而偏袒徇私;任何一个知道大局的人,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你可以喊。”少年并不介意,“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齐世昌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小辈,威胁到。
而那天晚上,夜色太暗,并无多少光亮,郁樱樱站在假山后,相隔甚远。
这前因后果,她自然不知道。
……
“他是来给你出气的,好樱樱。”齐世昌笑了。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袖子弄上去之后,便能够清晰地瞧见,他这只手腕上,一侧,有一道极为深的疤痕。
而这,便是当初,穆南祁留下的。
郁樱樱抬起头来,顺着他的视线,一点点,看过去。
于是,郁樱樱也成功瞧见了这道疤痕。
的确深刻。
齐世昌盯着这道疤,开口道:“因为我当初,抢了你的耳环,你还记得吗?樱樱。”
郁樱樱当然记得。
她的耳垂间,这颗酷似小痣的疤痕,便是齐世昌给她留下来的,是这个变态老头子强抢耳环,硬生生戳出来的伤。
她怎么会不记得。
郁樱樱脸色微变。
“就因为我碰了你,所以他要给我放血。”齐世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心事,嗤笑,“他对你,可真好啊。”
他道:“远远超过一个下贱的保镖,该做的事情。”
齐世昌诉说着这些陈年旧事。
而。
在郁樱樱的记忆之中,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药剂的支撑,她或许……也不会记得这些细节。
原来……那个时候,穆南祁也有在背后,悄悄地,维护过她。
时隔了好几年,她才终于知道这一点。
所幸,也不算太晚知道。
正如当初,她在凌琪的订婚宴上,对薛良俊大打出手时,事情闹大传扬开去,所有人只知晓她无理取闹,不给薛家颜面。
没有人知道,她是为了心中的那口气,为了悄悄维护穆南祁而做下的,所谓这无理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
她转移视线。
在这一刻,郁樱樱心中,对于穆南祁之前在天台上,认错了人的那种,难过……好像减轻了一些。
郁樱樱看向齐世昌,道:“你活该。”
可不是活该么?
动手抢小孩子的耳环,光明正大在她的家里,对她动手动脚,这不就是活该?
郁樱樱并不同情齐世昌。
而,齐世昌正要开口说话——
后方的一名实验人员,拎着一个小瓶子上前来,对着齐世昌开口道:“老爷,郁樱樱的血液里,好像有某些因子是……”
这句话未说完。
下一刻。
“咚”地一声巨响!
只见,一侧的铁门上,骤然之间,被人从外边,硬生生撞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