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关键是,沈甚做人不厚道,还将这屎盆子直接扣到他的脑袋上!
“你拿我容家当挡箭牌,还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我们是不是还没有算账?”容白嗤笑。
沈甚闻言,表情淡然,抬起手来,在一侧桌案上,缓缓倒了被茶水,又慢慢推到了容白的跟前,介绍道:“刚到的茶叶,尚好的西湖龙井,你尝尝?”
茶杯被推来,容白冷眼瞧着。
过了一会儿。
容白到底是伸出手来,嫌弃至极,喝了一口。
入口的一瞬间,容白便直接吐了出去,嘲讽道:“没想到沈少年纪轻轻的,竟然喜欢喝茶?”
这是在暗讽沈甚的品味了。
沈甚听明白弦外之音,但他并不做理会,脾气好,顺便还言辞沉稳地,回答了:“我父亲喜欢。”
容白将茶杯狠狠放置在桌案上,“砰”地一声响起,里头的茶水都被溅落出来些许,悉数落到桌面上。
还有一些,溅了几滴在沈甚的脸上。
“我帮你挡一次,什么好处都没有,我岂不是个冤大头?”容白继续。
沈甚抽了一侧的纸巾,动作依旧如此,不疾不徐,慢慢将脸上的水滴擦拭掉。
短短几个动作,倒是叫人赏心悦目。
似是一副画卷。
沈甚做完了这些,这才抬起头来,同容白对视,道:“容少是什么意思?我依旧没懂。”
这是,要装傻到底了。
容白逮着从前的事情不放,话语倒也不是逼迫,但就是携卷一股子算账的气势:“穆南祁那次为了寻找郁樱樱,直接踹断了我几根肋骨,我住院了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这笔账你怎么算?”
关键是,容白当初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沈家的手笔。
如果一早就知道是沈家搞的鬼,容白绝对不会包庇沈甚,甚至会在第一时间将沈家给供出去。
本就是沈家的错处,他容家不过是受到牵连。
“容少是来要钱的?”沈甚后知后觉,沉稳的面庞上,头一次出现了类似于“恍然大悟”的神态。
容白一噎。
“不是?”沈甚盯着容白变化的脸色,径自开口,“那容少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容白彻底冷下脸:“别说的好像你吃亏了。”
容白继续:“郁樱樱是不是在这里?”
沈甚闻言,眉梢微挑。
过了片刻,沈甚回答:“不在。”
“你……”容白开口。
话音未曾说完,便直接被沈甚打断:“容少,让你过来,是准备合作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沈甚顿了顿,抬起眼,嘴角微弯,“不要多问。”
这张向来温润的脸庞上,挂着一抹突兀的笑意,并不会显得温和,倒是莫名其妙地,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危险。
至少,容白的第一想法便是如此。
他今天来这里,实际上,是收到了沈家发送出来的请柬,是邀请参加两天后的宴会的,但沈甚附带了地址,是这里的。
所以,容白才会找上门来。
顺带着,他要和沈甚清算一下之前的账。
“沈甚,从前的事情还没有个着落,你现在和我提合作,是不是脸太大了?”容白低语道。
一句话,沈甚挑眉:“那好,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可以看情况,尽量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