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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这个时候,朝上的事务都应该处理完了,为什么侯爷还留在书房?
君青晚身边伺候的人都守在门口,是生怕她眼瞎,不知道她也在书房之内么?
她好歹还是陛下亲赐的妾室,入府这些天了,待遇还不及一同进府的清姨娘。
她郝仁贞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区区商户之女,怎可与自己这堂堂太师府小姐的身份相比。
她爱慕君鸿季,舔着脸入了安侯府。
可那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却从未正眼瞧过她,那怕一瞬……
她顶着烈日过来讨他欢心,可是侯府的下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通报一声,更是不准她进去。
迟如君看着丫鬟手里早已经凉透的甜汤,羞恼至极,拂袖离去。
君青晚想要一直霸占着侯爷,绝对不可能。
既然皇后娘娘拿她没办法,不愿再多加干涉,那她就用自己的办法。
她迟如君生来尊贵,怎可被如此薄待。
猫在暗处的君九贼兮兮的招来几个黑影叮嘱道:
“你们几个带着人去盯着迟姨娘,绝对不能让她弄出什么动静打扰到两位主子。
听明白了没有?”
君五则是有些急躁。
“君九,迟姨娘的身份可是能够帮到主子的。
你怎么能尽顾着主子与公主的私情,不管主子的大业呢?”
君九打发了几个被他招出来的影子,觉得自己朝夕相处的弟兄就是个傻的。
连带着看他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同情。
“要是让主子知道了你有这个让他献身的想法,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命可以和主子一起见证天盛的崛起啊!”
君五被他这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他什么时候想过让主子献身了?
迟如君出了安候府的大门就直接朝着平城里最大的布庄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几个暗卫也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就一路追着去了。
直到看见四海布庄的招牌之后才觉得事情不对。
原因无他,迟如君看似要来布庄里买布,可就是不愿意听从布庄老板的建议去二楼挑选布匹。
原地逗留良久。
要知道这四海布庄作为平城里最大的一家不料庄子,卖的布料可是最为齐全的。
但配得上富贵人家使用的布料却大都放置在二楼。
一楼里不过就是些寻常百姓家穿得起的料子。
迟如君留在一楼,说她没憋着坏水都没有人信。
几人对视一眼,果断的按照君九之前的吩咐进去绑人。
谁料还是晚了一步,青晚公主待字闺中就缠着安候,不许妾室亲近的事情还是在平城之内传开了。
先前二公主的事情方才消停下来,青晚公主又闹了这么一出。
此事便成了平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点。
青晚公主作风不检更是在几日之后成了迟太师一党参奏的话题。
儿臣手头有点紧
“陛下,青晚公主原是那天盛镇国大将军之女,是我后照天恩浩荡册封公主尊号。
陛下念及公主及安候少时情谊未将二人分开,可是公主不懂得体恤陛下一片爱护之心。
阻挠安候与陛下所赐妾室亲近。
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呀!”
“陛下,青晚公主之事在市井之中可谓是闹的人尽皆知。
青晚公主好歹占了个公主的封号,这于皇家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还是要想想办法,先把流言蜚语压一压啊!”
“陛下,青晚公主一直是居住在安候府内。
以老臣之见,公主尚且年幼,不通世俗也是情理之中。
然,安候博学多才,却没能教导好公主。
甚至还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安候是不是也有个教导不严之过?”
……
二公主刚刚被接回宫不久,身体虚弱,由惠贵人照料着。
商可明最近心烦的紧!
谁想到朝臣们,准确的来说是迟太师又不消停。
为了一个区区的庶女,让大臣们在殿上弹劾君青晚。
君鸿季和君青晚之间的事情,他会不知道么?
左右不过就是两个抓回来的俘虏。
天盛虽灭,可还是有不少的世家大族尚在。
他们辅佐天盛皇室几百年,力量不容小觑。
他不可能把这些人全都杀光啊!
总要给他们留一个念想,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希望。
这样一来,他们才不会狗急跳墙。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底下的这些个蠢货,成天就想着怎么把那两人弄死。
现在天下一分为二,他此生最该做的事情就是休养生息。
并且伺机而动,寻找一个发兵大启的契机。
', ' ')('为后世开出一片更加广阔的疆域。
作为臣子,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抓着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不放,而是该好好想想怎么加固各地的城墙。
“父皇,以儿臣之见,今日参奏安候和青晚公主的大都是迟太师的门生子弟。
而前不久送去安候府上的两位妾室之中,正好有太师的庶女。
以儿臣之见,迟太师这是护女心切,挑唆大臣于我后照政堂之上议论诋毁公主候爵。
实在不是国之栋梁该有的胸襟,还请父皇赐罪。”
太子商贤辉几步上前,正气凛然,字字铿锵有力。
“陛下,此事与微臣无关呐!
微臣的女儿只是仰慕安候风采,再加上微臣也是想为陛下分忧,才同意自家女儿入了安侯府侍奉。
绝无其他险恶用心。
还望陛下明鉴!”
迟太傅惶恐不安的跪地喊冤,先前还义愤填膺为他仗义执言的一众官员一看商可明的脸色更是不敢说话。
“朕的朝堂是用来议论国事的地方,不是你们学习那些个市井长舌妇人之地。
往后,最好分清楚场合。
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场合该说什么样的话。
今日弹劾的官员每人罚俸三月,迟太师也不例外。
另外,市井上传出来的流言蜚语就由迟太师和太子一同想办法平息。
七日之内,若还是有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你们二人就自己掂量掂量。”
商可明阴沉沉的下令,霸道的又将话题引到了其他事情上。
太子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迟太师手握重兵,却是二皇子身边的人。
太子进言,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二皇子的气焰而已。
二皇子虽是皇后嫡出,可性子却太过宽厚了些。
今日之事,迟太师借的可是他的威。
连自己手里捏着的臣子都管理不好,商可明不由得对二皇子感到失望。
不过太子终究还是太子,有些时候手还是伸的太长。
他并不喜欢。
既然他看不惯迟太师的所作所为,那就亲自做个表率……
君鸿季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观看着商家父子之间的种种算计,心里也再一次有了计较。
二皇子表面温厚,放任迟太师与太子吵的面红耳赤。
归其原因,怕是也想警戒迟太师一二。
让他认清楚,即使迟家手掌大权也一样只是个臣子。
只有抱紧了自己这棵大树,才会在后照朝局之上屹立不倒。
同时给商可明传递一个消息,太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坐着的那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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