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颠倒黑白,如今人证、物证具在。
还敢抵赖?
你当安侯府内的人全都没长眼睛么?”
迟如君一口气堵在胸口,闷的生疼。
生平第一次遇见郝仁贞这么不要脸的女君。
真真是冲上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清姨娘自己心术不正,还趁着我们家姨娘伤了身子的时候出言相激,也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
可怜我们家姨娘才进安侯府没几天……
还没能有幸为侯爷诞下一儿半女,年纪轻轻就断了儿孙福分……呜呜……
老天不长眼呐~
怎么不降下两道雷,劈死你这个毒妇啊~”
菜嬷嬷老泪纵横,嚎叫着就上前去撕扯郝仁贞的衣裳。
说破了天,他们家小姐的后半生算是毁去一半了,清姨娘一个卑贱的商户女凭什么可以逍遥法外,继续踩在小姐头上?
众目睽睽,大家都清楚,郝仁贞要是真的被菜嬷嬷拉扯掉了衣裳,被府中一干家仆侍卫瞧见了,那就失了伺候君鸿季的资格了。
“你这嬷嬷真是不讲理,一大早的就来咱们鹤华院找麻烦。
侯爷,奴婢对天起誓,奴婢今儿一整天可都未踏出过这院子一步。
定是迟姨娘与府上下人们串通好了来诬陷我们家姨娘的。”
凝霜眼见郝仁贞不是菜嬷嬷的对手,麻溜的上前与菜嬷嬷打作一团,嘴里也没歇着,极力的为郝仁贞辩解。
“侯爷,姨娘与您好歹也有着夫妇之名,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刁奴欺辱啊?”
凝霜本就年纪小,再加上瘦的出奇,压根不是菜嬷嬷的对手。
三两下被推倒在地,沾染了一脸的灰。
就连下巴上都被擦掉了一块皮。
君九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始终一语不发,等的就是此刻。
她们闹的愈凶,仇怨便愈深。
郝仁贞被菜嬷嬷那不要命的气势吓的张慌无措,缩藏在一旁的几个婢女之间。
直到看见几个带刀的侍卫将菜嬷嬷拉走才敢自人群中站出身来。
凝霜从地上爬起来,惶恐的四下张望,很快锁定了自家主子的所在,狼狈但坚定的再一次护在了她身前,防备的望着迟如君。
“清姨娘纵容婢女投毒,由府中总管监督责打五十大板。
其婢女品行不端,但念在能够挺身而护主的份上网开一面,送去发卖了。”
君九发了话,府上的其余下人们便开始了动作,将凝霜和郝仁贞拖了下去。
可迟如君显然对君九的处置并不满意。
在她看来,凝霜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君鸿季只要轻飘飘一句话便可以当场屠杀。
怎么能简简单单的只是发卖?
“候……”
她的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郝仁贞及凝霜便急着开口叫屈。
“侯爷,凝霜真的没有毒害迟姨娘啊~
求求侯爷不要发卖凝霜。
凝霜只是想要照顾姨娘,求求侯爷开恩!”
小丫鬟一边说着,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郝仁贞也为她作证:
“侯爷,妾身发誓,凝香她今日真的是留在鹤华院陪了妾身一天,从未离开过妾身的视线。
迟姨娘中毒的事情跟妾身及凝香没有半分关系,求侯爷明察。”
迟如君见她们还在狡辩,一下子全身发抖。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疼的。
脑袋一歪,竟然晕死过去。
菜嬷嬷在侍卫手里,想去扶她,却苦于挣脱不开。
以她的年纪,教训一下凝霜那样的小丫头不成问题,但对上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却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更何况,安侯府内的侍卫还是商可明派人精心挑选的,年轻有力之人。
“菜嬷嬷于我安侯府内屡次顶撞主子,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教养。
丢回迟太师府去,以后不许再让她进来。”
君九厌恶的看着她,心里乐的不行。
主子走时还特意吩咐了,要把迟姨娘身边的这个老东西弄走。
免得她一天到晚在府中晃悠,公主看了心烦。
他刚刚的表现合情合理,没有一点儿毛病!
扫视一圈鬼哭狼嚎的“战场”,君九一甩袖子离开了鹤华院。
他这一走,凝霜和郝仁贞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果然,平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宫里是,在侯府也是。
君九乐呵呵一路回了君青晚的扶桑院用膳。
打发走了府上的眼珠子,又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哎呀呀~
贴着侯爷的面皮就是好,想干嘛干嘛!”
君青晚瞧着他翘着腿,一副江湖气,笑的张扬。
逗弄道:
“阿兄可不
', ' ')('会似你这般笑。”
君九吸了吸鼻子,又端起身子坐好。
学着君鸿季的声音道:
“晚晚此言有理!”
“噗……哈哈哈!”
君青晚被他这秒变脸的样子逗笑,顺手抓了一把花生朝他丢了过去。
君九吓得瞪大了眼睛,一个猛子蹦了起来讨饶:
“公主,属下再也不敢了。
您可别杀人灭口呀,属下这小身板可接不住您这一下子的。
属下要是死了,可就没人假扮主子了……”
君青晚“……”
她有那么可怕么?
再说了,杀自己人可不是她的风格。
“咳咳……
那个……本公主只是随手一扔。”
君九闻言,滴溜溜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在确定君青晚所言非虚后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公主,属下忽然觉得平城的夏天很漂亮!”
小瘪犊子还没死呢
另一边,君鸿季刚刚踏出平城不久,就收到了宫里的消息。
宫内起火……
烧的正是君青晚所在的宫殿。
君鸿季当时整个人都怔楞住了。
大脑中一下子浮现出了君青晚当初同自己说的话:
“阿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去休才屿,便在宴会之前动身吧。
途中即使听到什么消息也切记不必赶回平城,只千万注意自身安危。
途中更不可轻易相信他人,不可食用来历不明之食。”
“阿兄不必如此忧心记挂。
那日的晚宴的确是会出些小插曲,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不到晚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集结好咱们的兵马。
否则,一旦大启和后照开战,咱们好不容易经营的心血都会成为他人的嫁衣。”
……
那日的对话就好像是发生在上一瞬的时间。
君鸿季忽的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君青晚骗了。
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才劝自己离开平城的。
她一个女君,对后照之人并没有任何威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