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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讨好安候。
整日里在侯府说教旁人。
凝霜自陪着她一块儿来到侯府之后就处处受人排挤,心里不是滋味,再加上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现在得了君鸿季的恩,重新回到侯府,自然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福缘。
池跃带着君青晚口中的“物件儿”回来之时,正撞见凝霜痴迷的遥望着君鸿季。
小声的对着身后的小厮交代一番,才往水榭方向而去。
附身对着君青晚说了几句。
君青晚听了他的话后也不见恼。
“心比天高的小丫头,心气倒是挺高。
好好盯着她,若是再闹出什么事儿来,直接杀了。”
君青晚语气平静,可池跃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不悦。
实际上,君青晚也确实气着了。
先是商贤辉费尽心机塞进来的两个麻烦,后又是凝露这个小小的丫鬟。
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善茬!
她的主子在安侯府内也算是出了名的受宠,处处压迟如君一头。
在给君鸿季做妾的路上,这些人也是够拼命了。
前头那两个更是对她穷追猛打……
太子出局
君鸿季和君青晚之间的矛盾还没来得及解决,宫里却是传出了一惊天响雷——太子生母离世。
这个消息可谓是清奇得很!
宫中之人,谁不知道太子生母虽不得商可明的喜爱,但胜在有个孝顺儿子,隔三差五的往她那儿送去好东西。
被自己亲父踹的半死不活的太子还没翘辫子,身体一直很好的妃嫔倒是先升天了。
这消息听在谁耳朵里都觉得别扭。
不过皇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除去太子生母,本就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皇位之争,就是她也不难保证十拿九稳。
但只要太子生母归天,即使太子继位,后照之中也只会有她因为太后。
手里的权利不会被太子生母分走,她才有机会再次扶持自己的儿子继位。
而今,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早已经打破了表面的和睦。
既然如此,还不如乘着太子病重之际除了这个祸害。
万一……
一不小心就把后照未来的储君给气死了……
她的儿子也能够顺理成章的取代太子之位。
最重要的是,太子没有死在二皇子手里,而是死在了陛下手里。
天下人便绝对没有理由指责二皇子,大家只会把太子的死算在陛下头上。
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再加上众人的指责。
皇后坚信商可明一定会心力交瘁!
况且,他极其疼爱的二公主也声名狼藉,死于非命……
他会希望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和自己一起平稳度日的。
皇后的动作很快也被胡灿的人察觉,他借着公事的名头再一次进了宫。
顺理成章的见到了卧病在床的太子殿下。
商贤辉的气色相较于刚回平城的时候要好上很多,只是眼角的猩红早已经出卖了他知晓自己生母离世的事实。
“太子殿下被皇后娘娘和自己的亲弟弟害成这般境地,不知道还有没有前些日子的血性?”
胡灿唇角带笑,得意的在殿内踱步。
虽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却是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奸邪。
商贤辉本就难受憋闷,又见他这幅嘴脸,登时变了脸色,厉声呵斥:
“胡大人不过一介布衣,得了父皇几天好脸,就敢在本殿下面前如此放肆。
是把本太子看的太轻,还是把自己看的太重?”
“太子殿下别动怒嘛,您现在既没有生母疼爱,也没有陛下相护。
更有皇后和二皇子虎视眈眈,说白了就是只待宰的羔羊而已。
您要是一不小心就这么被在下给气死了……”
胡灿笑嘻嘻说着,还特意转过头瞥他一眼。
“在下可是会很高兴的!”
商贤辉这下子是彻底怒了,挣扎着就想要站起来撕扯胡灿,并且试图喊来守卫。
“太子殿下不必叫了。
守在您殿前的护卫已经被在下的人调走了。
今日,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旁人能够知晓你我二人见面的事。”
商贤辉惊愕了,按照后照护卫军的布防,胡灿这样的外臣怎么可能调走他门前的护卫?
除非……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贤辉皱着眉看他,藏在被子里的手悄然摸向了匕首……
“太子殿下不必紧张,在下对您并没有什么恶意。
在下乃大启端阳候,今日来此,不过是想同太子殿下谈笔交易。”
商贤辉的脑筋飞速运转,瞬间理清楚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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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妥协的试探询问:
“你想和本太子谈什么交易?”
……
胡灿自宫内离开后,太子便叫来了侍候的宫人,求见商可明。
当天,宫内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最终,商可明下了废太子的诏书,却没立二皇子为太子。
商贤辉得了个贤王的封号被商可明派去了太易,一个远离平城,但并不算贫瘠的地界。
他的生母也被商可明下令厚葬,追加了妃位。
商慧娇在惠妃的求情下依旧是以公主之礼下葬。
皇家一下子没了两位贵人,平城之内的夫人、诰命等都齐齐进宫守灵吊唁。
白绸飘扬,肃穆冷清!
僧人和道士每日诵经做法,各样纸人、金山、宫殿……等物烧去无数。
还有自宫内挑选的陪葬之物……
跟随太子的一众朝臣们对商可明废黜太子的行为怨声载道,却又无可奈何。
整日于金殿之上被二皇子一党的人百般刁难。
不消几日,便有好几位老臣动了告老还乡或是请求外调的心思。
只是商可明经此一事之后整个人都有些萎靡,饮食少进。
消息传到各家官员处,便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寻帝王的不痛快。
这天子要是万一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气出个好歹来,他们焉能有命?
君青晚身为公主,理所应当的去了宫里守灵。
她本就不受其余皇室人员待见,跪的自然就比旁人更辛苦些。
几日下来,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了。
偏一旁的嬷嬷还使坏的朝着她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揪的君青晚小脸煞白。
“公主既然承了这个封号,还是规规矩矩的跪正了。”
嬷嬷自牙缝里挤出威胁,语气里都是不容置疑。
眼瞎的看不见一旁瞌睡的几位贵女。
栾丽如跪着的地方离君青晚不算太远,愤愤不平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自从上回被青晚公主搭救之后,她便瞧着她愈发的比其他皇室公主顺眼。
遂于回府之际,乘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给君青晚塞了一瓶药酒。
君青晚不动声色的接过,对着她点了点头。
心照不宣的相继出了宫门……
因着守灵的事情,她这几天都没能见到胡灿。
不用演戏,她自然是高兴的紧。
但也没能瞧见君鸿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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