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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去嘛去嘛陪我去嘛”虞秋秋仰头眼巴巴地看着褚晏,其间还抱着他的手不停地左右摇晃,整个人都恨不得挂他身上。绿枝看得是眼角抽搐,连忙垂下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整个安静如鸡。郎君在府里休养两个月,夫人这胆子是与日俱增。瞧这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这要是放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简直就跟做梦一样虞秋秋明天要去褚瑶的婆家成远伯府做客,这会儿正缠着褚晏陪她去逛街挑礼物。褚晏面无表情。那一跪可能真是把他的威信给跪没了,虞秋秋现在完全不怕他,一沾上就跟那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你直接去库房挑一件不就行了”褚晏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那街上卖的难道就比他这么多年收藏的东西要好他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去逛街现买的必要。他有这时间,还不如早一天去廷尉司处理一下积压的公务。“我不”虞秋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手抱得更紧了。褚晏头微微侧偏,垂眸斜视着她不说话,警告意味却溢于言表。虞秋秋不管,脸颊鼓了鼓,却是理直气壮得很“行吧,我摊牌了,挑礼物是其次,主要是我想去逛街。”褚晏“”厉害了,如今都诚实得敢说心里话了。一阵沉默,他招手唤来随从,打算花钱消灾,让随从去取银票给虞秋秋。谁料虞秋秋却是半点不懂见好就收。“我要你陪我去。”她执着地道。褚晏只觉眼前一黑。也就是现在自己有求于她,这才勉勉强强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不然他早就甩袖走了。“你想去买什么”他问。“想要衣裳可以让绣坊的人上门量身,做好了自然会送来,想要首饰,也可以珠宝阁的掌柜送图样册子来府上挑,甚至不满意你还可以要求定制,至于其他的,指派个人帮你买回来就是,府里这么多下人难道还不够你使唤”褚晏列举了一大堆,最后问她“你现在说说,这有什么东西是必须得我到场才能买的”他甚至都不觉得虞秋秋有什么亲自去逛街的必要,更别说还得他陪着去了。虞秋秋默默翻了个白眼,照他这意思,她最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辈子都在这府里转悠,看看褚府上空这片天就行了,根本就不用知道外面世界长什么样。苦劝无果,虞秋秋的耐心有点耗尽了。“狗男人这就叫做想让马儿跑,又想让马儿不吃草,怎么就想得这么美呢”顽固不化这是在逼她出杀手锏。虞秋秋嘴一撅,甩开他,头撇一边,两手一抄,威胁道“你这样,我可就不帮你办事了。”褚晏“”突地一片静默,在下人眼中,两人几乎是即刻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峙,谁也不肯低头,现场压迫感十足,当事人还没怎么样,反倒是将周围的下人全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绿枝更是默默替虞秋秋捏了把汗,她家夫人现在的胆子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大了,那是胆大包天啊可问题是,她连个可以回去的娘家都没有,谁给她的勇气来威胁郎君啊然而,这场对峙,看似褚晏处在了绝对的上风甚至压制地位,但只有褚晏自己知道,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到时候你妹妹就是在婆家待到入土那也不关我的事,本来我跟她就没什么关系,帮你劝她不过是情义罢了,可不是本分”“陪我逛个街这样的小事都不肯,那我跟你妹妹也没什么情义可说的,做哥哥的无情无义在先,我难不成还要上赶着去倒贴你妹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没准人家就乐意待在婆家不回来呢,我又何必非得枉顾人意愿把人给劝回来别到时候不讨好就算了,还平白遭了人埋怨。”“我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我有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去管这闲事么看吧,根本就没有”“不行,等狗男人走了,我立马得借题发挥把这事给推了。”褚晏“”好家伙,这女人是真想撂挑子于是,便发生了以下这么诡异的一幕。按理说早就该愤怒得拂袖离去的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众人印象中,早就该低头认错的人,却头铁得匪夷所思。等了半天都不见人走,虞秋秋诧异回头。“怎么回事狗男人怎么还不走腿脚又不行了”褚晏额上青筋跳了跳。你腿脚才不行了虞秋秋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这是又让我给拿捏住了”“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妥协从来就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让我来猜猜,狗男人现在该不会是在想你再求我一次,我就立马答应你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褚晏面若凝霜的俊脸抽搐了一下,不说话。余光瞥到虞秋秋悄悄移动了过来,甚至手又朝他的袖子伸了去。呵褚晏心中冷哼,这女人是又打算故技重施了。待会儿看她表现,要是虞秋秋扯着褚晏的袖子晃了晃,目露期盼、语调示弱、上到表情下到肢体动作皆全数到位,是个男人为此妥协都不冤。但偏偏在最核心的理由上面,她选了个最离谱的“夫君的腿好了,我们出去显摆显摆吧,不然街上那些人,还以为就他们有腿呢”众人“”夫人你在说什么这么闻所未闻的理由连他们听了都只觉得离谱,郎君那般正经威重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啊谁会这么有病地出去显摆自己有两条腿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褚晏恨恨地盯着虞秋秋,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咔吱咔吱作响,他确定以及肯定,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唉”虞秋秋叹了口气,松开褚晏的袖子,很是善解人意“既然夫君不愿意,那就”褚晏“你想去哪”众人“”发生了什么郎君这是答应了郎君他他他他居
', ' ')('然答应了因为啥因为想要出去显摆自己也有两条腿在附近各司其职的下人们,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只觉不可思议。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郎君疯了虞秋秋埋头抿着唇憋笑,肩膀却一耸一耸。褚晏“”死亡凝视直到陪虞秋秋上了街,褚晏依旧还在后悔着。他就不该出这昏招让虞秋秋帮忙。现在好了,让她办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他却已经开始割地又赔款了宝华阁内。“这个好看么”虞秋秋拿了个簪子举到自己的发髻处问他。褚晏瞧了一眼,敷衍“好看。”这人都已经逛了好几个地方了,他现在只希望她能早点逛完,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虞秋秋现在哪怕是牵来一头猪,他估计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好看。人的下限就是这么一步步被迫降低的反正别管是什么样式的,说好看就完事了。“那这个呢”虞秋秋又换了一支,问他。褚晏继续敷衍“嗯,这个也好看。”虞秋秋轻哼了一声,突然抽查“那这支和刚刚那支的区别是什么”“”褚晏沉默了,他哪知道区别是什么不都长一样“哼”虞秋秋没好气“我就知道你在敷衍我。”而后,虞秋秋招来小二“这一匣子里面,除了这两支不要,剩下的我全都要了。”嗯唯二不要的那两支就是褚晏说好看的那两支。褚晏“”所以,她问他好不好看的意义在哪里虞秋秋唇角勾起,心情飞扬,果然,只要狗男人心情不舒服,她就舒服了。“狗男人眼光不行,排雷倒是还凑活,我可真是个擅长废物利用的小天才。”褚晏“”忍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个脑袋,买这么多你戴得过来么”褚晏忍不住抬杠。虞秋秋冷笑“我要是长了两个脑袋,你就安心了”“”褚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闭嘴了。算了,左右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买了就买了吧。最后结账的时候,总计花去了三千多两。掌柜笑得见眉不见眼,旁边的其他客人却是咂舌不已。三千多两啊,普通百姓一辈子不吃不喝只怕也攒不下这么多钱,竟然会有人买些个首饰就眨也不眨地花出去了。而那美人身边的男子,气宇轩昂容貌俊朗也就算了,付钱掏银票的时候,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分明就是轻轻松松九牛一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旁边一女客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瞬间就嫌弃了起来。“啧啧啧,狗男人的金库深不见底啊,这难道就是不让我管家的原因”虞秋秋暗自琢磨。褚晏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看向虞秋秋。为什么不让她管家,她自己心里没点数一个连算盘都拨不明白的人,居然还想管家她想饿死谁吩咐掌柜将东西送到府里去,两人便空着手出来了。褚晏扣着她的肩膀,帮她换了个朝向,冷笑“你要是想喝西北风,朝这边会比较快。”虞秋秋“”这狗男人在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不过刚入手了一大匣子的首饰,虞秋秋心情还不错,对出钱的金主更是宽容了许多。虞秋秋双手挽住褚晏的胳膊“夫君在说什么呢,跟着夫君,我喝什么西北风呀。”声音之矫揉造作,褚晏登时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褚晏挣扎,“大庭广众的干什么,放开”“我不”虞秋秋抱得更紧了。“这话说的好像不在大庭广众的时候,你就能从了我似的。”“在府里不让碰,在外面也不让碰,这狗男人究竟是自己想做和尚,还是想替我带发修行啊”褚晏“”这女人果然是对他图谋不轨还欲求不满。不过谢绝赊账褚晏强硬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铁面无私道“事还没办好的人,没资格享受。”说罢,还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虞秋秋嘴角抽了抽,想打人。没错,狗男人为了让她积极完成任务,还在她面前吊了好大一根萝卜。最开始褚晏提出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为了拒绝,直接说了个他不可能答应的条件。结果,没想到狗男人考虑了一会儿,居然同意了他答应,若是能把褚瑶劝回来,他就搬回主院和她一块住。虞秋秋“”好家伙,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这玩意儿在他那里是可以妥协的。为了他那妹妹,他可真是舍得下血本。竟是阴差阳错,让她寻摸到了拿捏狗男人的密码但,她虞秋秋是一根萝卜就能吊住的人么
那不得得寸进尺、乘胜追击这不,今天试了一上午,那简直就是屡试不爽。只要她露出一点要摆烂的意思,褚晏就算一开始不愿意,后面也会捏着鼻子乖乖就范。陪着她逛了一上午,他甚至都不敢不耐烦。虞秋秋神清气爽,这就叫做精准拿捏本来虞秋秋就不怕他,现在知晓了他命门,那就更加有恃无恐了。脚下这条街的街面宽得很,但她就是要贴着他走,不服不服你跑呀。两人一个躲一个追,硬是走出了个蛇形路线。褚晏“”最后,褚晏面无表情地放弃抵抗了。暗中观察到了这一切的长乐简直惊呆了。从虞秋秋和褚晏出府之后没多久她就在了,默默跟踪了一路,那表情就跟撞了鬼一样。虞秋秋那疯子居然还会撒娇这也就算了,褚廷尉竟然也就这么顺着她了。长乐顿感不妙,褚廷尉以前对虞秋秋是个什么样,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分明就是被下降头了呀。虞秋秋那女人恐怖如斯不行,她不能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她得救褚大人虞秋秋又牵着褚晏逛了几个铺子,临到饭点了,准备回去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个人,明明路宽敞得很,那人却偏偏往褚晏身上撞了去。褚晏被撞得胳膊都往后侧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连声鞠躬道歉,离开时视线还不断下瞟,惊慌失措中还透了些焦急和懊恼。褚晏皱了下眉
', ' ')('头,而虞秋秋却顺着那人的视线注意到褚晏的袖摆上挂了个纸条。虞秋秋眼神玩味了起来,这是想传信给褚晏结果没塞准位置“没事吧”虞秋秋借口关心扶住了褚晏的下臂,顺势将纸条收进了掌中。不出意外,传纸条的人应该就在附近。虞秋秋不动声色往四周看了看,最后在抬头往酒楼上看时,看到了个缩至一半的头。她笑了起来。“笑什么”褚晏问。“没什么。”虞秋秋指了指旁边的酒楼,提议道“我饿了,中午不回去了,我们直接在这吃吧。”褚晏抬头看了看。会仙楼。她倒是会挑地方。会仙楼以全鱼宴闻名,为了保证鱼的新鲜,会仙楼还买下了楼后面的湖,在里头存了不少活鱼,鱼都是现捞现做的。他偶然听到手下属官说起过这个地方,据说味道很是不错。“走吧。”褚晏叹了口气。今日妥协得太多,也不差这一桩了。长乐缩头缩得迅猛,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真是吓死她了,差点就被人看见了,虞秋秋那女人居然警惕性这么高看那样子,坏事一定没少干吧不然不能这么有经验。她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敢重新起身去看。为了保险,她先是贴在墙边,谨慎地踮起脚尖垂着视线往窗下瞄,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确实没看到人,长乐露出一脸的惊喜“走了”随后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还好她缩头缩得快啊,不然今天就死定了。不过,办事的那人怎么回事就这点儿小事都能出岔子,还差点连累了她,真是废物,长乐一想起这就来气但气归气,她是不会放弃的,从褚晏刚入仕那会儿她就喜欢他了,只是那会儿她年纪小,还没到婚配的年龄,便想着等几年再表明心意,谁知,褚晏却是突然娶了虞秋秋,三书六礼都走得非常匆忙,不光是她,几乎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若是那会儿虞秋秋她爹还如日中天也就罢了,但偏偏是在那大厦将倾之际,虞秋秋嫁进褚府后没多久,她爹虞丞相就倒台了,全府满门抄斩,虞秋秋因为是出嫁女,而逃过了一劫。这如何不教她意难平,这么个罪臣之女,哪里比得上她了,她可是郡主她父王是皇帝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褚晏成婚她很是消沉了一阵,不过没过多久她又燃起了希望,褚晏的妹妹告诉她,说褚晏根本就不喜欢虞秋秋,娶了她回家也只是当个摆设,他们甚至都没同过房。有褚瑶通风报信,她对虞秋秋和褚晏之间的事情根本就是了如指掌。她一直都笃定,过不了多久褚晏一定会休了虞秋秋,但是,之后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她都过完二十岁生辰,等成老姑娘了,虞秋秋的位置还是固若金汤,哪怕褚晏从不碰她,好像也没有要休妻的意思。但是,现在事情迎来了转机,虞秋秋已经不是从前的虞秋秋了只要褚晏知道这件事情,就一定会休了她长乐默默给自己打气,别怕只要沉着、冷静、努力,就一定会成功估摸着人应该已经走远了,长乐大着胆子趴窗台上探出头,只是,奇怪的是,左看、右看、近看没人就算了,怎么远看也没人“走这么快”长乐疑惑“人呢”“你在找我吗”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近在咫尺长乐咯噔了一下,整个人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窟窿。这声音有点耳熟。不是吧不是吧应该不是吧呜呜呜呜呜呜长乐刚刚平复过来的心跳再次加速,甚至跳得比先前那次还快。阿弥陀佛,佛祖在上,大罗金仙,观世音菩萨你们谁来救救信女啊长乐脖子僵住,回头动作之缓慢,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然后她看见了一张眉眼弯弯的笑脸。啊啊啊啊啊啊啊“虞、虞、虞”长乐吓得连虞秋秋名字都叫不全了。“嘘”虞秋秋食指抵在唇间“安静点,打扰到其他人用餐可就不好了,你说呢”虞秋秋温温柔柔跟她商量的样子像极了文明人。但是长乐要是真信了虞秋秋温柔,那才是真完蛋了她也是有经验的人了,虞秋秋脸上的表情和动作根本就不是配套的她毫不怀疑虞秋秋可以笑着给她开膛破肚。长乐立马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哭得泪流满面。呜呜呜呜呜呜,她甚至连呜咽都不敢出声,生怕虞秋秋一个不爽,把她给咔嚓了。她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呢。“嗤”还算识趣。虞秋秋笑了一下,姿态闲适地落座,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问温度,比那冰山雪原下的冻土还要冷。“朋友啊,你今天好像很嚣张啊。”长乐呼吸一滞,这人到底是怎么说出来这话的,她俩到底谁更嚣张她才是有生命危险的那个好不好“让我来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虞秋秋拿出她半道劫走的纸条,当着长乐的面展开,缓缓念了出来“危险、快跑。”“危险谁”虞秋秋突然将脸凑到距离长乐眼睛不到一掌之距的地方,吐出气音“我么”长乐捂着嘴呜咽摇头,呜呜呜呜呜,现在是她自己比较危险。虞秋秋脸上笑容顿收,拎着长乐的后领,将人拽到窗边,指了指湖边正在往里头倒活鱼的农夫,俯首在长乐耳边,语调幽幽却带着蚀骨般的危险意味“知道放生的鱼,再被捞上来会变成什么吗”长乐“”会、会会变成什么长乐睁圆了眼睛,直觉不能去细想,可虞秋秋却不允许她逃避,将人拎鸡崽子似的又拎到了桌子前。长乐是会仙楼的常客,在这里她甚至有一间专属于她的雅间,每次来都会点很多不同做法的鱼,现在她面前的圆桌上就摆满了鱼,各式各样、各种做法、各种形态的鱼。虞秋秋和善地征求起她意见“这么多道鱼,你最喜欢那一道呢嗯”长乐“”呜呜
', ' ')('呜呜呜,不要,她不要说话,你说了不许我说话的,你说话要算数“这道”虞秋秋随手指了指。长乐看过去,啊啊啊啊啊红烧鱼不她不要长乐猛摇头,她最讨厌红烧鱼“这道”虞秋秋手指移动。长乐“”清蒸鱼长乐头摇得更猛了,她最讨厌清蒸鱼“还是这道”长乐“”醋溜鱼片长乐抖如筛糠,呜呜呜呜呜,从今天起,她哪道鱼都不喜欢了。虞秋秋回来的时候,褚晏点的菜都已经上了一些了。“刚去哪了”褚晏问。虞秋秋唇角勾起,心情还不错“遇见了个朋友,请她推荐了下什么鱼最好吃。”朋友褚晏眉头微挑,虞秋秋还真有朋友上次她被禁足好像也是她朋友帮的忙。他倒是有些好奇了,旁敲侧击“你有几个朋友”“就长乐郡主啊。”虞秋秋很是直白地直接点名道姓,没有一点要遮掩的意思。褚晏还在等着下文,结果虞秋秋却说完了。“没了”褚晏惊诧,就这一个虞秋秋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嗯,目前为止,就只有这么一个。”褚晏“”那你朋友还挺多,人际关系真够复杂的。他倒是不知道长乐郡主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意外,毕竟,长乐郡主的生辰还特意邀请虞秋秋去了。“她推荐什么了”来都来了,要是恰好他没点,现在还可以让小二再加道菜。“唔”虞秋秋思索了一下,道“她说她生来就不爱吃鱼。”“嗯,应该是这个意思。”褚晏“”不吃鱼来这里做什么“夫君喜欢吃什么做法的鱼呢”虞秋秋手肘撑在桌子上,两手捧着下巴,把自己开成了一朵花,笑眼弯弯地问道。褚晏轻嗤了声,仿佛看穿了一切,虞秋秋这该不会是想要打听了回去给他做吧他视线在桌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装着炭火的小烤炉上,故意道“这道炭烤全鱼还不错。”应该够她折腾。“嗯,这样啊。”虞秋秋点头。“我记下了。”褚晏压了下上扬的嘴角,小幅度摇头,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虞秋秋却微笑,加深地微笑。褚晏“”翌日,接近黄昏的时候,虞秋秋由绿枝伺候着换了身衣裳,她今天要去赴的是个晚宴。虽然邀请她的是褚瑶,但其实牵头办这晚宴的是褚瑶的继婆母成远伯夫人。成远伯夫人比成远伯小了近二十岁,不比那年过半百的成远伯,成远伯夫人还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很得成远伯宠爱。成远伯夫人是个喜好风雅的,在成远伯府世子病逝前,每年都要组织上好几次这样的聚会,和京城那些个达官显贵的女眷一块饮酒说赋、吟诗作对。也就是因为世子病逝,这才消停了,如今三年斩衰之期已过,立马就卷土重来,看得出,这成远伯夫人是被憋狠了。瞧着虞秋秋那兴致勃勃的样子,绿枝却很是忧愁,原因无他,这成远伯夫人举办的晚宴说好听点是附庸风雅、以文会友,但其实就是饮酒作乐,什么以文会友那只是装点门面罢了,重头戏是表演各自准备的才艺争奇斗艳,早年间,还兴起过攀比之风,好些夫人提前大半年就开始准备了,就为了能在宴会上一鸣惊人拔得头筹。而她家夫人却是多年都发挥稳定,雷打不动的垫底,已经是京城出了名的花瓶了,嗯空有美貌,毫无内涵的那种。这次去,只怕又要成为京城好一阵的谈资了,那些人指不定现在就已经开始等着看她家夫人的笑话了。看绿枝担心得眉毛都快掉了,虞秋秋安抚她“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才华。”绿枝愣住“”她家夫人还有才华在哪里是什么她怎么不知道插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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