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一点泪光。
鬼王又救了她一次?
众人眼中鬼王嗜血阴鸷,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想杀掉谁也就是动动手指事情,但救人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她和他相处时候,他大多是冷冰冰,那张脸本就平凡无奇,又总是阴晴不定,令她不自觉生出一丝疏离感。
她一直都很害怕他,他就像是拿着镰刀站在她身旁死神,随时都会割下她头颅,让她在这世上消失无影。
但此刻,她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想法。
好像,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容上看着那湿漉漉双眸,喉间微微一紧,却是感觉呼吸加重了两分。
他见她迟迟不动,缓缓吐出一口气:“脚麻?”
虞蒸蒸一愣,神色有些迷茫。
他耐着性子,重新问了一遍:“你脚麻吗?”
虞蒸蒸呆若木鸡看着他:“这样不好……”
容上皱紧眉头,语气生硬:“你到底脚不脚麻?”不麻倒是走啊,杵在这里做什么。
虞蒸蒸见他好像生气了,看在刚才他救命之恩上,她迟疑了一下,轻声试探道:“妈妈?”
容上:“……”
他见和她沟通不畅,直接拎着她后衣领,将她拎出了竹屋。
衡芜仙君轻笑一声:“想不到,鬼王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容上瞥了他一眼:“孤不光怜香惜玉,还男女通吃,仙君可想试一试?”
衡芜仙君笑容凝固:“这倒不必,我并无断袖之癖……”
话还未说完,他腹中却传来一阵咕噜声,仿佛是在向他抗议似。
容上挑眉:“仙君活了几万年,却不如一个金丹期修士?”
至少金丹期修士都辟谷了,衡芜仙君却还会饿到肚子叫,真是给天界和魔族丢脸。
容上话音刚落,那咕噜咕噜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从衡芜仙君身上传来,而是从他腹中响起。
他脸色微变,眯起眸中满是阴鸷。
自打他成年之后,便再也没有进食过,别说是肚子叫了,他甚至连饥饿是什么感觉都记不清了。
他暗中聚力,试图制止掉这不断传来尴尬声响,可不管他如何运气调息,那声音都未消散。
容上侧过头,眯紧双眸死死盯着虞蒸蒸。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