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烁,魔尊大人来之前身上装了传音术,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是你给无辜的人们下咒,你已经身败名裂,不要再负隅顽抗了!”
“你们、你们……”
怎么也没想到重左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竟然还能想出这一招,直到这一刻景烁脸上才真正出现了慌张,他脸上的面具第一次真正的裂开,像是被人放干了血似的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褪去,浅色眸子几乎已经失色到变成全白!
他像燃烧到尽头的蜡烛,烛火晃动着奄奄一息即将熄灭:
“怎么办,宗主又要骂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道长!道长别怕!”
一看景烁竟然崩溃到这个地步,云秋儿立刻心疼的扑上来一下子抱住哆哆嗦嗦的景烁,像是安慰被吓坏了的小孩,紧紧拥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
“别怕,就算全天下人都不要你了,我也会永远在你的身边!”
“真、真的吗?”
景烁迷茫的问道,语气轻的像是怕打碎一场梦,他颤栗的紧紧回搂着这唯一一点点的温暖,将头埋在云秋儿的脖颈。
“真的,不怕哦,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当云秋儿再次回答同样的答案的时候,有什么温暖的液体从景烁已经干涸了几十年的眸子里滴落,落进了云秋儿的衣领中。
哭是没有用的,景烁一直知道。小时候被打骂了他还会难受的哭,后来只有委屈到极点他才会偷偷躲到被窝哭,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是不能让景修远看见的,否则他将会面临更加严酷的惩罚。
所以再后来,他不再哭了,他从隐忍着变成微笑着承受打骂,他的眼睛里除了温柔的笑意,再也没有流淌过别的东西了。
直到现在,云秋儿一双小手轻轻拍打在他的后背,他受过比这痛苦万倍的责打,可是那双热乎乎的小手却让他的心解冻一角,然后解冻的冰水从眼里落下来,融化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很感人吗?你眼睛怎么红了?”
一边解决着没有痛觉不死不休的长老,重左一边疑惑的看了眼旁边眼泪汪汪的赤煜朱,后者叹息道:
“可惜他们相遇的太晚,永远都不会有相濡以沫的结局。”
很显然没听懂,重左看向一旁同样在战斗的银沛白,银沛白耸耸肩:
“我也没听懂。”
被重左和银沛白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