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装害怕吗?他怕邢渊会伤心,可让他装作诧异,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问什么都不太好,什么都不问也不太好。
所有的话和态度都藏在了那一个吻里。
看的出来邢渊很想说话,他好几次偏头试图避开陆延的吻,然而又被对方用力扼住了下巴,那个人紧紧抱着他,好像没有看见他身下的尾巴,两具身体在黑暗中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陆延:“嘘,别说话。”
什么都别说,他们两个心照不宣就行了。
邢渊挑了挑眉,偏要说:“我是游荡者,你不怕我吗?”
陆延脸色微妙变幻一瞬,最后变成了认命:“没事,习惯就好了。”
反正跑也跑不了。
邢渊冷哼一声,心想这个人平常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怎么这个时候又变成了习惯就好,他紧紧圈住陆延的腰身,像蛇缠住自己喜欢的猎物,把脸埋在对方颈间,脆弱的咽喉近在眼前,勾得他蠢蠢欲动,声音暗哑:
“那也只是习惯,你还是怕我。”
陆延揉了揉他的头发:“怕你就不抱你了。”
邢渊抬头看向他,那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亮晶晶的:“那你说喜欢我。”
陆延的唇瓣紧抿,原本不想说,但见邢渊兴致勃勃一个劲追问,最后终于忍笑道:“好吧,我喜欢你。”
邢渊这下终于安静了,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感觉胸腔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得满满当当,连腐烂的心脏都长出了某种名为血肉的东西,皱了皱眉。
唔,有一点涨得难受。
陆延挨着他问道:“你没把我弟弟吃了吧?”
邢渊眼神飘忽,心想好像是吃了一点:“在外面捆着,要解开吗?”
陆延闻言松了口气:“算了,明天再解吧,活着就行,时间不早,睡觉吧。”
他挑起了话头,扭头又要去睡觉,邢渊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你弟弟为什么会是游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