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云涟图停下来了,丘声赶紧一把薅过来兔子,又给擦擦脸又给喂水的,再给围上一个新买到的毛绒小围脖。
“嘶,要不咱明天还是去我们医院好好检查检查,你这总这么咳嗽也不是个事儿。”丘声忧心忡忡地挼围上围巾以后愈发像颗汤圆一样的儿崽。“吐血这个事儿阿妈可以听你解释,但咳嗽这个,也没准是着凉或者发炎了。”
或许吧。
毛绒小汤圆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虽然阿妈说的有道理,但是... ...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
不过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定了定神,继续给他阿妈解释自己吐血的事情。
“我吐血... ...检查不出来的。”他措了措辞,谨慎地吐字:“是每个月月圆的时候都会有的,大概是被下了蛊。”
“哦哦... ...啊?”丘声并不笨,甚至可以说的上聪明,于是,哪怕云涟图说的够委婉,她还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应该是什么事。
也好在她这一阵一直在查找自己之前的手稿和记录,差不多还真把很多东西回想了起来。
她有些困惑地抓了抓脑袋,“可是... ...这个好像我也不知道哎。”
“每个月都会吐血... ...听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丘声露出来了个带着点嫌弃的,一言难尽的表情,再次思考了一下之后笃定点头。“真的,不是我。”
这次云涟图也有点惊讶了。
但这惊讶之外,也掺杂着那么点预料之中。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的确之前就有过猜测。
可能是在他知道,丘声并没有写完那个故事的时候,就有过这种潜意识了。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就蹭了下丘声的手掌以示安慰。
“没关系的阿妈,不用太担心我。”小兔子琉璃珠一样的红眼睛里满是真诚的笑意。“我真的很强大的,我恢复能力超级好!”
不仅仅是安慰丘声,这也是事实。
原本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的伤都会好的特别快,更不用说这次,他一直受到了丘声精细又科学的救治和看护。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四肢这会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呢。
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而医生的感觉是还得再吊至少一周。
“不过丘丘这只兔子是厉害哈,恢复的确实快。”老院长爱不释手地挼着云涟图的小脑袋。“炎症什么的确实没有,鼻腔也没有异物。如果一直打喷嚏的话... ...要不查个过敏原呢?”
丘声刚想说:给我儿搞一个!就被她儿崽疯狂用小眼神制止了回去,丘声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作为一个尊重崽崽意愿的新时代家长,她还是选择了听话。
“宝,真的不来一个吗?”午饭时间,丘声照例给孩子点了份沙拉,一人一兔对着食草。“我过敏体质就还挺严重的,虽然我应该是没写,但万一也有点遗传呢?你可是我亲崽啊!”
“... ...阿妈,我就没过敏过。”云涟图暗戳戳把自己碗里的肉往丘声的碗里转移。“这种冤枉钱没必要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