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露出了一张笑眯眯的小圆脸,和同样笑眯眯的小小圆脸。
是丘声和兔兔。
他们两个的气息本来就一直存在于琅魇的周围,云涟图这会儿还奢侈地用了他最高级的隐匿法术。
两个人做贼一样悄咪咪滑了进来,在琅魇上道地加了一层保险以后才轻轻松了口气。
“呼... ...还好小狐狸今天累一天了,情绪又一直激动,才能在吃了一碗东北麻辣烫以后就直接睡着。不然我们还没办法溜出来呢。”丘声话这个密啊,顶着“小兔发卡”一样一样往桌子上摆东西。
“嗯... ...虽然有可能,他们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无所谓啦。”丘声笑得有点憨,但不知道为什么,琅魇总觉得她好像也有点难过。
阿妈盘腿坐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伸手拽着已经变回幼崽体型的小狼尾巴,把他拖了过去,又把脑袋上顶着的小兔同样摘下来,两个一起抱在了怀里。
她抱得特别用力,哪怕是被琅魇抱在怀里的云涟图都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然后丘声低头,把脸埋进了两只崽崽的毛毛里,突然“呜”地一下哭了出来。
俩孩子一下都懵了。
琅魇虽然有所预料,但确实没有想到她能哭得这么惨。云涟图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毕竟刚刚丘声安慰他的时候看起来情绪还挺好,甚至还有闲心画了两个火柴人。
怎么突然... ...这么难过。
是真的哭得好惨,云涟图有一阵子没看见丘声这么哭了,抽泣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到声音都出不来,只眼泪一直噼里啪啦往外掉。
两个崽崽的毛都被她哭成一整片了。
小兔反应很快,着急地伸着兔兔爪想去摸丘声的脑瓜,但他原形的手实在是太短了,无论怎么用力都够不到,最后只好敲敲琅魇的脑瓜,让他伸手去摸摸阿妈。
琅魇的小肉爪比云涟图爪子存在感大多了,丘声很快就强行平静了下来,用儿崽们擦了擦眼睛,颇为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
“哎呀... ...我忘了。”她抽搭了两下,赶紧把小狼崽转了个身。“我好大儿还没吃饭呢吧... ...快吃快吃,边吃边说。”
琅魇有点担心地多看了她几眼,最后还是在收到了云涟图肯定的目光后,才抓起筷子去挑面前的麻辣烫。
感谢伟大的兔兔,他完美的保持了这碗麻辣烫的最佳食用状态。
丘声静静的看着小狼崽子进食,从有点紧张到逐渐放松下来,毛绒绒的大尾巴扫来扫去,豆丁一样的小兔团子就静静挨着他趴着。
灰白两色的毛反差并不大,偶尔一错眼就看丢小兔的位置了。
“... ...你们是不是,都挺恨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