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脸上之轻蔑就已说明全部。
薛河神色可怖。滔天的怒火终是吞灭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嘴里的腥甜不断的刺激着他心内的暴虐。他一把提起顾白的衣领,将他往后重重一甩——砰!
“啊呃呃啊————”
伴随着血腥味的惨叫霎时回荡在这个牢房里,连日来的折磨早已让顾白身心俱疲,刚刚那一下他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本能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可这在那一道力量的冲击下根本毫无用处。硕大的胎腹被挤压到变形。顾白虽是试图极力支撑身体,却仍是被腹中传来的爆痛晃了心神。一时间,身下血水阵阵,疼得两眼发黑。几欲晕死过去。
沈连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这样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被这样凌虐。
薛河听着沈连那尖锐的哭喊更加烦躁。看着顾白护着那个肚子在地上疼得打滚儿的样子觉得愈发刺眼。他粗喘着气,感觉喉头也涌上了这空气中弥漫的腥甜。他看着这两人惺惺相惜的模样,终是忍不住的一脚往哪硕大胎腹上踢了上去——
“砰!”
“啊啊——”
闷声一如那般,可痛呼却是戛然而止。
没有人知道一个壮年男子在暴怒下的一脚会是怎样的力道,更无法想象那样毫不收敛的一脚踹到正在临产的孕腹上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也没有人能知道临产的孕夫会承受着怎样的痛楚。
顾白的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又哪里能经得住薛河这满含怒意的两下?
这两下下去,薛河勉强也找回了点神志。他对痛哭流涕的沈连毫不姑息,可顾白,到底……
他本就是双胎的身子,又被自己生生延产了两月。孕期更是日日不得安生,这孩子现如今还能好好的在他腹中,完全就是他用重药以及那日日不离身的束缚带的缘故。现如今这情形,怕是如何也保不下了,必得生产。
自古产子就是鬼门关上走一遭。顾白心甘情愿为他人产子,让薛河愤怒至极。多少英雄豪杰败在了这磨人至深的产痛上。他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痛,啊!好疼……”顾白意识还未回复,便本能的呻吟喊痛。
身体的本能迫使他打开一个有助生产的姿势。可他悲哀的发现,他本该合不拢的大腿此刻却呗一道铁链紧紧绑缚着。他用力挣扎带来的“丁零当啷”的声响在空荡黝黑的牢房里显得分外刺耳。
双眼终于聚焦,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哭得红肿的眼。此时耳边才嗡嗡的听到声响:
“阿白,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见顾白醒来,沈连三魂总算是回来了一魄。可是看着爱人苏醒,又是这般模样,心中又更是愁苦。
“…别、别哭。唔——怎。怎么回事哇呃——!!”
顾白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带已经被人取下,失去束缚的孩子在里面动的厉害。原本靠着束缚带束着还算听罢的胎腹此刻已沉沉坠下,鼓囊囊的压在腹底。孩子已经入了盆。可偏生双腿被铁链紧紧绑着,孩子们欲出无门。在腹中一阵阵激烈的踢打。腹中传来的剧痛和孩子们欲出无门的憋涨快让顾白疯了。
沈连流着眼泪,不断的为顾白揉着坚硬的胎腹,试图让他好受一些,一边吞吐着开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