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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颂的房卡特别神奇,时而出现,时而不见。

江柏洲晃着他问了三遍,怀里的人红着眼愣愣瞅着他,除了摇头,就是一句不知道。

没办法,只能先将人拎回自己房间。

他这哪儿是招了个小助理啊,敢情是招了个祖宗,改天一定得将他打发走。

将元颂放到沙发上,给人脱好鞋,又摆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江柏洲才去洗澡。

待他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时,客桌上元颂的电话已响了好几轮。

每个都是同一个名字:哥!

起初,江柏洲没想接,但那边好像铁了心一般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铃声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异常急促,甚至让他想起了某种求救信号。

“喂,你好,我是江柏洲!”

他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起元颂的电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接通,为了避免尴尬,直接自报家门。

对面的霸总元程景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难得结巴了:“你,你跟小颂在一起?”

他刚下班回家,想给不省心的弟弟打电话,墙上的时钟马上都十一点了,孤男寡男在一起,这,这速度会不会有点快?

“对,今天剧组聚餐,他不小心喝多了,要不要我叫醒他?”元颂睡得迷迷糊糊,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了句啥,然后一脚把江柏洲给盖的小毯子踢开了。

睡相可真差。

“没事,我就问问,问问他在做什么。”元程景刚回来一身疲惫,现下心里五味杂陈,手里的茶水溢出一些到手上,他都没知觉,自家的白菜这就被拱了?有点心酸是怎么回事,“过几天我爸妈从国外回来,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家里吃饭。”

江柏洲一听这话,头发也不擦了,毛巾随手掷在一旁。

上家吃饭?这误会可能有点大!

“元总,你好像误会什么了,我和元颂……”

他毒舌起来骂人的话张嘴就来,如今被误会吃了人家弟弟,莫名有点难言。

“哥!你不要打扰我们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说,好困啊!”元颂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支棱着耳朵听了半晌,也没听清说什么。

只见江柏洲神色有点难言,欲言又止,就兀自以为他哥又在八卦,于是赶紧隔空喊停,他可不想让男神认为自己家逼婚。

“你闭嘴!”江柏洲一声克制警告,怕什么来什么。这话听在元程景耳朵里,只能跳长江洗白了。

如果说刚才元程景还有那么点怀疑,现在随着元颂这气急败坏的一嗓子,简直就是板上钉钉有奸/情了。

撞破人家好事,耽误人家睡觉了呗。

元程景额上青筋暴动,气氛陷入莫名尴尬。

各种想象级画面,他都不好意思想。

元程景和江柏洲也不知道是谁先挂的电话。

亲弟弟成了别人家的人,某大哥彻夜难免。

频频叹气,比老父亲还心酸。

元颂这边,还不知道造成了蜜汁尴尬的误会,他还想继续占人家沙发睡,结果江柏洲拎人的领子就想扔出去。

变脸这么快,元颂都懵了。

“我不走,我还没醒酒呢!我头疼!”

他上半身还在沙发上,双腿却扑棱着跟倾身上前拉他的江柏洲做斗争。

眼看身体就要离开沙发,元颂不服,随着全身敛力然后猛然向后一抻,本来就占据重力优势的他,倏然就又落回沙发上,只靠双臂拎人的江柏洲有点用不上全身劲儿,他直觉身体一斜,然后脚下一乱好像绊了元颂的脚。

就那么眼花缭乱的一通胡乱挣扎,江柏洲就稀里糊涂压在了沙发上的元颂身上。

画面转变太快,俩人绷着身体谁也不敢轻易动弹。

四目相对,急切切的眼神还来不及收,江柏洲刚洗完澡,浴袍被挣扎摊开,不只是被清新的沐浴液熏的,还是被对方温热的皮肤烘的,有那么一瞬间,元颂忽然不知身处何处。

困在交换着呼吸的暧昧方寸之间,江柏洲理智提醒自己起身,四肢却陷入奇妙的瘫软中。

那种感觉很神奇,像一种身不由己的渴望,尤其是对上元颂渐渐清澈又深情款款的眸子,刚才的满身戾气消失殆尽。

“哥,我想亲你。”

江柏洲喉结滚动,他想起身,元颂却不由自主微微舔了下嘴唇,近乎呵气如兰说着自己的诉求。搭在他双肩上的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元颂很白,脖颈修长好看,此刻微微抻起一段优美的弧度,像勾魂锁,配上又乖又黏的声音,江柏洲有点扛不住。

“你试试!”江柏洲嗓音暗哑,近乎是磨着后槽牙挤出的挑衅。他本意是拒绝元颂的要求的,没想到,孩子装傻听话,想也没想就用力按下了他的肩膀。

唇瓣相触,挤出亲密的弧度。

元颂紧紧闭着眼,神情专注沉醉。

江柏洲入行多年,吻戏自然拍摄不少,虽然没什么大尺度的深吻,但也不至于亲下嘴唇就惊呼了不得。

但这回不同,元颂的唇柔软细腻,淡淡的温暖像燎原野火,一点点蔓延至四肢百骸,他们身体纠/缠,呼吸交错,像灵魂慢慢无限在靠拢紧贴。

元颂好像在抖,江柏洲抬起手臂按在他腰侧,试图安抚他不受控的悸动。

欲/望生即拥有,没有撕开严合的包裹时,还能停留在理智□□状态,忽视它所带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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