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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晓终是没有真的做一个禽兽。
“凉城有难,陛下不知。”容宁平平淡淡地开口,说的却是边关惊心动魄的战局。唐晓晓早已知晓此事,暂时不晓得后续什么发展路数,并不想管。便嗯了一声,示意继续。
她握住秉笔太监撑在栏杆之上的双手,仔细把玩,修长莹润,骨节分明,指节上还带着一点薄茧,任她翻来覆去的摩挲也不为所动。这不是一个习武之人的手,但也正是这双手,搅动京都风云,提辖天下缇骑,沾染无数鲜血,让朝臣都在他九千岁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权势啊,真是醉人的美酒,刻骨的春药,令人欲罢不能,求死求生。
容宁又抛出一个不为人知的消息,“路相近日去见过公主府上总管。”唐晓晓愣了一下,才想起总管说的是如意,一时有些不快。这个世界里第一个见到的对她好的人,总会让人有些雏鸟情节,但如意已经超出掌握太多。
不然,她也不会将可能存在漏洞的范围定在容宁与如意二人之间。容宁是没来由的爱慕效忠,如意是反复试探以至于投向过去爱人的反面。
虽说可能也有唐晓晓导致的外来因素,但是意识到剧本世界入侵者这一觉醒本身,同样为病毒漏洞。
病毒漏洞的存在意味着,在剧本中的人物意识到盒子外的世界存在。由于漏洞出逃到别的剧本世界,会引起病毒蔓延,于是一般的检测原则是:拿到原始剧本若发现可能有病毒存在,先杀一遍毒,也就是人物记忆抹消,回到剧情设定的起点开始重新演变。
很难说如今的唐晓晓,是希望他们谁是自己寻觅的剧本漏洞,都是或都不是。
都不是,皆大欢喜,只能说当初的制作者脑子有坑。可若是哪怕有一个人是病毒……虽说唐晓晓自家的全息舱没有链接网络,也不具备病毒逃跑所需要的数据交互功能,她进完这一次剧本后可能就会重新将全息舱尘封,电源断开,即便有病毒也只能永远被困在黑暗无声的世界中,并不必担心病毒跑出去侵害别的剧本。但要是在这个剧本里发现了病毒,她自己也说不好,会不会下手将他们的意识抹杀。
这是工作三年里,唐晓晓第一次开始期待病毒并不存在,或者只是剧本中什么不起眼的小角色。
尽管她很清楚,剧本中越贴近主角的人物里越容易出现病毒觉醒。
唐晓晓心思电转,歪过头,身体大半都贴在容宁身上,越过栏杆,踮起脚,去吻青年抿紧的唇角。旁的太监间流行涂脂抹粉,描眉画唇,容宁却都没有,冷白面皮上只有一点唇色微红,应是修眉净面过,连绒毛都少有,看起来分外干净。
容宁反手虚环着她的腰,小心吻了吻唐晓晓的唇,连半点口脂都没蹭掉,唐晓晓复追上去吻他,唇舌交缠,直将青年唇色印红方才放开,捏着容宁下颌欣赏自己的杰作,“狗儿可真是为主子着想,不过本宫带了口脂,任你想吃多少都使得。”她看了半天,觉得唇珠颜色稍淡,又掏出盒子给他补上一点。
再看去,美人长发高挽,菱唇红润,眼角飞红,冲她一笑,若堕仙勾魂。
虽知晓容宁并非以容色幸进侍君,这少见的殊丽也令唐晓晓心头一滞。
容宁明明是雌伏于她的姿势,但因为这个人是他,即便在她手里软了腰肢,从前方任谁看去,也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样便和夜里的狗儿相差甚远。
唐晓晓心火渐起,牵过他的手,敷在自己胯间,声音微哑,命令道,“摸。”
朝服之下已经鼓起一团,容宁隔靴搔痒的几下轻抚让欲火更炽,唐晓晓不满地去咬他耳垂,这个瘦高的男人身上只有这一处生得圆润饱满,让人忍不住反复把玩。容宁轻嘶一声,就被早有准备的女郎得了手,手指探入他口中勾住舌尖,模仿着交媾的动作插出细细水声。
容宁低喘一声,回身揽住唐晓晓,带她转入廊柱后。此处的确如唐晓晓方才所说风景独好,前有假山,后有半人高灌木,再叫廊柱一挡,任谁都只能瞧见零星衣袍闪现。
他跪在唐晓晓面前,腰背板直,唇角口脂晕开,亮闪闪的津液不及抹去,挂在唇边,显得分外靡丽。
谁能瞧见大太监如此模样呢?唐晓晓一时虚荣膨胀,只想看他露出更多的乞怜神色,她伸手捏住青年脸颊,“笑一个?”
容宁仰望着唐晓晓,只看到她饶有兴味的眼神,他牵起唇,没有敷衍微笑,咧嘴露出两个酒窝,正是唐晓晓最喜欢的模样。唐晓晓没有下一步指令,他喉咙滚动,伸向公主袍脚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狗儿伺候主子。”
不等她拒绝,绣着金线的纱帽一低,容宁竟是撩开唐晓晓朝服钻了进去。隔着亵裤舔舐公主阳物,待到唐晓晓默许,才解了裤带,托着囊袋,将肉棒纳入口中。
这次,轮到唐晓晓被挤在廊柱和容宁之间动弹不得。容宁的节奏不同于如意的温柔体贴,如狂风席卷,快感来得又猛又烈。唐晓晓捂着嘴靠在廊柱之上,想要躲开又被容宁追上,舌尖抵着马眼,含着龟头用力一吸,唐晓晓便腿都在发软了。
再
', ' ')('想想跪在自己胯间,毫不顾惜自己一直将肉棒含进喉咙的,是方才镇压群臣、执掌宫禁的容大提督,就更是令人头皮发麻。
她早就晓得,在这宫中,不以文不以武,又毫无根基的小太监,若不是玩弄人心的个中高手,又怎么能爬上如此高位。
可他眼中敬仰与爱慕的灼烫炽热,却是让人难以想象这是装出来的投其所好。他已爬到了能够到达的顶峰,越阳公主能够给他什么呢?唐晓晓暂时还想不到答案。
很快唐晓晓也顾不得去想这些,迷失在容宁的唇舌之间。
许久,唐晓晓喘息着射了出来,虎口已被她咬出血痕,剧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衣袍下传来咕噜一声,接着是几声轻咳。容宁为公主系好衣带,重又钻出来。唇上的口脂早已不见,带着微微的红肿,还有一点溢出的白浊挂在唇角。若不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腥膻味道,和那绯红脸颊,倒是和方才一般无二,还是那个衣袍整肃,阴冷难缠的青年权宦。
唐晓晓伸手勾下他唇角白浊,递到容宁眼前,高大的男人低下头,乖顺地为她一点点舔去。
“阿夕究竟如何了?”唐晓晓问道。
若是没有大碍,她便出宫,她并不想再面对这样一个偏执疯狂的弟弟。或许是因为她本身没有兄弟姐妹,不懂得他们之间的相亲相爱,不论是已有过的相处还是梦中所见,都令她身后发凉,感觉随时会被吃进腹中。
容宁托着她的手细细亲吻,舌尖仔细舔舐虎口处破开的皮肉,撩起眼皮瞧她,好像真是一条等待主人夸奖的嗜血黑犬,“公主可要见太医?”不等唐晓晓蹙眉,容宁接着道,“是好是坏,生死,只在您一念之间。”他用平淡的口吻说着犯上的话,不曾压低声音担心隔墙有耳,也不曾让唐晓晓看出对提携他的旧主有半分顾及。
唐晓晓心中一梗,像是衰败蔷薇般倒在床上的少年身影,又好像浮在眼前,她抽回了手,说道,“我要他死做什么?”
容宁眼中浮出几分疑惑。唐晓晓忽的察觉不对,又道:“更何况,如今局势,他死了,又有谁为本宫做这个靶子?”
容宁的疑惑消散了,带了些讨好,弯腰追着去吻她的手指,含笑道,“奴婢愿为公主分忧。”明明说的是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话,他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唐晓晓本心不在焉逗弄着他的舌尖,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就听容宁说道,“奴婢走上这条路之前,就已经知晓自己的下场。能够为公主做些事情,也算不负这一路辛苦。”
她本以为容宁向往的只有权势,可他却愿意为了她负了旧主,连权势都抛却,眼中闪闪发亮,独她一人。她打量着他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到秘密所在,却不自觉的被那双包含爱慕的眼睛吸引。
那爱慕太纯粹炽热,让唐晓晓几乎说不出一句应付的戏言。她避过那双眼睛,拍了拍他的脸,“好好当你的狗儿,主子可没让你随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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