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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芈——!”我喊出声,哭着坐起身来。
“我在呢我在呢,”佟芈从小沙发跑过来把我拥进怀里,“别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回抱住她,终于有一种脱离了梦境的真实感。
“佟芈,”我埋在她颈窝里,“你能不能,亲亲我?”
我想,要是她有男朋友,或是她不愿意接受我那些事情,她就不会亲我了吧?
我在试探她。
我觉得自己无耻。
当初因为无知和幼稚把佟芈推开,现在被人玩成骚货又舔着脸要人家亲我。
我很无耻。
我低下头,离开她的怀抱,等着佟芈的处决。
她没出声,按住我的肩膀吻上我的唇。
她还是那样带着点不可一世的吻法——明明过去那么长时间,我却能轻松回忆起我们的上一个吻。
那时候我们还在商量结婚的事,我们看着婚礼策划的宣传册,眼神里都含着藏不住的喜悦。
她挑起我的下巴,“阿彣,你说,到时系你着地婚纱,抑或系我吖?”
(你说到时候是你穿婚纱,还是我呢?)
我一瞬间红了脸,凑上去就要用唇堵上她的嘴。
她也没动作地在那儿等我,等我自投罗网。
我噙住她的唇,轻轻吸吮着,一点一点地,像是羞涩,又像是回答。
她没有反客为主,只是静静地顺着我的力道回吻着。
一吻毕,我就要坐回我的位置,她却拉住了我。
“喏。”她指了指我们之间拉出的银丝,又把我拥回去吻了上来,“还没结束呢!”
然后就是一个由她主导的吻,强势的霸道的,不可一世的,放荡不羁的。
但是对我来说,这种不定的因素安在她身上,却让我感觉无比的安心。
她耐心地碾磨着我的唇舌,在口腔里卷着我的舌头共舞,我甚至能尝到她嘴里淡淡的甜味,还有我们晚餐共饮的红酒的香气。
直到我都快被她亲得失去意识,她才把我放开,这时我们的唇间没有再银丝了——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越热烈的吻越能把口水吞掉。
我不禁想笑。
因为这回炉的美好,也因为佟芈仍然愿意收留我。
“你不专心哦,黄sir。”佟芈放开我,“你不会还在想着别人吧?”
“我没有,我只是想到你...”我放低了声音。
“想到我什么啦?”她表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连嘴角上扬的幅度都变大了。
“想到你上一次亲我。”我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
“你把我推开的那次吗?”她捂了捂胸口,“我很心痛的哦。”
我笑着回答:“才不是呢!那次不算,都没有亲上。”
“那是说起谁当新娘的那一次吧?”她勾了勾我的手指。
“嗯。”我点点头,手上攥紧她的手指。
“哦对了,”佟芈笑嘻嘻的样子,“医生说要帮你抹药哦!”
我没红脸,反倒是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
这几天全是和佟芈有关的事情,我还以为我们只是简单的分手再复合呢。
尤其是她吻了我以后,我下意识就忘掉我被那么多人操成烂货的事情了。
我忘记了,我沉浸在有佟芈的世界里,我跳过了那一段时间。
我不想面对的时间。
佟芈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试图把我的脸抬起来——我却不配合。
她只好伸手摸摸我的眼睛,“阿彣要哭成泪人啦,羞不羞呐?”她把我抱进怀里。
有一段时间一直高频率见到的一个论断,说是委屈的时候越有人安慰就越会委屈。
我之前是真的不信,现在反倒有了亲自体验的机会。
我在她怀里哭得越来越大声。
她也把我抱得越来越紧。
“佟芈,”我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我被好多人上了,我被好多人欺负,他们轮奸我,还改造我的身体,他们给我灌药,让我成了一个离不开几把的骚货...”
我越说越激动,哭得喘不上气来,我在跟佟芈说这些无人可诉的委屈...
而她只是抱着我,一言不发地越抱越紧。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轻缓的,却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复仇者。她在蓄力似的,下一秒就要冲出病房为我报仇似的。
“佟芈,”我说,手搭上她的后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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