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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毒蝎悉悉索索的爬过一片片青瓦,朝他们围拢过来,夏临渊抱紧身边的男人,焦急道,“师父,快走啊!”
夏苍泽反手将她一搂,出其不意的往下一跃,竟然又跳回到庭院中!
“哇啊啊啊!!!”夏临渊尖叫着八爪鱼一样挂到男人身上,将他紧紧缠住,“师父,虽然和你一起死我也是愿意的,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死法啊!很难看的啊!”
夏苍泽一愣,身体僵直,倒不是因为少女口中的自杀行为,而是这突如其来的熊抱……并且挂在身上的人很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像小动物嗅食似的蹭啊蹭……
她的脸贴着他的肩膀,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抱她的样子,内心一下柔软起来,“你先睁开眼睛看看。”
“不要。”夏临渊不肯,搂着他的脖子又靠近了一些,几乎快贴上他的皮肤。
挨得太近,她的气息匀匀喷洒在颈部裸露的肌肤上,引起阵阵颤栗,夏苍泽感觉脸颊逐渐发烫,不自在的后仰了一些,“渊儿,下来。”
“可是那些蝎子……”夏临渊试着转头看了一眼,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地面上裂开的温泉洞里伸出来一只人手……
“哇啊!鬼啊!”夏临渊尖叫着把头又埋了下去,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
她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划过肌肤,蜻蜓点水一般,引起更深层次的颤栗……
夏苍泽心跳加快,呼吸渐渐不受控制,“渊儿,哪有什么……”突然他顿住了,眼角余光瞟到了温泉洞里湿淋淋爬出来的一个人,额……还真有。
“咳咳……打扰了!”那人拧着自己湿哒哒的衣服,语气古怪的说道。
夏苍泽轻咳一声,将原本想要回抱的手放了下来。
这时,夏临渊闻声慢慢转回头,咦,那柄翠绿色的竹笛似乎有些眼熟,再往上看——“蓝烬?怎么是你?!”
“哼!”蓝烬轻哼一声,横起竹笛又吹了一阵,那些毒蝎很神奇的没有踏进他所在的方圆之内。
“你的笛声能驱毒?”夏临渊好奇道。
“哼!”蓝烬又哼了一声,没理她继续吹奏。
咦,他在救他们?
“把毒蝎引到地下。”夏苍泽忽然开口。
“地下?”蓝烬一愣,点点头道,“好。”
“那泉水岂不是都被污染了?”夏临渊问。
“这下面的泉水本就不干净……”夏苍泽道。
“啊?!”夏临渊吓了一跳,心里打鼓,她泡过一次,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夏苍泽看她略显心虚的模样,不咸不淡道,“只是这山庄地底下的水有问题,其他地方被污染的少。”
夏临渊想起之前他也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当时那一身透明的湿衣……啧啧!
“那师父你不会有事吧?”
“死不了,你先下来。”夏苍泽侧头,她双腿大张的圈着他的腰,这等姿态叫旁人看到实在羞耻。
然而,身上的人不仅没有退后,还越贴越近,甚至胯间那蠢蠢欲动的玩意儿悄咪咪的往他身上蹭……
夏苍泽眼眸一暗,这小流氓……只见他薄唇微抿,伸手揪住她的后领,突然使力把人扔了出去!
“哇啊!”夏临渊猝不及防的脚尖点地,夸张的大叫,“我被蛰了啊!”然后她奋力朝前一扑,四肢大张的又朝男人飞了回去……
不接住她肯定摔得不轻,夏苍泽十分头疼,只能无奈伸出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她就势圈腿环住他的腰,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蓝烬瞟了她好几眼,可是她只顾折腾,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倒是夏苍泽无意间瞥到了,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毒蝎渐渐都顺着裂开的窟窿钻入地下,蓝烬放下竹笛,面无表情道,“把这里都烧了吧。”
夏临渊这才从男人身上下来,蓝烬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脸上的漠然有一丝破裂的痕迹。
夏临渊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蓝烬垂眸,与她错开视线,“我是追着唐小姐来的。”
“哦!”这理由还真是让人不太舒服,夏临渊嘲讽道,“可是人家一心只要嫁天下第一公子,看不上你呀!”
蓝烬眼睫轻轻颤动,抿了抿唇没说话,收起竹笛欲要往庄外走,不想被她一把抓住,“哎,我还没问完呢!”
她抓着他的手,全无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蓝烬错愕的回头,不小心看到了少女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没来由一颤,“问、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和我师父……”
夏苍泽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将她拉了回来,“渊儿,先离开这里。”
张牙舞爪的火苗迎着山风将整个山庄包围笼罩,那些精美的雕梁画栋在焰火的侵蚀下陆续坍塌,遍地的腐尸被红光淹没,往日的清幽美景,仿佛只是梦境。
蓝烬目光深沉的看着那一片火海,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竹笛。
', ' ')('这时,夏苍泽与夏临渊共乘一骑缓缓行来,夏苍泽低头,拱手与他道别,“蓝少侠,保重!”
蓝烬回他一礼,“保重!”
自他们远去,蓝烬缓缓闭上眼,横起竹笛,吹奏起那首遥远的祭曲。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找到一处落脚的客栈,两人都很疲惫,洗漱过后躺下便睡了,可是夏临渊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的师父竟然也会半夜爬她的床?!
她睡得正憨,隐约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体……什么人?
她撑着死重的眼皮露出条缝,这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师父吗?一骨碌半坐起来,“师父,你来找我……”
“起床随我练功。”
“啊?!”
天还没亮,清晨的寒气湿重逼人,沁骨侵寒,夏临渊打着哆嗦抱怨,“师父,我不要练功……”
“不行,从今日起,你必须每日勤加修练。”
夏临渊摇头,“不要,我有师父你……”
夏苍泽叹了口气,似乎早有所料,突然问道,“那个庄主抓你的时候,有没有问你什么?”
夏临渊歪着脑袋想了想,“有啊……”
“他问了什么?”
“问我和无风教有没有关系,还问我知不知道那块令牌……”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嗯,夜里的时候我说有关系,白天的时候说没关系……”
“……”乱七八糟的回答确实像她,如此也叫人摸不着头脑。
“师父,那块令牌真是你的吗?你真的和他们所说的无风教有关?那到底是个什么教?”
“令牌,是你爹的……”
“啊?我爹?”夏临渊讶然瞪大了眼,“是我爹和那无风教有关?”
夏苍泽轻轻呼出口气,“等到了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哦,那我也不想练功……”
男人无奈摇头,“如果你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嗯?“真的?”一个要求?“随我所提吗?”
夏临渊抬起头,只见微弱的晨光里,那个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不负往昔的清隽秀挺。
夏苍泽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一个要求,随她所提的要求!夏临渊兴奋得睡意全无,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放射出光芒,“一言为定!师父你可不许反悔!”
一周后
“师父,我现在可以将真气在体内逆行一周了!怎样?”夏临渊邀功似的朝对面的男人炫耀。
夏苍泽颇为勉强的点点头,“我从小就教你这套功法,你现在才练到这里……”
少女才不管这些,欢喜的蹦到他面前,“师父,你还记得之前说过,我练好了功,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男人脸上的淡然渐渐消失,身体变得僵硬,细若蚊声的嗯了一下。
夏临渊贼兮兮的往前一步,几乎贴到了他的胸前,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今晚……要和师父你,睡!”
夏苍泽被她逼得后退一步,白俊的脸颊泛起红云,扭头不与她直面,“就这样?”
“还可以再要求吗?那……”
“下次练功达到要求再说吧。”男人果断截断了她的话,逃避似的快速转身离开。
“嘻嘻……”
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少女忍不住露出狡黠的笑容,恨不得晚上早点到来。
傍晚时分,将将用过晚膳,夏苍泽握着书卷斜倚在榻前,这时,房门蓦的被敲响了。
他顿了一下,轻轻摇头,起身去开门。
果然,屋外站着嘴角擒笑的少女,转眼她已及至他的肩头,换上青墨色的束身锦衣,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翩翩少年。
“师父!”少女张开双臂,一跃扑进他的怀中。
夏苍泽似乎没料到她有此举,有些措手不及,“渊儿,你……”
“我一个人在房里无聊嘛~”
“可以打坐调息……”
“又是练功!”少女不满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我这几天已经练得够辛苦了,师父你都不心疼我……”
夏苍泽还是摇头,“这就叫辛苦?”
“那当然啦!每天要练五个时辰,我……”要不是为了奖励,她才不想练,“我不管,你答应我的可不能食言,嘿嘿,师父,我已经沐浴过了,你闻闻,香不香?”
说着使劲往他身上蹭,柔软的胸部紧挨着他坚实的胸膛摩擦、攒动,那种朦胧的暧昧情愫,让他一阵慌乱,“渊儿……别闹!”
被推开的夏临渊挑唇无声的笑了,心想就让他再矜持一会,她的美人师父,怎么能逃了去?
天色尚早,她这师父爱干净得紧,几乎每日都要沐浴,这不,她特意在他沐浴之前进来,接下来,就算天塌地陷她也不打算走了!
往后的一个时辰里,夏苍泽坐立难安,如芒在背,少女虽离开了他的身体,但是视线一直紧盯着
', ' ')('他,手上的书卷翻了一页又一页,纸墨却始终没往心里去。
夏苍泽暗叹一声,合上书卷,慢慢踱到她面前,“渊儿,你先出去。”他要沐浴了。
夏临渊趴在桌子上,手掌垫着下巴,十分乖巧的答道,“师父,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她的眼睛闪亮得好似天上的星辰,如果不是知道她肚子里的坏水,他都要被这单纯明净的笑容所迷惑了。
夏苍泽微微沉下脸,“听话,出去。”
“师父……”夏临渊撒娇的摇摇头,一副死赖着不肯走的模样。
僵持了一会,夏苍泽无奈叹了口气,“罢了。”
她欣喜万分,以为他妥协了,可没想到他猛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唔!师父!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露出难得一见的狡黠笑容,打横将她抱起放置在床榻上,低沉悦耳的嗓音徐徐响在耳侧,“乖,好好呆着。”说完又把她的哑穴给点了,分明带着几分故意。
夏临渊瞪着他,只能在心里抱怨,她的师父竟然也学会耍赖了……
而夏苍泽只留给她一个心情愉悦的背影,将床榻前的屏风横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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