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临渊又急又气,她的武林盟主之路岌岌可危,眼下小哥又身负重伤,却还肩负着全教的希望……
“不好!”夏苍泽暗叫一声,突然如箭一般飞了出去。
只见,小哥视死如归的猛然从地上拔起,奇迹般爆发出一股神力,孤注一掷地往蓝烬方向疾驰。
顷刻间,沙石骤起,狂风大作,周围的尘土都被卷到了空中,连天色都暗了下来,呼啸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奏响决战的悲歌。
蓝烬在一片混沌中挺然而立,竹笛飞转,却挡不住遍地飞舞的碎石,不禁在心里感叹,不用全力,恐难取胜。他毅然横笛,青羽之音凌空荡起,如破雾骄阳,冲开了眼前灰蒙蒙的帷帐。
然而,待视野清晰时,周良邑已气势汹汹的杀到眼前,强大的气压逼至,避无可避,蓝烬起掌相迎,他深知对方这是殊死一搏,这一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连一点犹豫的余地都没有……
惊变来得太快,夏临渊僵在那里,脑袋一片空白,为什么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打得斯斯文文,到了她这边,动不动就以命相搏呢?
千钧一发之际,拽着残影的白光一闪而过,裹挟着风声的气流冲至两人之间,将他二人生死对决的内力冲散,四散的余力并未反弹回去,保全了本以为听天由命的两人。
“夏尊使……唔……”已然力竭的小哥颓然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也随之软倒下去。
夏苍泽适时将他扶住,撑起他全身的重量,转头看向亦是面色惨白的少年,“蓝少侠武艺超群,是我无风教败了。”
“夏尊使我……”
“良邑你已尽力,不必自责。”
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卸下来,蓝烬踉跄的后退两步,缓缓将竹笛插回腰间,如释重负道,“承让了。”
“巫蛊门,胜!”
夏临渊呆呆的站在原地,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武林盟主梦,碎了……
回到山庄,少女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为什么?为什么在三巧输了第一场的时候,你不上?”在她看来,如果男人上场,至少能保证拿下一场胜利。
不在意白衣上沾染的血污,男人看上去依然高洁如谪仙,只是眉眼间,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情绪,“回教主,即便第二场我上了,若蓝少侠压在最后,还是无可避免的和良邑有场大战。”
受伤坐在一旁的小哥更加自责了,“教主……是我没用……”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临渊狠狠瞪了一眼男人,她怎么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然而却很难解释得通,为什么不想赢?
所以现在他们要收拾东西滚蛋了吗?好不甘心!也许是来的时候期待太高,她原以为,可以风风光光地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没想到,男人还是靠不住!
“哼!”夏临渊甩了个臭脸给他,负气的跑了出去。
“渊……教主去哪?”后边喊住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可是人还是没有追上来。
“不用管我!”少女边回应边加快了脚步,看那方向,好像是朝着巫蛊门的院子去了。
看着少女逐渐远去的背影,男人只有无奈又夹杂苦涩的一声叹息。
“蓝烬,你给我出来!”
“夏教主,蓝兄他累了,您还是请回吧。”
出来拦她的是两兄弟中较为稳重的那个,姬风起,夏临渊猜,大概就是他赢了巧巧。
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充满敌意起来,心里越发不爽,“让开!他不出来是吧,那我进去!”
然而,手腕被扣住了,少女想挣还挣不脱,看来是有点本事,不然和他那弱鸡哥哥似的,不可能赢她无风教的人。
“我和蓝门主是好朋友,进去看他有何不可?再怎么说,明日若他真的成了武林盟主,那我可不得趁现在使劲巴结!”
“……”姬风起是没想到这一教之主可以不要脸至斯,一时愣在那里,给了人逃脱的机会,少女甩开他的手一溜小跑钻进了内院。
姬风起微微眯起一双暗沉的鹰目,思忖片刻,没有继续阻挠,转身离开。
“蓝烬!开门!”夏临渊泄愤似的使劲拍打着房门。
催人心乱的噪音让里面的人烦不胜烦,“砰”的一声,房门从里打开了,脸色难看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没好气道,“你做什么?”
夏临渊无视他苍白的脸色,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有了出口,但她这个人,有时候生气的表现并非雷霆发作,而是阴阳怪气,“不做什么,来看看马上就要名扬天下的新武林盟主呀!”
蓝烬抿了抿唇,不想理她的无理取闹,掰着门框的手就要把门关上,“我要休息了。”
然而夏临渊像条泥鳅似的,眼疾手快的在他合上门前钻了进去。
“你!出去!”
“砰!”少女后脚跟一踹,帮他把门关上了。
蓝烬额角突的跳了一下,想到过去的几次让他羞愧至死的经历,耳根不自觉热了起来,这让他不
', ' ')('敢正视的偏过头去。
“怎么?现在知道错了?抢你爸爸武林盟主位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是爸爸操得你不爽?还是你为了娶你那唐大小姐,连你爸爸我的位子都敢抢……”
蓝烬揉了揉眉心,这都什么污言秽语,实在不堪入耳,真恨不得一掌给人劈了,可出手的时候,也只是让人闭了嘴。
夏临渊被点了哑穴,嘴巴活动了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气得死死瞪着面前的人,举手就要扇下去,然而……她连动都动不了了。
勉力出手的少年似乎闷哼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呼吸才道,“你安静一会,武林大会各凭本事,田忌赛马懂不懂?”
夏临渊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虽说赢了,可蓝烬和小哥的那场比试耗费了过多精气,现在的他疲惫不堪,实在没什么精力应付少女的胡搅蛮缠,背转过身正打算调息静养的他,突然又顿住了脚步,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耳根的红晕有悄悄扩大的趋势。
像是挣扎了许久,高挑消瘦的少年缓缓转过身,眼神有些躲闪,支吾道,“既然……你来都来了,帮我个忙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