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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说啊,谢庚,是我前男友。”莫群拽着我颈上的项链,和我的脸贴近。
他的呼吸打在我脸上,我没有一点不适。
“所以呢?他过来找你,”我按住他的后脑停顿,然后吻他,“是为了和你复合吗?”
“你都跟我结婚了,他怎么可能那样想,只是随便来看看吧。”莫群对于先前信任的人总是保持着一贯的态度。
“他或许觉得我是同妻也说不定啊。”我和他的眼睛距离不足一毫米,我们的睫毛贴在一起眨动着,“不过,你不能那样觉得。”
人的肉眼似乎并不接受这样近距离的定焦。
我的眼前其实接近模糊,没有所谓的能在他眼里看到自己。
“我听到了。”莫群睁着眼看我,眼睛轻轻转动着。
一瞬间的事,我的瞳孔和他的实现垂直重合。
看吧,那一刻,相爱的人会实现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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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来,谢庚还是常常来我们家,甚至有时候我去酒吧听莫群唱歌,他也坐在我不远的地方。
散了之后还会和莫群熟识的人打招呼。
“谢哥,好久没来了啊!”
和莫群一起表演的贝斯手搭上谢庚的肩,看上去和他很是熟稔。
我并不是羡慕这种熟稔,而是我一直觉得,我和莫群的关系,就像是两片衰败的浮萍聚在一起一样,没有其他人的掺和。
我来酒吧听他唱歌也这样想,那样的莫群也是不亲近人的,尽管和每个人都问候着,却并非他真实的样子。
我们不需要认识对方的朋友,因为我们都不算是,完全意义上的,有朋友的人。
他有我就够了,我也是,有他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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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庚的出现还是带来了一些变化。
他在莫群的圈子里像是大家久未相见的老朋友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他,知道他和莫群的关系,甚至现在还深以为如此吧。
可我却不是。
我并不重视莫群以外的其他人。
可是因为谢庚在这方面的优越,我难得的产生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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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比莫群的更符合温润这个词,他天生的长相就是这样,儒雅又随和,像个绅士一样。
但他的一举一动里,我总觉得他其实是个变态。
我说过,我很长一段时间喜欢心理学,加上病的原因,我总喜欢凭着表面印象给人下论断。
不知道对不对,但一旦有这样的判断,我就会下意识地排斥这个人。
也不想莫群和他继续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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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酒吧的化妆间找莫群。
门开着,我就听到谢庚的声音。
“小群,这是你的妻子吗?”他似乎是拿起了化妆台上的照片,“她长得真是漂亮。”
“啊?莫哥你结婚了啊!我还以为是你朋友呢!”旁边一个人惊呼道。
我从门缝看见谢庚的嘴角勾起,他把照片放下,放在了一个稍微不同的位置。
莫群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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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莫群应该会察觉到吧。
心理上常用的,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建立主导地位的方法。
——在别人的场合,改变私有物品的摆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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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庚像一个对猎物步步逼近的奸诈狐狸。
在陷阱迫近的地方捕捉着莫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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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庚,”莫群突然出声,“我...”
他泄了气。
我什么呢?
我也在想,化妆间里还有别人,如果直言我们已经结束了之类的话,自然谢庚也会以朋友的名义说出关心。
碍于其他人的存在,莫群不可能说出′我没有朋友′这种话。
他赶不走谢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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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谈吧,我先出去,”多余的那个年轻男人匆匆走出来,我躲赶紧躲到另一边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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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群,是我的。谢先生。”碍事的人走了,我就直接推开门进去,“您是想让他婚内出轨吗?
我还以为学过心理学的都是道德高尚的人,没想到还是需要我给您普及一下婚姻法吗?
也对,普法工作大概也做不到你们医院吧,毕竟您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不遵守法律大概也不会被判刑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还想向您普法的,想想您也是一定听不懂。
那么从这个门出去之后,以后就不要来找莫群了,莫群,是我的。您总能听得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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