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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修根本没精力思考她的问题。
逐渐适应震动棒之后,后穴里传来的胀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然而他的前列腺被硬物顶摁着震动,被刺激出的强烈快感几乎侵占了他的全部意识,剩下为数不多的空间供他难堪——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可以通过被插入的形式获得这么强烈的愉悦感。
尾椎处涌起阵阵震颤,他本能地抗拒着这种快感,却又被捆绑得挣扎不能,只能放任自己被快感支配,矛盾得羞耻难耐。
持续濒临射精的快感几乎让他崩溃,呼吸急迫而短促,浑身肌肉都止不住地无助颤抖。
许瑗仍然撑在他的头顶俯视着他,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中带了些调侃:“沈先生,被肏的感觉怎么样?”
她低下头,屈指弹了一下他不断渗出液体的性器,轻声笑了起来:“流水流得这么欢,应该很爽吧?”
性器被她弹得颤栗起来,沈穆修瞬间抿紧了唇,低沉地喘息着合上了双眼。
他的身体不自然地发着烫,像是先前酒精的余韵,又像是即将高潮的前奏。
忽然间,他的大腿内侧被许瑗狠狠拧了一把,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得他猛一收紧双腿,竟然瞬间被推上了高潮——
沈穆修的大脑顿时短路,无助感顷刻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只留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许瑗的冷笑声就在这个时候侵入了他的意识:“哟,这么爽啊?”
她略带嘲讽的挑衅紧贴在他的耳边响起:“这要换做是沈穆远,早就哭着钻我怀里了。”
“不过嘛,你不会哭,我的怀里也容不下你……”她语气中带着厌弃,轻轻地哼笑了一声,“所以说,你弟弟确实比你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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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修对她心里有愧,所以能够容忍她一次次的羞辱,却实在忍不了她一次次地拿他和沈穆远作比较。
她像是有意要借他弟弟来碾压他的自尊,每次提及沈穆远时,口吻总是赞赏,转眼又将他贬低得一文不值。
他甚至怀疑,她其实已经跟沈穆远两情相悦了——
当初的那场假戏,在一番兜转过后,也许早已成真了。
沈穆修眼中有痛苦,低哑的声音都泛着涩:“你就……那么喜欢沈穆远?”
“当然。”许瑗愉快地眯起双眼,“他是我上过的人里,最棒的一个。”
听她说完这句话后,沈穆修不再吭声了。
任务进度条已经突破了90%,距离全满至多还差一次高潮。
许瑗看着他陷入沉默的样子,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道:“沈先生不要难过嘛——虽然他是最棒的一个,但你是最差的一个啊。”
沈穆修:“……”
……这是人话吗?!
“你看,”她还笑眯眯地分析,“那兔崽子会哭,会撒娇,会服软,会求饶……可你呢?”
“你什么都不会。”
“为什么呢?”
“我猜……”许瑗缓缓俯低身,直勾勾地望住他的眼睛,微微笑着问,“是因为……他是弟弟吧?”
沈穆修蓦然睁大了双眼。
“做家里的长子,不容易吧?”她有意放软了语气,每一句话都透出微妙的温柔,“你要继承家业,所以要稳重,要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是弟弟,身上没那么重的担子,所以能活得比你自在……”
沈穆修脸色微变,咬牙怒道:“别说了!……”
许瑗勾了勾嘴角,继续发挥:“是那小兔崽子自己跟我说的:哥哥什么都比他强,所以什么都不跟他计较,什么都会让着他。”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只要闹一闹,就没有得不到的。”
“可你就不一样了。”她话锋一转,用指弯勾起他的下巴,“你是当哥哥的,要成熟,要大度……”
“不能像弟弟一样哭,也不好意思像弟弟一样撒娇,不肯服软,又不懂求饶……”
“再大的委屈都要忍着,再喜欢的东西都要让给他……”
沈穆修被她说得眼眶渐红,声音都开始颤抖:“别再说了……”
许瑗同情地注视着他,指腹轻柔地抚过他的下眼眶:
“沈先生,原来你这么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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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瑗刚才一番话,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除了“沈穆远是废物”那段是小王八蛋先前无意中透露给她的,其余内容全是她胡编乱造的。
所以就算沈穆修现在立刻反驳怒骂“你在胡说什么?!”,她也完全可以接受——
可他竟然哭了。
沈穆修弓着背挣扎,又被身上的束缚困住,只能不停地哽咽着求她“不要再说了”。
之前的那次射精过后,他的性器已经疲软下来,短时间内无法勃起。然而后穴里的按摩棒仍在震动,前列腺液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他的铃口往外渗,淌得胯间湿漉黏腻。
', ' ')('他像是觉得难堪,挣扎着想翻过身去,却被许瑗跨坐在胸口压得动弹不得。
“你不是男人么?……不是不可能哭的么?”她嗤笑了一声,胡乱抹开了他脸上的眼泪,巴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出清亮的水声,“现在怎么哭得这么起劲?”
沈穆修像是更加屈辱,僵硬地别过脸去,开始竭力将哽咽声往回咽。
许瑗歪着头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笑着松口了:“行啦——”
她用掌根揩了揩他脸上的泪水:“好好说,到底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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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修被她羞辱久了,竟然连她这个动作都觉得温存。
性欲完全掌控在别人手里的不安感,令他的意志前所未有地薄弱起来,那些陈年的疮疤被她刚才的话逐一揭开,每一句都像是在往他心底里剜——
的确,从来都是沈穆远的任何都愿望会被无条件地满足,而他的欲望却总是被要求克制。
沈家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他身上,于是将所有的宠爱都肆无忌惮地施与了沈穆远。
二十多年来,他不负众望,长成了一名优秀的继承人;而与此同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沈穆远,也被惯得越发无法无天。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沈穆远明明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爱,却还是贪得无厌,连他的爱人都要觊觎。
从小到大,他已经无底线地让出过太多东西了。
直到他遇到许瑗。
许瑗成了他的底线。
他什么都可以让给沈穆远,唯独许瑗不行——
可谁知到头来,许瑗……还是被他抢走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任何东西都能让给那兔崽子,只有‘我’不能让?”
沈穆修郑重地点了点头。
许瑗颇是感慨地叹了口气,静下来深情地凝望他片刻——
然后扬手给了他一下:“我在你们两兄弟眼里,就是个东西?”
这一巴掌她其实没怎么下重手。饶是如此,在体力药剂的加成下,沈穆修仍是被她打得偏过脸去,又连忙回头,红着双眼望向她:“不是!……”
许瑗一把卡住他的下巴,眯了眯眼睛:“你说谁不是东西?”
沈穆修:“……”
……这个女人怎么不讲道理?!
许瑗话音刚落,自己先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妩媚地弯起,还刻意放柔了声音:“原来是因为这个哭的呀?”
“我喜欢沈穆远,你很委屈是不是?”
她笑着用指尖点过沈穆修的眼角,沾着他的泪水,抹在了他的唇瓣上:“你在床上要能表现得像他一样好,那我也喜欢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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