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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要断掉了……
这是早上睁开眼睛时,李晏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昨日他爬过深入云霄的阶梯,又在泛着寒意的青石上跪了数个时辰,饶是这身体对于折磨刑罚早便习惯,此时此刻双腿的酸疼感还是让他双膝发抖。
“醒了?”梁玉笙望着李晏睡眼惺忪脸轻轻皱眉,他们相处的时日虽不长,但她却知道李晏总是睡得很浅。昨天他分明累了一整日,可现下天都还未亮,她才刚离开床铺他便醒了。
“主人是要出门吗?”李晏揉了揉眼睛,他看着她正穿上道袍,迷迷糊糊的说:“奴要跟着您。”说着他便掀了被子要下床,却在挪动双腿疼的龇牙咧嘴。
“难受?”他一掀开被褥,梁玉笙便看见了李晏腿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应是劳累过度后气血不畅导致。
李晏摇了摇头:“奴习惯了,这算不上什么。”她说的是实话,李晏身上曾有过许多比这严重的多的伤,那个时候,无论是教主大人或是他自己,都是不会在意的。他只是用来讨人欢心的物件,若是主人喜欢见他血、喜欢看他疼,那么即便是伤口也要当做赏赐。
“躺回去。”梁玉笙系好自己的道袍对李晏说,然后她从床头的小柜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将里头的药油倒在手上:“我待会要去监督门中弟子早课,李晏你不必跟着,可以多睡一会儿。”
李晏听话的退回床上,他看梁玉笙坐到他身边,不太清楚她要做什么:“主人?”
梁玉笙将李晏的亵裤捋到膝盖,然后将药油抹在那些青紫的淤痕上:“这是二师姐那里的药。”她简单的解释,手上的动作没停下。
“不,怎么能劳您做这些。”李晏看上去被吓到了,他屈膝想往后退了去,却被梁玉笙握住脚踝。
“我不是说过吗?”梁玉笙沿着他的小腿腿肚子往上,细细搓揉着:“我会保护你,也会照顾你。”她将这句话说得太过自然,以至于李晏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主人,您别这么好,奴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您……”良久,李晏动了动双腿,那些药油溶在腿上让皮肤逐渐发热,酸痛感有所缓和,可另一种更加酸涩的心情却开始让他发抖。
梁玉笙摇了摇头;“我并不能理解对于你而言,这样的事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她看着他,认认真真的说:“因为我替师傅捶过肩,也替二师姐捏过腿,他们都不会表现的像你这般诚惶诚恐。”说着,她的手伸进卷起的那截裤腿中,将药油的涂抹到了膝弯处:“如果李晏喜欢这种事的话,只需要说谢谢便好了。”
“……谢谢。”他低下头,声音细弱蚊吟。
即便知道那是不带有任何情色意味的抚慰,可并不需要太久,李晏的身子便起了反应。
“李晏?”梁玉笙看着他的腿根处洇出的水痕,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要了?”她轻声问他。
仅仅是被摸了摸腿,被主人看了两眼他便湿了。李晏咬着嘴唇嗫嚅着:“奴……奴……”说想,怕她厌他淫荡,可若说不想,便是当着她的面说谎了。
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梁玉笙露出了然的表情,她转身将用好的药瓶收起,又擦了擦手:“李晏,过来。”说着她圈住他的腰,带着他靠在床头,手从腰缝中叹探了进去,将他的亵裤褪下。李晏的耻毛除得干净,私处是一片光滑的软肉,梁玉笙捏着他的囊袋随便搓揉了几下,他便受不住一般弓下腰。
“主人,唔……”李晏趴在梁玉笙肩上,感到她的手指摩挲着会阴,他不自觉紧了紧臀肉。
“我的时间不宽裕,所以只能先这样纾解一下。”说着她往已经濡湿的穴口探入一指,引得怀中的人轻轻哼出鼻音。“我知道你原先被调教的太过,但到了这里需得有节制。”梁玉笙说着又加入一指,肠液让她进出的十分容易,于是她便继续往里摸索着,直到指尖触到一出微微凸起的褶皱:“是这里吗?”她刚触到那处,李晏瞬间便将她搂得更紧了。
“嗯,啊……是……”李晏扭着臀去吞她的手指,卡在两侧的双腿夹着她的腰:“奴……奴知道,青城山中不可以……太过随性,奴会忍耐的。嗯……”说着要忍耐,可当梁玉笙开始按压那一小块敏感的地方,他便没法好好说话了,只能将脸埋入她的肩窝,断断续续的呻吟着。
主人的身子好像总是很暖,带着淡淡的紫竹香味。她一边抚遮他的背,一边替他手淫,但她连神色都未变,只有他渐渐模糊了意识,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都开始出水。
可偏偏这时候,梁玉笙竟还在同他说着门派中的规矩:“后山之中你若想去什么地方,同门口的童子说一声,他们会带你去的。青城山并未有许多禁地,每间大殿或书阁门口都有看守,你若想进去,带上我的印信就可以。你只要记得,前后山分界的紫竹林内有数个维持结界的法阵,按门规擅自靠近是要罚的。”
“……是,奴不会乱走的,奴就在房里待着……嗯,等主人回来。”李晏下意识的点头。
他濒临高潮,眉目迷蒙,眼角泛出一抹红晕,像是点染了女子的胭脂,看
', ' ')('上去多了几分生动,又让人想要怜惜。瞥见他眼角泪光的瞬间,梁玉笙确信,他确实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堂主,代掌门派了人催您过去。”窗边一人低声禀报。
李晏听到窗外的声音,浑身一阵,他下意识咬住梁玉笙的肩膀,想将那些羞人的声音压在喉咙里。梁玉笙安抚着去拍他的背,手里也停了抽插的动作,只是抱着他。
“还未到卯时三刻,大师兄催我可是有别的事?”梁玉笙问了一句,不知为何她觉得心情略有不悦。
“来人只说让您快些过去,并没有说是什么事。”童子回答。
“我知道了。”梁玉笙抱着怀里呜呜咽咽的人:“去回复大师兄,我稍后就过去。”
“走了。”带童子离开后,梁玉笙拈着李晏发烫耳,小声对他耳语。
“主人……”李晏抬起头,他看见她衣服上被唾液弄湿的那一小片,刚想要开口道歉,却被再一次在内里搅弄着的手指打断了思考。
“我们得快些。”说着她又挤入一根手指,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充分濡湿的肠壁被翻搅,挤压,分开,快感从鼠蹊辐散出来,让李晏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这场性事比起过往,太过温和也太过仓促,他的上半身还套着衣服,而梁玉笙更是完好的穿着道袍,除却肩上那点水渍之外再看不出欢爱的痕迹。主人的手指并不粗,长度也不足以顶到肠腔深处,但不知为何,这样的情事居然也能够让李晏感到满足,大约是因为抱着他的这个人太过体贴的缘故。
“嗯呜呜……”李晏在攀上高潮的时候看上去脆弱又无助,他颈脖扬起,泪眼模糊的望着梁玉笙。白浊从半勃的阴茎顶端溢出来,让李晏的双腿间变得一片狼藉,但那些粘腻很快便被她抹净,瘫软的身体被主人放回床上。
“我走了,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说着梁玉笙整理好衣衫,将被褥盖回李晏身上。
“嗯。”李晏眨了眨眼睛:“主人……奴等您回来。”在她合上门之前,他对她轻轻笑了一下。
梁玉笙并未迟到,她向来将时间计算的精准,待她到时还有些弟子们未坐在蒲团上。讲经一事并不由梁玉笙负责,门中最擅此时的是二师姐,梁玉笙她只是要帮她看住那些,因为起的过早而在早课上打瞌睡的人。原本大师兄不该来此,可不知为何他在门口将她拦住,且一大清早便对她板着一张脸。
“师兄。”梁玉笙简单行礼:“我没有迟到。”她看一眼堂中的日冕确认道。
“师妹你知道,将李晏带在身边,即便师傅给了你避水,你身上也沾了晦气吗?”大师兄从她的衣领中取出红色的挂绳,将梁玉笙贴身佩戴的避水抽了出来:“你该记得,师傅给你避水是因为什么。”
梁玉笙看一眼那枚莹白的玉石,又看一眼眉头紧锁的大师兄:“因为我不识人心,不解人情,师傅怕我在外行走遭人暗算陷害。”这些她当然记得清楚,若非五年前她失误,被伥鬼所惑,也不会害二师姐失明。
“李晏是合欢教的人,如今他的心思连你二师姐的心眼都看不透。”大师兄语重心长的劝说。
梁玉笙并没有动摇:“他虽曾经是那里的炉鼎,但现在是我的。”
虽然她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但大师兄还是有疑虑:“师妹,我不曾见你这么维护过一个人……”
梁玉笙打断他:“师傅要走了,他在年底出关,待到新届的掌门人大选结束,便会羽化飞升。”说着她从大师兄手中抽回避水:“师兄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在乎李晏,原因却并非你猜测的那些。我没有被迷惑,也不是因为可怜才想要照顾他,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那样的感情。”
“师妹……”大师兄看着梁玉笙将避水握在手中,他知道凡事师傅赠她的礼物,她都十分珍惜。
“因为我想,如果我能学着师傅当年教导我那样,帮助什么人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再让他老人家继续担心我了呢?”说着梁玉笙垂下眼睛,她天生心窍未开,至今也无法体会到寻常人的喜怒哀乐,但即便如此,师傅也悉心教导养育她这么多年,于是像他那样活下去,便是她对自己的期望。
“你……唉,算了。”大师兄盯了梁玉笙片刻,脑海之中突然浮现出当年那个被师傅从山下捡回来,不会说话也不会笑的小女孩,他松了口:“李晏的事可以让你自行安排,但是……”
“若真出现差池,若李晏对青城山有异心,我绝不会徇私手软。”梁玉笙的保证没有丝毫犹豫。
大师兄退后半步,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但有一点我该让你知道,昨晚没来得及同你说。在你和李晏到来前几日,山下已有人报告,说发现了合欢教残党的踪迹。”
“什么?”梁玉笙听到这消息,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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