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花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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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灯没了,小男孩嘴一瘪,豆大的眼泪眨眼就掉下来了。后面的孩子陆续跑来,一见小兔子灯掉到河里了,也是神色各异。

在一群孩子七嘴八舌的安慰中,福顺和钟黎宁听明白了,原来那小兔子灯是男孩父亲扎的,算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漂亮的灯了。小男孩提出来的时候母亲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弄坏。这下灯掉到河里了,小男孩怕是免不了挨一顿打了。

钟黎宁哭笑不得,刚想说再去买一个,但转念又想起来摊子上的确没有小男孩手里那种灯,又是兔子又是月亮又是花草的,做得十分精心。

小男孩嚎啕大哭,钟黎宁渐渐头大,虽然很想脚底抹油,可看小男孩如此凄惨又有点不忍心,但再不忍心她也不能凭空变出一个兔子灯来啊。

“阿黎,我来吧,”福顺看出钟黎宁的窘迫,接过她手上的帕子,蹲下把小男孩脸上纵横交错的眼泪鼻涕擦掉,温柔劝慰道,“别哭了,我给你做一个吧。”

“哥哥你会做吗?要,要一模一样的,”可能是福顺看起来比钟黎宁更靠谱些,小男孩居然真的不哭了,抽抽搭搭地说着。

“嗯,保证一模一样,”福顺摸摸小男孩的头,起身一手拉着小男孩,一手牵过一旁挑眉看他的钟黎宁,向繁华的摊贩处走去。

找到他们之前买灯的地方,福顺问老伯买了一些做灯的材料,稍微比划了几下,就扎出了一个兔子灯的雏形,糊好纸再随便勾画几笔,那有花有月的兔子灯就做成了,甚至比原版还要精致好看,前后统共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将兔子灯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惊得眼睛都大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惊喜地对福顺道了谢。

莫说是周围的小孩了,连一旁做灯的摊贩都惊叹不已,“小兄弟手艺了得啊,练了不少年吧?”

“只是兴趣使然,以前做过几次,”福顺笑着客套。

钟黎宁在短暂的惊讶后忽然想起,原着里是有提过福顺会做花灯的。

宫里每年都有花灯节,赵楚琛和乐兰去看灯的时候忽然感慨了一句,说宫里这些灯都不如以前福顺扎得好。

赵楚琛以前在冷宫住的时候,每年花灯节,别的皇子都提着各自的花灯比试,那些灯一个比一个漂亮,争奇斗艳,而他什么都没有,被围起来嘲笑了一通。他回去以后大哭一场,说再也不要参加花灯节了。

福顺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私下求着一个老太监苦练了一年手艺,第二年就给他扎了个顶顶好看的灯,谁也比不上,周围的小皇子只能看着眼馋。

以后每年的花灯节,都是赵楚琛的灯最好看,别的小皇子猛足了劲儿也赶不上。

当然,赵楚琛也就是随口一提,感慨了两句,就抱着温香软玉接着赏灯猜灯谜去了,毕竟那时福顺都被他赐死一年多了。

钟黎宁心里止不住冒酸水的,酸得她浑身难受,当即抱上福顺的手臂,软着声音撒娇:“夫君,我也想要,给我也扎一个嘛。”

“好,”福顺看着她的目光柔得快化成水了,应下来后检查了一下材料,就接着开工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时不时传出一声惊叹。只见纤细的竹条在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穿插,不一会儿就勾勒出了尖尖的耳朵和蓬松的大尾巴,再糊上纸,点画几笔,装上蜡烛,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就出现在福顺手上。

小狐狸尖嘴翘耳朵,抬起一只前足,正好奇地回首张望,蓬松的尾巴盘在身后,将起未起,煞是可爱。

钟黎宁接过狐狸灯,在一群小孩子艳羡的目光中中很是得意,提起灯拉着福顺就大摇大摆地炫耀去了,专门往繁华人多的地方走。

碰见人问她灯在哪里买的,就要骄傲地来一句“夫君给我做的!”,若是人家问能不能买,就更不得了了,只留一句“千金不换”就昂首阔步地走远了。

福顺笑着陪钟黎宁在河边来回走了三趟,待人渐渐少了,她也炫耀够了,两人才一起回了客栈。

钟黎宁宝贝那灯宝贝得不行,根本不让别人碰,睡觉都要放在床头。

福顺心里好笑,亲亲她的眼睛哄道:“阿黎若是喜欢,以后我每年都给阿黎做灯好不好?”

“说好的!每年都做!”钟黎宁像是就等他这话呢,听到后立刻翻身压到福顺身上。

她早在心里算好了,福顺应该是给赵楚琛做了十年的灯,她可都记在小本本上了,这账要一笔一笔地算,“最少十年,不对是二十年,也不对,要做一辈子!”

“好,做一辈子,每年都做,”福顺应道,“那我去熄灯,早些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不行,你之前给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灯,我觉得我吃了大亏,亏得心口疼,你要赔给我,”钟黎宁撇嘴,气哼哼地说,“而且这么多年,利息都很多了,你记得补利息。”

钟黎宁正有火没处撒呢,低头一看,福顺居然勾着嘴角笑起来了。

这笑堪比火上浇油,钟黎宁心里的酸水快把自己淹死了,当即扎进福顺怀里四处乱拱,边拱边发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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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你还笑!你是不是还想着他呢?不许想他!只许想我!”

“好好好,不想他,不想他,”福顺被她拱得发痒,连忙伸手抱住钟黎宁的肩膀,顺了顺钟黎宁的长发,温声道,“我心里啊,早就被一只横行霸道的小狐狸占满了,再也剩不下一丝缝隙,自然也记不住别人了。”

“哼,”钟黎宁还是气不顺,开始胡搅蛮缠,“那你把他名字也忘掉!以后不能说那三个字!也不许想起来!”

“好,”福顺毫不犹豫地应下,凑上去亲亲钟黎宁的嘴角,“阿黎莫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以后我只想阿黎,只给阿黎做灯,也只给阿黎做鸡吃,这样可好?”

钟黎宁勉强应了声,低下头撒气似地咬在福顺左胸上,叼着那小红豆来回磨牙,磨得福顺不停颤抖。

“嗯……阿黎……轻……唔……”诱人的喘息在耳畔响起,福顺抬起双臂,环住了钟黎宁的后脑。

钟黎宁一路向下,舔了舔福顺的肚脐,只见福顺飞快地收起腹部,轻轻摆了摆胯。

“夫君今天好敏感啊,”钟黎宁凑到福顺嘴边啄了一口,笑着问,“是不是想要宝宝了?”

“唔……”福顺面色涨红,垂眸躲开钟黎宁不怀好意的视线,轻轻咬唇,静默片刻后问道,“那……那阿黎能……能给我一个宝宝吗?”

钟黎宁心里一跳,暖流涌上心间,垂首亲了亲他的眉心,柔声道:“什么都给你,你若是想要,便是翻山越岭、逆天而为,我也……”

唇上一阵温热,钟黎宁看着福顺紧闭的双眸和颤抖的睫毛感慨,福顺这个一言不合就亲上来的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真不错,值得表扬。

“阿黎是我耗尽几世福气修来的,如何还敢讨要,”福顺凝视着钟黎宁的双眼轻声道,“只要能守在阿黎身边,便是来世做牛做马,命如草芥,我……”

“瞎说,”钟黎宁打断福顺的话,“我告诉你啊,你遇见我,以后都会吉星高照,鸿运当头!走路上都会捡银子那种!你随便要,便是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福顺笑着摸了摸钟黎宁的头顶,正要说话,就见一旁飞过来一只白纸折成的鸟。

“小九,情况有变,康王失踪了。”胡琅月的声音虽然沉稳,却还是掩不住暗藏的焦急。

钟黎宁起身,正色问道:“什么时候失踪的?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今天傍晚,”胡琅月回道,“苗元和我正在排查,暂时没发现可疑人员,但他说屋内似乎有蛊虫活动的迹象。”

福顺和钟黎宁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视线中看到了凝重。

“好,我尽快回去。”钟黎宁沉思一会儿,对胡琅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结束了对话。

“福顺,我们边走边说吧,”钟黎宁将衣服抱过来,与福顺一同穿好,连夜踏上了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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