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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
这是一个不正经画师和一个三流小说家的故事。
备忘：
画师：美术生昵称阿毛ID：阿毛不是秃
小说家：周蘼芜笔名：蘼芜君昵称：周五小姐
画师室友：
阿正：大二特点长得正当过素描模特
王哥：大三
澜哥：大一住校外
1
画师从来没见过小说家，小说家也同样没见过画师。
或者说，阿毛没见过周五小姐。
“姓毛的画师，历史上风评可是差的狠啊！”qq聊天对话框里，对方对他就有了个不太好的第一印象。
阿毛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出名且风评差的画师是哪位，即便他历史知识的确贫瘠得可怜，也知道那个昵称叫“周五小姐”的金主，说的是给王昭君画丑的毛延寿。
2
阿毛的美术生期间，总要为了买些更好的画具，琢磨琢磨用这一身本领打打工的事。
”那个，阿正学长，我这种大一的美术生，有没有什么比较赚钱的打工方式——“阿毛问住同一个寝室的阿正。
阿正比自己大一届，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
阿正回过头，眨着眼睛笑了笑，道：“阿毛缺钱了？“
“还好，就是新生要买的用品比较多，不好意思再问家里要……”
“阿毛这模样，哈，愿意的话，哪还用打工啊，真的愿意献身于艺术的话，陪着三四十岁的姐姐们逛逛街，做做SPA什么的……“
“你这是要卖了我们阿毛啊？“一贯带着耳机打游戏的王哥从上铺探出头来，他比阿正还大了一届，玩笑道：“要是真为艺术献身的话，阿毛这身材，不当模特真是浪费了。”
王哥说的是裸模，被画在纸上的那种。
他的身材确实不错，第一眼看不出是一个画画的人，倒像是一个应该出现在画纸上或者是相册上的人。
当年的阿毛脸一红，心道：“tmd，问了还不如不问呢……”
于是乎，他在豆瓣经常逛的同城小组发了个帖子，乖巧求问新人美术生的开源渠道。
他想到了王哥和阿正的不正经“建议”，还小心翼翼地备注了：本人相貌平平，身材肥硕，不具备当模特的资质！
周五小姐看到“身材肥硕”的时候，险些笑喷，看了一下发帖人：阿毛。
闹钟浮现出一个毛茸茸的，还大只的黑白龙猫形象，觉得也挺萌，决定给这个身材肥硕的朋友一个赚钱机会。
回帖里的调侃多于建议，直到有一条回复：
“楼主画技如何，考虑画插图的话，私信我时，附上人物图的作品。“
终于有一个愿意看见人才华的人了！
阿毛的内心呐喊！
然而，他一看对方回他私信时发来的画作要求时——
阿毛内心：。。。
阿毛在出卖灵魂和出卖肉体中掂量了足足有两秒，然后果断选择了，出卖灵魂。
毕竟，出卖灵魂的这个选项还是能练练手的。
虽然，这种h图没办法大庭广众地画。
只能，偷偷地画。
2.
“这是一个h文，我是作者，直接发你word版本了。”
“Word我电脑没版权，打不开。“
“……你不会下盗版了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手似乎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一样，最后组织完成的是这行字：
“……你们文字工作者不是最讨厌盗版的么？”
?“这，倒是哈。”
“那，能看pdf的吧？”
“能。”
“我给你转成pdf吧。简单说，就是文章里的几个男性角色需要一下形象，这点我也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价格倒是好说。”
“这……要不你试着说清楚？”
于是，小说家Controlc又Controlv了一下，“比如，男主的形象大概如下。”
“这……”阿毛看着这一个个形容词，试图找出男主男配之间的形象差别，然而并没有什么头绪。
“对啊，小说嘛，里面的人物不就是那几个词来回夸么，但是几个人的形象又要区别开来，你把文章导入到亚马逊Kindel里面，截图我一下阅读剩余时间，一小时另支付你20块，好吧。”
“真的是，读者看我文儿都是付费，你看我倒贴钱。小说家腹诽着。“
“没有Kindle。”
“有这个app，你搜一下。”
“哦。”他说。
Kindle的app很快就下好了，导入pdf后，剩余阅读时间为5小时20分钟，他截图发过去，对方直接打了120块过来，让他先画男主，画完满意再打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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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不愧是小说家。
在她的小说里，h似乎……没那么恶心的感觉。
阿毛是个正常男人，自然看过毛片，还是高清无码的资源，资源来自王哥的大无畏分享。
其实，有的毛片看着也有点恶心——但是他不看或者快进就成了。
但是，如今，他成了那个画“片中人”的人。
这感觉，还有点儿小奇妙啊。
4
后来，小说家的作品由bg（男女）变成了bl（耽美）。
画师吃惊的三秒，问：“咋改风格了？”
“？“小说家发来一个问号，似乎没明白他的所指为何。
“就是，怎么写男男了？”
“这个呀，读者们喜欢啊。”对方理所当然道。
“。。。”
阿毛的经典三个句号，小说家已经看过n遍，见怪不怪了。
“写的时候就是把女主的性别改成男了。”然后又加了一句，“你仔细看，其实，除了性别，写的时候变化不大……”
阿毛：。。。
阿毛：那我看看。
阿毛内心：我一直男，开始看bl了？真是摧眉折腰事金主啊！
这感觉，怎么越来越怪异了？
然后，他发现小说家说得不错——确实，人设变化不大，如果他把承受的一方代人为女人，似乎完全成立。
但是又觉得似乎……承受方是个男人也不无不可！
这感觉，怎么感觉像是被洗脑了？
反正灵魂已经出卖了。
他一个高贵的赚钱看小说的读者，还直接能看见完结作品，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这是王哥的原话，他想想也对。
阿正也说，比起这种有精准文字描述的具体人物并不难，比画画更难的，是揣摩金主大人们的内心。
关键是，金主大人们也说不清楚他们要什么，但是却知道他们不要什么！
“所以你就知足吧。”阿正和王哥都是如此奉劝他。
至于寝室里的另一位室友澜哥，也是和他同级。
叫他澜哥完全是因为班里管他叫澜妹的人太多了。
所以，他强迫寝室里的人，无论年龄，全叫自己澜哥。
不过为了公平，阿毛在他这里也被尊称为毛哥。
5
小说家的作品被大卖，他这个插画师也火了一把。
他的ID叫：毛驴不是秃。
微博也一下子多了很多关注者。
甚至，还有作者私信他约稿。
哈哈，财源滚滚来啊！
只是，他不会忘了是小说家让他火起来的，立即发了信息去祝贺。
小说家和他客气了几句，随之，开玩笑地说，那要不，以后就不给你看文费用了。
阿毛现在的经济情况比当时要好得多，而且小说家的画稿费超过一般水平的约稿。
他也知道小说家如今不差这几个钱了，还是说：“好说。”
“今天时间不多，没时间多聊，新书也有人要买，希望我给几个人物图和封面概念图发过去，要不先发过去让你看看？“
“也不是那么急，还没完结，也不用让金主看全文，你先看看吧。“
说着，发给了他。
可能是真没时间，word还没有转成pdf。
不过，阿毛已经买了正版软件，打开了小说家发来的文章。
看完之后，阿毛再次发给了小说家三个句号。
小说家的风格变幻无常，他好不容易习惯了她写bl，然后惊讶地发现，这本居然是熟悉的bg。
读者口味又变回去了？阿毛心想。
看完前几章的他，明白了事情没这么简单——读者的口味的确变了，不过不是变回去了。
现在的读者，喜欢GB了。
可羞耻的是，画师觉得，他在某些时候，某些心理居然和男主一样！
难道，他……？！
他从小到大一直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
因为他看见再正的男人也不会翘起来敬礼，就比如寝室的阿正。要知道，阿正的正，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正点的正。
他只会对女人有感觉，他无比确定这一点！
然而回忆一下他致过敬的女生，无一例外，都是换汤不换药的风格——御姐儿。
他想知道小说里的男女主后来怎么了。
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他突然懂了小说家读者们的心态，并感慨，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生在福中不知福。
会不会在微博上？他想。
好奇是最大的动力。他搜到了小说家的微博，之前两个人都是老土的qq交流，连个wx联系方式都没有。
然后发现，对方已经关注了他。
也是因此，他的关注
', ' ')('量才一下子飙升了吧？他想。
除了一些感谢读者的话，他还看见一个回复读者夸毛驴不是秃的评论：“阿毛画师最懂我了，御用画师yyds！”
之后还附上了相册的链接。
小说家的相册里都是小说中的人物，都是他的作品——除了一张之外。
那是小说家本人的照片。
也是因此，小说家的营销都是美女作家。
而那张照片，正好符合他如何换汤都不换药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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