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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义务加班加到凌晨的打工人,赶到地铁的一路上都没敢看手表,心里隐隐约约知道最后一班地铁应该已经快走了,但还是忍不住跑了过来。
啊啊啊只要我不看手表时间就不会跑。
心里这么想着,越跑越快。
我赶路赶的很急,心脏都忍不住想从喉咙里挤出来离开我这个跑起来不要命的宿主。
我赶到了,也慢了,我看到那仿佛通往天堂的地铁车门在我眼前不到二百米的地方,羞答答地合上了门。然后一溜烟跑了。
要不是我还穿着小高跟,我当场就能跪这儿不起来。
可惜我穿了,这鞋还挺贵。跪下来把鞋面折了,起皱纹就血亏。
我机械地拿出手机,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拿出来,反正就拿出来,点亮屏幕,瞎摁了两下又放回去。
内心莫名地平静了。
去公司打地铺吧。
我准备回去了。
却看到又一班地铁停了下来。
我抬眼的瞬间,好像看到车上的线路图,是有通向我家的站口的。我忍不住再确认了下。苍蝇门西站口。是真有!
大家都看过漫画表现开心的手法吧。
我现在感觉背后砰砰砰开了一堆花。
虽然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多加了一班地铁,但我还是上去了。
我觉得这时候只要它路过西站,就算它来自地狱,我也要上去坐坐。
它来的太好了,就好像唱着‘生日快乐’然后冲过来的一样。
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上了地铁,随便坐了下来,然后打开手机开始为自己订购蛋糕。途中发现购物软件送了满减券。
耶!我太快乐了!
今天难道是我的幸运日吗?
感叹完,我就设定好手机闹钟,闭上眼准备补觉。
心里活动减少后,我逐渐把注意力放到了身边的环境。
电车在轨道上行驶的微微摇晃,微凉带着南方特有的湿润空气。
是平静日常的感觉。
然而一些渍渍的水声。跟几声呼吸急促声破坏了此时的宁静祥和。
就像一只熊站在城市中央,一只高达坐在农田里。
真讨厌,我想眯一会嘛。
心里这么想着,却忍不住围观群众的吃瓜爱好,灵魂驱使身体睁开了眼。
印在我眼前的是一场活春宫。
一个中年男人将另一个穿着裙子的男人抵在车门处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真是…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啊不。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环顾四周看了看,车厢里就只有我们三人。
这难道是猥琐事件?
我观测了下女装男,他双手被反剪到背后,水手裙的裙摆被撩起,中年男子的一只手在其屁股上揉捏着,一只腿放到了女装男子的两腿间。
大概是十分刺激?女装男夹紧了中年男的腿。
此时女装男倒映在车窗处的脸上十分夸张…
就是一脸的‘啊爽不幸去世,他爹在他坟墓上哭着,爽死了,啊爽死了’的表情。
……
看着就是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的。我想报警的手在看到女装男用屁股蹭中年男后,略微顿了顿,放下了。
中年男人摸女装男屁股摸的兴起,那老表情就像老头看了刚剥开了的核桃,那个开心啊,上去一顿盘。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回家啊?”“叔叔摸的你开心不开心?”“摸到你骚点了吗?”“好像有人在看你。”“哦,你的小屁眼吸的我好爽,叔叔给你个大东西吃要不要呀?”
中年男突然一顿油腻话语输出,腻的我觉得接下来一个礼拜炒菜可以不放油了。
作为福尔摩斯?金田柯南?赵四儿,我又确认了下,承受方虽然带了假发化了妆,但是暴露出来的肩膀手跟胯骨以及腿的肌肉走向,确实是男娃子没错。
真相就只有一个。我用中指推了推眼睛。
看来中年男这是把女装男当成女生了。由此得知双方互相不认识。他们这行为极有可能是临时起意然后一拍即合。
我勾唇一笑就此结案。并发表极其富有个人情绪的评论。
这简直就是亲妈乱弹琴—就你妈离谱。
我皱眉眯眼咬牙切齿地瞅了好几眼,就感觉这眼睛跟耳朵用了好几百年没洗过一样,那个脏。
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是说不行,但最好在屋子里做,到外面容易污染少女纯洁的心灵。
我看了下右边车厢没看到人,就垫着脚,悄咪咪地挪了过去,坐到了隔离墙后面,他们刚好看不到的位置。
同车厢里消失了一个乘客,也许他们会以为发生灵异事件了。
标题可以写为【最后一班车之突然消失的女人】
有那味了。
', ' ')('搁走近科学估计能播四五集。
正坐好,隔壁车厢突然传来男人的谩骂声。
大抵不过是‘你怎么也有?!’‘你怎么是是个男人?!!’‘你怎么?!’‘你下贱!恶心’
之类的话。
谩骂声越来越大,最后居然传来肉体撕打声。
打起来了!
我探出脑袋看了下,准备报警。
却看到这场战争在顷刻间分出了胜负。
女装男把中年男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那力道,仿佛车厢都震了震。
中年男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睁着一双眼,眨了眨,淌出水,他缓慢地爬起来,哇哇哭着向其他车厢跑去。
裤子都没穿上,前面的生殖器随着他的跑动一甩一甩的。
信息量过多,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想了想坐了回去,又忍不住探头再看一眼。
又坐了回去。
我上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刺激的场景。
再次探出脑袋的时候,看到水手服女装男盯着中年男跑走的方向打了个电话。
声音不大,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按照电影的逻辑想了想,先假设女装男人是个厉害的人物,这时候可能是在让杀手把那个中年男杀了。
我再往下推敲,接下来的事情大概把围观群众全部灭口。
嘶——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倒抽一口凉气。迅速拨打了110。
如果是恐怖电影的话,电话打通后会传来女装男人的声音,说,我看到你了。
如果是相声的话,说的话就可以变成,我追你,如果我追到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以上情况都没发生。
事实上就只传来了忙音。
我看了看满格的信号,再次拨打,还是忙音。
事不过三哦小宝贝。
我使出我玄学抽卡时的标准动作,用充满慈爱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手机,然后狠狠地亲一口手机屏幕。
再尝试拨打。
还是忙音。
我注意到女装男人正朝着我这边走来,高跟鞋跟地面的撞击声让我产生了他正一步一步敲打我的神经的错觉。
电影里跑路的人通常死的最快。我稳坐不动。
也不知道现在装瞎子或者智障来不来得及。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看了看。
人瞎了也用不着戴近视眼。再看服装搭配,我穿的那么整齐一看就神志清晰。
这谎说出来别的不说,多少沾点傻。
我又仔细瞧了瞧我的小脸蛋,心里忍不住想,这柳眉大眼,哎,爷可真好看。
这要装傻充愣的多不合适啊,死不死的也就一条命的事,我这么好看,可不能丢脸。
叹口气,还没道完红颜薄命。
就看到一条胳膊突然伸了过来撑在墙上,吓的我手一松,镜子摔在地上,裂成几块。
男人鞋底踩在碎片上,发出声响,不退反进。
把我唯有不多的空间挤的更小,就这我还能走神,吐槽此时的场景有点像壁咚。
“好姐姐…操我好不好~”他带着磁性的声音说出了骚气冲天的话。
好家伙!这人男女通吃!
原以为是要取我狗命没想到是想侮辱我,我松了口气,想想不对劲,那还不如鲨了我呢。
我左右摇脑袋,拼老命表示拒绝,指指胸又指了指我比他鞋跟矮一点的小高跟。
我这都不是伪装。我女孩子家家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颤着音说:“我不行我不能我不可以我没有哇,我我我没法…”
他目光跟随着我的手,舔了舔唇,道:“你还懂挺多,你可以用手嘛~”
“我手小不合适。”
“可你手好看呀~”
“确实好看,但好看也不合适。”
“那你看我好看嘛~”他冲我眨眨眼。
“是挺好看的。”确实挺好看,上挑的丹凤眼灰色的眼瞳眼角还有一颗小泪痣跟大红唇,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不就合适嘛~”
这人老撒娇怪了。每句话句尾都要带着嗲。
说着说着还把我给绕进去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刚在想好像确实可以的样子。
暗暗唾弃了下自己,三观跟着五官跑。
我拒绝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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