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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可喝醉了,好像是必然的事情。
别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连着这一整个二层的人几乎都已经离开。
还在营业,但也没有另外的人再上来。
乐可撑着酒瓶支在桌子上面,脸颊像喝醉了的水蜜桃,红晕一点点渲染,在变得成熟一样。
我把手垫在下巴上看着他,有些东西能让趁人之危的想法弱化。在我心里的东西。
喜欢真的能让一个人变成傻子,特定对象的特有傻子。
我原来也不相信这一点,如果这种情感在此后减淡,以后的我自己也会对此刻喜欢一个人的状态难以置信的。
不过我不希望那样的情况出现,乐可这样的人对我而言,我怎么会不一直喜欢他呢?
乐可转过脸,垫着的酒瓶晃了一下滑倒。
我拽着他的手臂以防他把脸摔到桌子上。
“嘿嘿...”酒后傻笑似乎是大部分人类的通病。
我让他靠在沙发上,摘下他的眼镜放在一边,“笑什么?”
乐可胡乱地摸着拉开自己的外套拉链,就拉着我的手往他的身上拽。
不是前面就是后面。我想,然后迅速地拒绝了他,“学长,乐可,在这不行..”
“什么..什么不行..呀~?”喝多的乐可带着的可爱的小尾音。
“在这,在这不行哦。”
“不..不可以不行!”乐可说着一把拽过我的两只手往他的腰上一揽,“怎么不行~?快点抱抱~”
突然的非常紧密的接触。
我觉得我的心都被乐可身上的甜酒的气息喷软了,软得舒适的那种,于是更想更深刻一点。
我往前坐了坐,然后把他揽进我怀里。
好吧,说不清谁在谁怀里,可能我们互相在对方的怀里。
乐可抱得很紧,以至于有那么一个瞬间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但喝多的人天生具有醉酒雏鸟情节,腻歪亲昵都是常态。
我的心在胸腔里不安生,脑子在尽力地自我抑制。
“我..我喜欢你...”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缓慢地可感知的颤动延续到了全身,我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名字,或许有一个名字,或许没有。
没有我也会问出来的。
有呢?不是我呢?
我好像就没办法了。
心跳动得丧气了一点。
“杜芊芊,..芊芊...喜欢你...喜欢芊芊...”
像在梦里一样。真的。不算一个刻意营造的比喻了,真的像在梦里一样。
不真实,又确实存在。
所有的东西都能切实地触摸到感受到,但感觉就像一瞬间、其他的事情一瞬间就晃过去了,只有现在,梦里的此刻,梦里的现实,存在着,正在进行。
不知道是怎样能够实现的。
“我...”我说不上话来,后知后觉地想到或许我应该再确认一下,我扶开乐可的肩膀看着他,按捺住心脏的跳动又问了一遍,“乐可喜欢..谁?”
“芊芊...喜欢...芊芊很好...她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他像是思考的样子,表情甚至还带着点小纠结,“..她就是很好...她给我送奶茶...还来看我上课...她冲我笑...可甜了...”
我吞咽了一下,被乐可周围的酒气灌得半醉,脑袋晕乎乎的高兴。
“芊芊...你说芊芊..她喜不喜欢我..呀~她那样对我是不是...啊...我好讨厌自己那样...”乐可的泪流了一半,突然又开始义正言辞地谴责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上、上我啊,那么多人...找不到对象...没有人权了...男的屁股就能随便插吗唔唔...”
我不及时地捂住他的嘴,然后看了一眼楼梯口的服务员,“学长?咱们回家再..”
“学长学长!...谁是你学长!...你干什么碰我...我是芊芊的学长...不要碰我....芊芊会不高兴...啊...芊芊那次都没有不高兴...她怎么都没有不高兴呢...她还想...”乐可扒拉开我的手,又垂下头小声嘟囔,“她还想和岳其...我不知道....我说我可以一起...这算什么啊...可是我喜欢芊芊...她说的喜欢是真的吗...她也是为了上我吗...她现在怎么都没有那么经常冲我笑了呀...我应该怎么...我以为回到学校就会好的....我以为...”
我没有感觉到一直以来我带给乐可的竟然是不安全感更甚一筹。
“对不起。学长。”我扶着他的肩膀,抵着他的唇瓣磨蹭着贴上去。
乐可的话停下来。
也没有再推拒。
好像感受到那是来自杜芊芊的吻一样。
柔软的带着甜酒的味道,带着乐可的特有的几乎可感的纯净,我爱这种纯净。
岳其以
', ' ')('前说过,——那时候我还没有和他关系恶化,他说乐可已经不干净了。
可破碎的纯净才值得被抚慰和修好。
我是万事顺意地走过一路,遇到人从来只想过一起快乐,没想过要给谁快乐。
但遇到乐可的时候,我真的想把所有的快乐都给他啊。
尽管最初开始的目的羞于启齿,但性真的在淡化。
不是乐可屁股里溢出的淫水,是别的东西,别的,整个乐可,乐可的哭和笑,纠结和被压抑的情绪,他说的喜欢,羞涩和亲昵,衣冠整齐的学长气派,乐可吻我,乐可拥抱着我,甚至,乐可只是站在那,都足以充满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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