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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五王爷手下那官员,本不是朝堂官员,地处偏远,却割据一方,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思乡楼的刺客出手,只不过是把朝堂解决不了的事情拖进了深水里而已。
于情于理,楼主其实都不是很同意将思乡楼的刺客作为朝堂争斗、管理国事的砝码。只是这里不像现代,做了什么事都能留下千丝万缕的痕迹,还能反复核查缉拿归案。在一个生产力和科技都没有到达那个等级的时代,快刀斩乱麻,其实是最有效的做法。
只是能按照不够的证据杀恶人,就也有能力杀好人。思乡楼的刺客是把双刃剑,稍有不慎,这把锐利的剑甚至可能对准楼主自己。权衡再三,楼主才让斩月去下的手。
而她,也顺利地被五王爷请去喝茶了。
是的,请喝茶。
任由他们手下如何明争暗斗,水深火热,他们身为上层,还是能悠悠然一起喝茶。能杀了彼此的,除了某一方一时糊涂,就只有他们手下的权力失衡。而如今,他们的权力还没有失衡到其中一方能够顺利弄死另一方的地步。
而其中最显着的表现,就是他们是在思乡楼之上喝的茶。
当楼主缓步走上思乡楼的酒楼之时,五王爷早已坐在宴席前等着她。满桌好菜,只等她来品尝。
好一场鸿门宴,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轻松得像办家家酒。
“楼主,来了?”五王爷龙梓继承了皇家人的漂亮,鼻梁高挺,一双眼却深不可测,倒是和楼主有几分相似。
他不是在皇家权谋争斗之中唯一幸存的王爷,却是距离京城最近的王爷。这个时代两性皆可习武经商,性别不是主要问题,因此历史上也出过不少女皇帝。
龙梓只身着常服,深红色的长袍上绣了淡金色的丝线。只有皇家之人穿得了这身服饰。本应是庄严大气,却因为他随意的姿态多了一丝轻佻。
“见过王爷。”楼主步伐轻盈地走到龙梓斜对面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她身边围绕着龙梓带来的侍卫,心里却不慌。一是这侍卫实力还略低她一筹,二是她清楚即使斩月离开她去执行任务,墨竹也一定在暗处时刻注意着她的安全状况。
墨竹斩月,黑白双煞。只要有一人在她身旁,寻常人无法伤害她一根毛发。
“王爷来到此处,是为了和小女讨要最新的茶叶么?”楼主顾左右而言他,招招手让侍女将茶叶和茶壶端上来,自己亲自煮茶。
五王爷只是看着楼主动作,直到楼主将茶杯端到五王爷面前,才笑了一笑:“斩月不在此处吧?”
“被我宠爱过甚,回房休息了。”楼主从善如流,自己也拿了一杯茶来喝。苦的,但不是不能入口,算是醇香,只是她不适合喝茶,估计今晚都睡不着了。“五王爷来到此处,难道不是因为想见我,而是因为想见斩月?看不出五王爷还有这种癖好啊。”
她出口狂妄,五王爷却也习以为常。少年人狂妄反而是好事,显不出多深的城府,反而让人安心。
“那倒没有,我还是喜欢思乡楼花魁那样的姑娘。只是可惜,她被某满脑肥肠的官员买了身子。”
五王爷也没有摆架子,但也意有所指。只是这几句,楼主就明白五王爷已经摸到了一些线索。
斩月不会出差错,也就是说五王爷任由她撕了这张牌。他或许还有后手,或许没有,任务一定会完成,他迟早会知道这些,但不是现在,不该是现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楼主的心已经沉了下来,面上却保持轻盈。“思乡楼的漂亮姑娘有得是,五王爷要是想要,我再找几个相似的便是。”
“楼主言轻了,楼主身边的人,哪个不是独一无二?”龙梓看着楼主,意有所指。“就连你自己,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谢谢五王爷夸奖,楼主好开心。”楼主状似羞涩地笑了一笑,两人都不知道彼此做戏给谁看。
“寒暄完了,也该做些正事了。”龙梓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卷轴,是皇上的圣旨。
这一片小小的思乡楼,此刻居然成了五王爷帮着宣旨的地点,外人见了恐怕要惊掉下巴。
见旨如见人,楼主不得不单膝向下跪,听龙梓悠悠然在那宣旨。
一旨毕,楼主脸上没有显示什么表情,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削弱思乡楼。
用完就扔,这其实是一种对思乡楼的维护,但——实力其实就是思乡楼最重要的护身符,如果没有强制的武力,思乡楼甚至无暇自保。
当朝圣上还是看不得一柄利刃横在他的喉头,这也在楼主意料之中。
深宫四年,她早有预料。
宣读完圣旨,龙梓再放好圣旨,在楼主站好的当儿,离楼主只有两步之遥。楼主一抬眼,见到的就是龙梓那一张和当今圣上有几分相似的脸。
五官深邃,甚至不怒自威。只是龙梓似笑非笑,给这张脸多了几分轻佻。但又因为这份轻佻,少了当今圣上的不可接近与疏离,反而让人生了几分亲切
', ' ')(',而下意识忽视了这个人所具有的狠厉手段。
依旧是令万千少男少女倾倒的好面皮。
楼主上辈子就是个看脸的,这辈子在一众美男美女簇拥之下更加看脸。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龙梓有天赐的美貌。
她不退反进,绕过了龙梓,“既然宣读完圣旨,小女告辞。”脚尖点地,楼主就从窗边跳了下去。她自小学习轻功,这个时代又有武功加持,已经走捷径走成习惯。
少女体态轻盈,思乡楼灯火通明,她在屋檐间跳跃的姿态如入了彩墨画。龙梓透过窗看楼主的背影,出了神。回过神后,他眼神黯下来。
他初见她,她还是个少女。偌大的皇宫中,她像一只关不住的雏鹰。眼神中有将她的年龄加上二十的城府,和五十年后可能有的坦然与漠然。
她对人世的这份漠然让他心惊。这不应出现在一个少女身上。
更多的人面对这样的境地,更应该是麻木,而不是漠然。
众人都说五王爷没被流放还依傍京城,是名副其实的逍遥王爷,直到他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对他的眼神里没有倾慕和敬佩,有的只是怜悯。
他们都逃不出这牢笼。
“我们走。”
龙梓转身,带着下人离开了思乡楼。
已是深夜,楼主回到屋内,只看到斩月身上还穿着花魁的女装,那头白发被染发膏暂时染成墨色,浑身都是汗,显然是被灌了催情的药,他依旧跪在卧房门口,卧房连接着的就是惩戒室,底下已经濡湿了一大片。
即使如此,他依旧稳稳地跪着。
楼主一想到刺杀消息走漏就来气,按理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消息,即使让五王爷知道存在这件事,也因为正是圣上的指引而暂时无法对她做什么。但这代表的,可不仅仅是这件事本身。
斩月能感受到楼主来了,呼唤了一声“主人”,话语之间带着隐忍的媚意,压下喘息的末梢。
“去把染发膏卸了。”楼主冷冷地命令。
她喜欢斩月的一头白发,而只有白发的、病态的斩月,才能满足她对美的追求。
“是……主人。”
斩月腿脚发软,却依旧站起身,去向卧房早已备好的清发水。他不是第一次染发做任务,因此将药膏抹在头发再冲水,头发就渐渐恢复了原来的雪白色泽。
再换了一盆水后,楼主少见地拿了一块大毛巾,“斩月,你坐床上。”
斩月有些惶恐地看了一眼楼主,然后坐到床上。他的银发往下湿漉漉地滴着水,楼主用毛巾罩起来,细细地擦拭。
换作平时,斩月一定会很感激,虽然此刻也很感激,但因为被那官员下了催情的药,斩月浑身都是情欲的味道,却因为楼主就在身后,不敢动也不敢做其他的,只能乖乖坐着任楼主擦拭。
他能感受到楼主的情绪不怎么好,却不清楚缘由,小声地说:“主人,任务成功了。”
“嗯。”
楼主将斩月的头发细细擦拭干净,手流连在斩月的肩颈上。
斩月的脖颈修长,整体姿态非常漂亮。楼主把玩般揉搓了几下,就能听见斩月的喘息。楼主贴着斩月的背,手一路往下,滑过斩月已经些微开始发育的胸脯,那里已经有些肿块,硬硬的,捏起来斩月会疼。乳尖确实粉嫩软弹,楼主捏了几下,就听见斩月的喘息里带了泣音。
“主人……”
斩月像只发情的猫。
楼主压着他的腰身,让斩月对着她趴下。斩月的臀部软弹,楼主快速地在他臀部上拍了几下,带出一片水声。斩月的两穴都在流水,整个人上半身趴在床上发抖。
他一想到是楼主让他趴在床上,是楼主在注视他,就又羞耻又兴奋,夹杂着感激与难堪。
楼主没有太多兴致,她只想让斩月难受。斩月动情的姿态谁看了都要兴奋,却不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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