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宁非然看着上官容钦,又道:“那就有劳上官大人费心照顾了,下官告辞。”说完,再看一眼顾轻音,方才离去。
至于照顾谁,显然三人都是心知肚明。
顾轻音到这时若再听不出什么来,也就太迟钝了,她有些诧异,只宁非然不说破,她自然不用太过在意就是。
轻叹口气,她向上官容钦微微躬身,便转身回房。
上官容钦看着她的背影,收住脚步,在院中站了许久。
再说沈玲臻,身为女子,二十出头便官拜工部郎中,算得上是女官中风头正劲的人物。
她学识不错,又善交际,从来都是争强好胜,自然不甘心被顾轻音在巡查上压一头,加上那日又被她撞破与王成珏在府衙偷情,心中更加不忿,就像在对手面前被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让她羞愤难当。
于是,她费尽心思的在递上的审查卷宗中作文章,巴不得顾轻音中了计,这几日便派了人明里暗里的紧盯住御史台的一举一动,而顾轻音和冯时远那日对着一份卷宗反复翻查,自然也被她知晓了。
平京河的旧案,在工部一直讳莫如深,当她知道这事居然被捅到御史台跟前,整个人浑身发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或者两者皆有。
她倒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知道这时不是追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御史台无法继续查下去。
第203章工部之谋
兹事体大,沈玲臻亦不敢自作主张,便向王成珏禀明。
王成珏为官二十载,风浪见识的多,听闻是平京河的旧案让人捅出来提交了御史台,面上也不显山露水,只眉心微蹙,问道:“御史台究竟查到了多少,你可有数?”
沈玲臻脸色有些发白,回道:“大人,下官已派了人去查,但事出突然,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查细......”
王成珏看她一眼,冷声道:“既然不知道御史台到底掌握了多少,那么就只能让他们无法继续查下去了。”
沈玲臻清楚王成珏的脾性,即便已和他有了那一层关系,心底始终对他很是敬畏,听他口气冷淡,便有些紧张起来,道:“大人,万一,顾轻音已经拿到了证据,将案子归拢到卷宗里......”
“本官的话你还没听明白?”王成珏俊朗的面容阴沉下来,“要么证据消失,要么,他们消失。”
沈玲臻虽隐隐料到王成珏的决断,但此时从他口中听来却仍免不了心头一震,她极力控制着表情,垂眸屏息站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