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是架空文哈,所以设定的币制是1两银子=一贯钱=一千文,亲们可能觉得一万两银子少了,怎么不是几十万,但这文设定的基本币制是文,1文相当于1块钱的购买力,所以一万两差不多是一千万的样子。出手就是一千万,才能是江南首富啊,人家霸道总裁随随便便出手都是千万呢【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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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祖银,府中事(9)
自从经历了祠堂族谱一事,周六太爷对周娉婷提到的任何过往之事都防着,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的重点转开。“是分家了,难道分家了你便能这般对你的长辈?我到底是你叔祖,大郎是你堂叔!”
“您也知道是叔祖,那一位是隔了房的堂叔?”周聘婷坐在圈椅上,双手拢在袖子里,面色冷冷淡淡。“我倒想问一问六叔祖,当年太爷爷与您分家,是没给您田呢还是没给您庄子铺子?”
关于这点,事实胜於雄辩,更何况周六太爷再放肆,也不敢对意思多年的兄长不敬。“铺子田地倒是给了一些,但与嫡支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
周娉婷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抬手道:“将当年的分权凭证取来。”
“小姐。”周义将凭证交到她手里。
周六太爷一听,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当年他和周太爷的分家,可不仅仅是分财产这么简单,而是将户籍一分为二,算作一族的两支。大梁朝对户籍管得非常严格,分割户籍是要到所属官衙进行的,然后凭据一式三份,一份保留在官衙,分割户籍的双方各执一份。凭据上,分割双方户主并家中人口、原本家庭财产、分割双方各获得的财产,以及见证人是谁,主办的官员是谁,都写的一清二楚,以防发生分户后财产和户籍上的纠纷。
周娉婷将凭证抖了抖开,道:“六叔祖,诸位相亲,你们都看清楚了,这上边写得清清楚楚,当年我太爷爷获得的铺子与六太爷获得的乃是一样的数量,而六太爷的铺子位置、田地的肥沃程度,都比我太爷爷的好。六叔祖,不过短短数十年的时间,为何我们嫡支成了江南首富,你家却没落得需要打秋风过日子了?”
周沣闻言当即大怒:“周娉婷,你狗嘴里可能吐出象牙?说谁家打秋风呢?”
“放肆!”绿绮跟惯了女帝和太尉,下意识便喝了一声。
周娉婷丝毫没将周沣的话放在眼里,只是嘲讽地勾起嘴角。“处处做空账、处处以次充好、处处假报价格,打着祭祀祖宗的名号将一万两银子收入囊中,此等行径,若不是打秋风,难道是恶意诈骗么?六叔祖、五堂叔好大的本事,合着我祖父、父亲挣下的基业,便活该养你们家么?你家男丁一个个都是废物不成?”
历经磨难,周娉婷心中最恨的就是为了点利益便不顾情分之人,若彼此都是竞争关系,你盈我便亏,那被对方坑,她愿意甘心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但这种仗着她的父辈们善良、仗着自己是长辈便横行、连脸都不要的人,周娉婷绝不会留一丝情面。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周六太爷道:“六叔祖,若是你承认你家的男丁都是废物,挣不了钱养不了家,那我愿意将这笔银子施舍给你家。不就是一万两么?我嫡支这边,一笔生意也就挣回来了。”
“你……你……”周六太爷万万没想到,周太爷与周游温厚纯良的个性下,竟能生出这么个不留情面的女儿,气得浑身发抖。“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是族长!”
“呵!”楼如逸抱着手臂问道,“是族长就能坑别人家的钱啦?是族长就能合家老小让别人养啦?你怎么不说你是皇帝呢?”
“人必自辱而人辱之。”周娉婷的声音越发冷清,“六叔祖,你怪我当众不给你脸面,你可曾想过你家这脸面先是你自己丢的,接着用我家的一万两银子兜住?”
“周小姐,不用跟这些不要脸的人说话了!”人群中有人叫道,“他们家为了银子什么做不出来,还是报官吧!”
“对!报官!”
“看他全身穿金戴银的,哪里像是过不下去的样子?不过就是骗钱罢了!”
“就是!打着孝敬祖宗的旗号坑侄子侄孙女的银子,家里四个儿子一个个混吃等死,竟然还有脸说侄孙女不孝敬?你儿子没本事怪谁?”
“还不止这些呢!”一人叫道,“我之前路过葛岭,周氏祖坟哪有什么檀香芸香?都是些三十文一把的陈年旧香!这般孝敬祖宗,谁知道是不是每晚都被祖宗敲门呢!”
“竟有此事?!”
“看他们今天拿不到银子就装受伤坑周小姐,这家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一时百姓们纷纷议论,指着周六太爷父子一顿唾骂,更有人捡了石子砸出去的。
“这种人也配做族长?周小姐,你还是跟周氏家族断绝来往吧,否则的话,人家死了的祖宗要你供奉,活着的人也要你养!”
周三爷一直在旁边看着不说话,听了这话才动容起来,再看周娉婷竟然沉吟片刻,竟像是真的考虑与周氏家族断绝关系,吓得赶紧站出来道:“十六娘,六叔家不对那是六叔家自己作孽,可不能连累其他族人啊!”
说笑呢,祖坟的打理每年少说也五百两银子,除了嫡支这一脉,就算全族捐银也是每家都要掉层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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