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容跟着扁牧直接去了丹师分院。
丹师峰顶的木屋里,云逸容将昏迷的云姻儿轻柔的放在床上,便自动退开,忧声道:“扁院长,麻烦了。”
“云少宗主不需客气,云麓宗与鸿蒙交好数百年,能帮的,老夫必定帮。”扁牧和善的点点头,便上前为云姻儿查看。
然而,他的手刚一放在云姻儿的脉上,眉头便皱了起来,越探脉,脸上的神色就越凝重。
云逸容的眉头也跟着越皱越紧,眼中全是不安。
片刻后,扁牧松开探脉的手,看着云逸容,愁叹道:“云姑娘五脏俱毁,连脉象都极难探到,老夫……哎!”
扁牧又深叹一声,他有想过云逸容送来的伤者一定会很难治,但没想到会这般难治,连脉都探不到,他若是冒然下手,万一把人治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云逸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追问:“扁院长大概有几成把握?”
“一成也没有。”扁牧摇头,坦诚直言,连脉都探不出,这根本没法治。
云逸容身形一晃,看着昏睡在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云姻儿,神色痛苦无比。
“少宗主可有去药神峰一试?”扁牧问。
“容正是从药神峰而来,他们也都束手无策。”云逸容沉痛闭眼,整个人都颓丧了许多。
扁牧看着面前这个刚及弱冠的年轻男子。这是大陆公认的神才,不到双十便是已经是玄君巅峰修为,半步玄王,离玄王只有一步之遥,也是全大陆迄今为止唯一能驾驭灵器的人,其修为造诣绝对比所谓的玄王高。
在他的印象中,云逸容一直都是温雅从容、嘴角永远带着浅笑的第一宗少主,何曾如此颓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