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了,这谁叫何新阳,她还去过他们宿舍吃饺子,他还像八婆一样背地里说过她坏话!
思及此,易真哼了哼,有点不爽的问道,“不是在大上海吗,来我们这小城市干啥?”
何新阳放下菜盘子和行李箱,咧嘴笑道,“服从上级调动,来中心医院工作。”
“怎么都来咱们中心医院了!”易真忍不住嘀咕,陈家一家三口调回来,那是因为人家老家在这里,等于是回来避难,他倒好,泽阳跟他啥关系,他也过来避难?!
何新阳又去了趟窗口,这次端的是一碗紫菜汤和一碗大米饭,瞧见易真面前摆了三道菜,笑嘻嘻道,“一块吃呗!”
易真眼皮子都不抬,“不行,我三个菜,你就一个,我没占到便宜!”
何新阳舔着脸道,“干啥这么见外,你还欠我一顿饺子呢!我可是请你吃过饺子!”
易真立马回嘴,“不是你包的!”
“材料全是我的!”
易真汗颜,把菜盘子往中间推了推,“算了算了,看在你奔波劳累的情况下,请你吃吧!”
不得不说,有人跟自己抢饭的感觉真好,比自己一个人吃有意思多了,这要是为啥她总爱去秀春家蹭饭的原因,小猪抢槽就是这么抢的!
两个人唏哩呼噜的抢完了所有饭,将光盘行动贯彻到底,吃完饭,易真挺着大肚皮不愿意动,何新阳吃人的嘴软,把盘子碗筷收拾收拾送到窗口。
再出来时,主干道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何新阳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易真向医院的另一个方向指,“我家在那儿,你今晚去陈家住吧?好了,你去医院,我回家,咱们就此别过。”
“不行,我得把你送到家。”何新阳坚持道,“万一你在回去的路上人身安全收到侵害,那我一辈子都不安生。”
闻言,易真白了他一眼,“爱送就送!说的好像我真要被侵害一样!”
直到把易真送到了家门口,何新阳才去市医院家属区,熟门熟路的摸到陈学功家,敲了半天门,结果没敲开…
陈学功快九点了,被秀春赶了出来,一路快步回家,冷不丁瞧见他家门口有团黑影,吓了一跳,刚想打手电筒照一下,何新阳幽幽的声音就传来了,“老陈,在哪鬼混呢,混到现在才回来!”
陈学功一听是何新阳的声音,掏钥匙开了门,“不是说后天才到吗,怎么今天就到了?”
何新阳把行李提了进去,踢上门,“这不是想你嘛,就提前过来了。”
“滚。”
何新阳把行李扔在了客厅,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指挥陈学功给他端茶递水,“渴死了,渴死了,晚上吃的菜太咸!”
陈学功给他盛了一碗绿豆汤,“咸你不会少吃点啊,该,谁让你多吃的!”
何新阳娃娃脸上浮现出一丝忸怩之色,随即又道,“老陈,你知道我今晚跟谁一块吃的饭吗?”
“谁?奥黛丽赫本?”
“滚。”何新阳踢了陈学功一脚,没踢着。
“我下火车在饭店碰着易真了。”
陈学功点点头,“然后你就跟她一块吃了个饭?”
何新阳笑眯眯道,“先拼了桌,然后蹭了饭。”
闻言,陈学功忍不住摇摇头,对何新阳道,“老何,我必须告诉你,易真是有对象的人,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虽然陈学功听秀春说过易真和姚公安闹矛盾,但感情的事谁又说的通,陈学功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再去搅合这滩浑水。
半夜里雷声隆隆,下了一场大暴雨,冲散了三伏天的燥热,秀春一早起来把大门打开通风,把炉子引火,熬上玉米面粥,笼屉里蒸上三合面馒头。
陈学功买了早饭过来,身后跟着何新阳。
“小春儿!”
秀春笑得开心,“新阳哥,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何新阳随手拖了张小板凳坐下来,笑嘻嘻道,“以后我常驻此地,春儿可要多关照关照我呀!”
秀春不迭点头,陈学功把早饭搁到矮八仙桌上,隔开何新阳的视线,对秀春道,“今天天凉,怎么穿个无袖的?进去换个长袖,带袖子的都行。”
秀春也意识到不合适,招呼何新阳一声,回屋去换了件肥大的汗衫,再出来时家里又多了个人,易真也来了。
这是要来她家坐一圈打牌吗?
天天来客不断,可把钱寡妇愁难的呀,家里的粮食就快不够啦!
趁空当,钱寡妇低声对秀春道,“春儿呀,趁着天凉快,你又不上学,啥时候回老家一趟,再背点粮食过来吧。”
秀春看了看渐空的粮食口袋,确实是要背点粮食过来了。
吃完早饭,钱寡妇去邻居家串门子,剩下四个大眼瞪小眼。
“打牌?”秀春建议。
“聚众赌博抓到了要游街。”陈学功反对,好好的周末,就这么被两个不识相的搅合了。
“天气这么好,咱们出去玩玩吧!”何新阳摩拳擦掌。
“我同意!去哪儿玩?”易真也想出去散散心,只要不是看电影逛公园这种梗都行。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