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我就不担心了。”
胡国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背上。
昨天晚上,他还在替她担心,怕她没有想好退路,那么,到时候就会很被动。既然她都想好了,可以想见,她做的准备是多么充分,而且,她已经把工作做在了前面。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杜睿琪说道,“蒋能来的手段很阴毒,梁日发这个案子,只要梁日发不揭发他,蒋能来不会有丝毫的损伤。但是,他的反攻,倒是会让我很被动。我想到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胡国成依旧微笑着看着杜睿琪。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知道能从他这儿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蒋能来确实很阴。从他对你们家志华设的局来看,他就是早有准备的。你所担心的反攻,也就是这一点吧!”胡国成说,“斗争就一定会有牺牲。按我看,你家志华一定要成为牺牲品,你要有心里准备。就他干的那些事儿,只要是他们设好的局,志华一定在劫难逃。”
“我也知道,他太幼稚了,很容易就上了别人的当!不过,现在我已经说服他了,他好像已经清醒了,不会再和周卢坤他们来往了。”杜睿琪说。
“不来往是好事,但是,此前做的事情也已经成为别人的把柄了。这点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必要的时候,要学会自保,所谓断臂求生,到时候你不可以有妇人之仁!”胡国成说。
杜睿琪在内心叹了口气,真犯了违规违纪的事儿,他也必须自己承担起来!我就是想保他,也保不了啊!
“要打倒蒋能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找到了他的症结,也得寻找到合理的突破口,这才是关键。”胡国成说。
杜睿琪看着他,觉得他话中有话。她期待他能继续说下去,可是胡国成却再也没说了。
“是啊,他也有他的路,谁也不是吃素的……”杜睿琪说道。
“梁日发的案子先弄清楚,后面的对策也只能边走边看。”胡国成说,“当年黄书纪那么霸道的人,都没有把蒋能来推倒,反而把自己给弄趴下了,真是没想到啊!”
提到黄忠华,杜睿琪的心也不免有些伤感。
她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黄忠华反而会被蒋能来给算计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真是得找个时间,去看看黄忠华,把这个疑问好好解开了。
吃完饭返回去的路上,胡国成看着一路无语的杜睿琪,心里有些不落忍。
一个小女人,要承受如此之多的压力和斗争,内心的纠结可想而知。但是,进入了官场,就不分你是男是女了。该承受的就得承受,该面对的就得硬着头皮去面对。
“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帮你,只要你有需要,一句话,我定然全力以赴。”杜睿琪下车前,胡国成对她说。
“谢谢!”杜睿琪看着胡国成,很诚恳地说道。
望着杜睿琪消失在巷口的背影,胡国成心里还是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今晚他本可以把他知道的一些关于蒋能来的情况告诉杜睿琪,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说。似乎还没到说的时候吧,且看蒋能来和杜睿琪这第一个回合是如何较量的。
胡国成知道,他如果把他手里关于蒋能来的这张牌打出去,打得不好,也未必能胜,反而会招来祸端。这就是他说的,要寻找一个突破口,这个关键的突破口,胡国成觉得还是没有找到。只要找到了突破口,蒋能来必死无疑。
胡国成也一直在寻找这个突破口。
第二天上班,杜睿琪看到了新鲜出炉的余河报。
整个一版和二版,全部是关于春节慰问特困户的新闻综述,还有一些特写的照片和说明。
看着这张满是领导头像的报纸,杜睿琪第一次没有觉得反感。当然不是因为有她的照片,而是真正觉得丁光义这次是用心在做。关于这次慰问特困户的报道,杜睿琪是完全采纳了丁光义的建议,做成了新闻综述,配上特写的照片和图片说明,电视台也按这个内容来进行剪辑。如此看来,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丁光义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杜睿琪的办公室。
“报纸做得不错,感觉很好!”杜睿琪开门见山地说,她知道丁光义来就是为了这个。
“杜书纪满意,我就很高兴。余河报所有的采编人员都很高兴。”丁光义说,“我来是向杜书纪汇报一下,这次的新闻综述我们也发到了省报和市报,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应该是能很快见报的,这个很有新闻价值。”
“呵呵,那太好了!”杜睿琪笑着说,“能上省报,到时候给你和余河报的那些人都要进行奖励!”
“谢谢杜书纪,我太激动了!”丁光义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做好是分内的工作,杜书纪奖励我们,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
“呵呵,有奖有罚,奖罚分明,这是我的行事风格。别忘了,我可是当老师出身的,最擅长的就是奖励和惩罚。”杜睿琪笑着说。
“呵呵,这个办法好,有奖有罚才有动力吗!”丁光义笑着说。
“余河报在新的一年也要有一些新的变化。”杜睿琪说,“办报纸我是外行,看报纸提意见我还是会的。余河本土的新闻要做得鲜活一些,多下去,走走看看,写一写我们身边的感动,身边的故事,为余河营造一个比较好的社会环境发挥应有的宣传作用。现在上面也在树立一些道德典型,我们余河也要有自己的道德典型。身边的故事,身边的感动,不要夸大,就实实在在写平凡人的普通故事,只要他有闪光点,我们都可以来进行宣传。小报也要发挥大作用!”杜睿琪说。